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望着这片被歌声洗礼千百年的湖水,叹了一口长气,湖水澄澈明净。雨落水面泛起涟漪,一圈,一圈…
我喜欢一个人呆坐在这片湖边的长椅上,这里似乎对我来说有魔力,它能让我心平气和,如同忘忧仙境,而不愉快忘却。
我喜欢下雨天,就像现在,不是倾盆大雨,这种细雨刚刚好,不用打伞,不用烦躁。
烟雨寥寥,诗意弥散。
我觉得喉咙有些痒,我轻咳了两声。
我想到了什么,便开口唱起了歌。我还喜欢唱歌,可能我叫“辛袅歌”吧,我挺喜欢这个名字的。
歌声在雨中散播不远,不久被雨声洗刷干净了,但我依旧没停下,他们都说我唱歌比过百灵鸟。久了,他们就喜欢叫我“百灵鸟”,现在“百灵鸟”人尽皆知了。
因为生在一个音乐世家,从小被灌输音乐的思想,就算没有唱歌的资质也会被逼迫出来。
我在雨中淋了很久雨水,也有些渗入我的衣衫。
冷风一吹,有些凉意。
我停下了歌唱,促使我的是冷,意识让我回寝室换衣服。
“为什么...不唱了?”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吸引我转了头。
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男生的身影,他的目光中满是疑问和对刚才歌声的留恋,他长得很俊秀。
他眼中有星辰大海,他的眼睛也很好看,如同夜空里的一颗明珠。
我回答了他的问题:“不想唱了。”很敷衍,对,很无心。我其实比较想问这个男生的名字,不过分的话...要个联系方式也挺好。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微笑,这个笑容很阳光,仿佛蒸发了我心中的所有积虑。
神奇的是,雨也停了。
“你的声音...真好听。”他一字一顿的说的很辛苦,听得我也很累,不禁让我对它产生了兴趣。
我皱眉问道:“你的声音怎么了?”
他的本音很好听,但是说话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他的笑容逐渐消失,脸上浮起了忧愁:“喉咙不舒服...感冒了...”
我听得出他在说谎,感冒的声音是沙哑的,多半是口吃病。
但是我没再多想,似懂非懂的点了几下头:“好吧。”
我想,我们的聊天内容就这么几句了,就此别过了吧,小哥哥。
可他的反应出乎了我的意料。
他伸出了手,手,骨节分明。
“我叫白崖,可以...做个朋友...吗?”他笑道,他的眉目间透出了,他特别想和我做朋友。
我被他的行为给怔住了,我拒绝了和他握手,但我答应了和他做朋友。我从小到大除了爸爸,就没有与任何一个异性肢体接触。
那会让我很不习惯。
他悬在空中的手便在我不注意时缩了回去,我倒真没留意他的手。
当我告诉他我的名字后,他愣了一下。
“‘百灵鸟’辛袅歌?”他问道,他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嗯。”我的内心洋洋得意。
“那...你可以...再为...朋友唱...一曲吗?”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对,他很绅士,但我个人认为比较适合“小奶狗”这个词。
“可以啊。”我爽快地回答道,脸上露出了千年难得一见的笑容。
没错,我不爱笑,我从来没笑过,今天...是第一次。
发自肺腑的笑,很舒心。
他很厉害,我很佩服,是第一个让我笑的异性。
也是我交的第一个异性朋友。
我清了清嗓子,开口唱起了歌。
我唱的很愉快,他也静静聆听着,他似乎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影响了我唱歌。
他仿佛在享受我的歌声。
我边唱歌边观察着他,得亏,他闭了眼,才让我有机会。
他的睫毛很长,鼻梁很挺,淡棕色头发干练帅气,眉目间透着非凡的气宇,似能容满宇宙苍穹。
反正就是男神类型,emmm,好看到词穷。
若他不开口说话,那真的能迷倒一片了。
他忽然睁开了眼,激灵吓得我歌声戛然而止。
没错,我真的被吓到了,比蒸包还真。
我立马转过身去,心中有个大鼓在不停的敲,脸的温度似乎直线上升,我能说我像在一个蒸笼里吗?
这种奇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在蒸笼里”我觉得是一个很形象的比喻了,想不到其他的词来形容这种感觉了。
他忽然又出现在我面前:“怎么了...吓到你了吗?对...不起。”
我忙摇手:“没有没有...”
白崖真是越来越让我感兴趣了。
“你脸怎么那么红?”他问道,我的目光又与他对上了,我选择躲避。
听他这么一说,我原本低下了头,现在是用手把整张脸给遮住了。得亏他长得高,看不见身矮的我,第一次觉得矮子也有好处。
不过我是从没脸红过的人,今天竟然又出奇迹了。
为了防止他蹲下来,我二话不说绕过他跑开,头也不回地跑开。
我冷落他了,可能我真的不善于与异性谈话吧。
白崖,第一个异性朋友,第一个让我笑的人,第一个让我脸红的人,那个感觉,真奇妙。
是“喜欢”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