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杀人的场景……”女孩坐在一张洁白的高架椅上，低着头，似乎是憋了很久才说出的一句话。
“不要着急，抱歉但是还是请努力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况好吗？”从黑暗的地方冒出一句话。
……安静的，像死一样的沉默……
大约过了十分钟，女孩才犹豫地张开了口。
“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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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女孩像往常一样，回到了家。
家门被女孩“吱呀”一声打开了，可映入眼帘的一切根本不像一个“家”的样子。
外面虽说是白天，但又一股黑蒙蒙的压抑感，照地这里的一切都变得晦暗。她胆怯地踏进家门，没有问候，没有拥抱，更没有人为少女解下沉甸甸的衣包，只有额头前小小的风铃“叮”地响了一下。
说是“家”，还不如叫做“一片废墟”:地板上酒瓶子，垃圾到处都是，还有遗臭的食物散布在餐桌上，家具更是缺胳膊少腿。
少女从杂物中捡出一个略微干净的面包，放在嘴里嚼来嚼去，不知吃出什么东西，又慢慢吐了出来。
不远处的客厅传来七零八乱的相声。噼噼啪啪地，有点像摔东西的声音，还有说话的声音……少女竖着耳朵听。
尽管声音十分嘈杂，但还是能听出来是一男一女。
“滚出这个家！我的人生已经很不幸了！”
“哈？每天在外奔波不就是因为你个烂女人？我打死你！”
紧接着一连串“啪啪”的巴掌声。男人夺门而出，正好看到躲在角落的女孩。
“你愣在这干嘛？啊？”
女孩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爸……”
“你别叫我爸！看见你，就想到了和那女人的过际……你知道我有多恶心吗？”男人歇斯底里地大吼。
男人扭头，从什么地方拿了几样东西。手里攥着几张红票子。
“你这又是去干嘛？为酒？还是女人？！”屋里，女人捂着脸从卧室里颤颤巍巍地走出。
男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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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悄悄地，艰难的侧过身，目光却呆滞在原处。
“杀了他……我一定会杀掉他……”从橱窗外撒下的片片月光，仿佛一泻千里，呆坐在倾倒的化妆台的捶涕女人，浓雾——模糊了她此刻的表情……
毕竟“妈妈”或者“爸爸”这些字眼在少女的字典里已经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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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这次怎么这么严重……
女孩心想，紧皱着眉头。
固定的时间，固定的地点。只是“噼里啪啦”的声音更为交杂。咿咿呀呀的尖叫声响彻房间，是母亲的声音。
“好……好痛啊……啊啊啊呜呜咕——！”女人特有的尖叫声，伴随着啤酒瓶打碎的声音。
为什么黑夜总是那么漫长？少女还是决定去客厅看看。
少女迈着沉重的步伐，垂着脑袋，盯着自己脚尖，觉着嘴唇发硬。当她靠近门的那一刻，屋外刹那间失去了动静，刺耳的尖叫声戛然而止，仿佛世界都停止了运转，只有窗户外面雪花飘落地面时“沙沙”的微妙轻响。
莫名其妙的恐惧漫上少女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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