“她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白山茶吗？”夕的长发被风吹起，几缕发丝拂过秋的脖颈，痒痒的。
“你说什么？”秋开得更快了，在风中他的声音变得格外轻脆。
“没有！”夕摇了摇头，用更大的声音问，“还有多久到海边！”
“快了！”秋大声地回答道。
“秋，你爱我吗？”夕忽然搂着秋的腰，头靠在秋坚实的背上轻声问。
秋没有回答，夕以为他没听见。但其实，秋听见了，听见了后面那个女孩的轻声呢喃。但他不能回答，也不敢作答。
炫彩的摩托停在了海坝边，在阳光的照耀下泛出耀眼的金属光泽。车还没停好，夕便着急地下了车，催促着秋。
“快点，”夕一边脱鞋一边跑着，阳光撒在她飘飞起的黑色长发上，“秋，快点！”
夕在前面跑着，转身向远处的秋招了招手。
“是大海呢。”夕张开双臂闭上眼。
秋慢慢走过来，在夕的身边站定，抬起手，望着远方一望无际的大海。
“真的是大海呢，”秋忽然开口，“如果死在大海深处的群青，也是很美丽的事呢。”
夕一楞，转头看向一脸平静的秋。阳光很晒，使得夕的眼睛难以睁开，她半眯着眼，只看见眼前的男孩被阳光笼罩，那么近在咫尺又那么遥不可及。
她感觉到了，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看海，也会是最后一次。
手机屏幕上定格的，是黑石的死讯。
“秋，你就像拥有山川河流的神明。”夕用手挡住阳光，看清了阳光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而我，就是因与神明交错而发光的少女。”夕又笑着说。
“交错吗？要知道，交错后的距离可是会越来越远呢。”秋转头看向夕，认真地说。
“是啊。”夕轻叹一声。
良久，他们都很有默契得没有说话，各有各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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