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黄昏已至,他们已经奔波了一天,文辞的寒毒发作时间还未达满,一直都是处于昏睡状态,为了文辞能够休息好,南旧无决定入住客栈。
马车一停稳,南旧无便抱着文辞下来,径直走进面前的天外客栈,牧二话不说紧随其后。
将一绽白银放在柜台上,牧吩咐“两间”
掌柜收好银子嘿嘿一笑,忙不迭招呼小二带路,小二看了看三人后,殷勤地领着他们去厢房。
南旧无抱着文辞走得不快,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唇边勾勒满足的笑,只觉这样真好,他想一直抱着她,每一天。
走了没多久,小二便将他们带到了各自的房间,刚好在对门。
“去把药熬了。”南旧无踢开其中一间的门,侧头看了眼身后的牧,悠悠说完就走进房里。
牧看着两人进入,微微移步门前,伸手关好门,然后转身下楼。
已经走到床边,南旧无却没有将文辞放在床上,而是自己坐到床上,文辞被他抱坐在大腿上,用自己的双臂紧紧拥抱着冰冷的身体,深情凝视着她。
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她的,估计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也从来没想过会爱上,如果不是那次,他是不是还在浪费时间,如果不是那次,他也不会明确自己的心,一切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发展得不可收拾,原来,他已经那么爱她了。
南旧无一笑,手指拂开贴在文辞脸颊上的发丝,轻轻替她别至耳后,露出她越发美艳的脸庞,温柔地抚着。
“阿辞,你对我又是哪般的想法。”
动了心还是平常心,喜欢亦或是讨厌?
南旧无微微低头,轻浅一吻落在文辞的额头,犹如蜻蜓点水。
“主子,药好了。”
牧的声音不大不小传进南旧无耳里,没有抬头,视线一刻没有移开过文辞“进来。”
很快门就被推开,牧手中端着一碗药走进,随后快步走到南旧无跟前,看了眼他怀中的文辞“属下来便可以,主子”
“本王亲自来。”南旧无腾出一只手,伸向牧“你退下去对面歇息着。”
牧微微吃了一惊,不可思议地看了南旧无一眼,去对面歇息是什么意思,还以为主子和姑娘一人一间房呢,如今又是怎么个情况,他好晕乎呢。
“主子,属下,属下或许不用的。”
疑惑归疑惑,牧还是试图拒绝自家主子的大恩大德,虽说一眼就能看出主子和姑娘的关系不简单,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是不好的,再者说他是真的不用一间房啊。
如剑的目光瞥了牧一眼,随即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慵懒地轻启唇“怎么,违抗命令吗?”
牧被南旧无这样一问,只觉背脊一阵发凉,倒吸一口凉气,立即败下阵来,严肃着脸正色表明态度“不敢,属下这就告退。”
说完,将手中的碗烫手山芋般放入他手里,几乎不带一秒时间停留,匆匆就逃离了南旧无面前,退出房间。
看看手中端着的碗,又瞄瞄碗中的勺子,再瞅瞅睡着的文辞,南旧无一时纠结了,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方式喂药了。
直接灌?
不行,太过于残暴了,拒绝。
用勺子?
应该,可以试试吧。
思罢,将碗搁到手边的桌上,慢慢将文辞放在床上,用枕头垫起上半身,让她靠坐在床头。安置好文辞后,南旧无一手端着碗凑到她下巴处,另一手拿过勺子舀了一勺药,放到自己嘴边吹了吹,然后一点一点喂进文辞嘴里。
文辞虽是昏睡状态,倒也挺配合南旧无,喂的药都乖乖送入嘴巴里,没有遇到麻烦。
一勺……两勺……
南旧无将第三勺药凑近文辞,勺子还未碰到文辞的唇,奇迹就这样出现,文辞居然使坏了。
腮帮子一鼓,嘴巴一嘟,原本顺利喂进嘴里的药吐出来了,还是以水枪射击的姿势吐了出来,而且还好死不死尽数打在南旧无脸上。
反应不及的南旧无被喷了一脸,瞥见文辞吐完后砸吧砸吧嘴的模样,眸光一沉,顿时黑了脸,额头青筋突起。
“再有下一次,本王就打醒你。”
恶狠狠警告后,不顾自己污染的脸,再次舀起一勺药,连吹都没吹就塞到文辞嘴巴里,刚要拿开勺子再喂药,历史再次重演了。
南旧无再一次华丽丽被喷了,黑色的药水顺着脸颊滑落,流入衣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