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清醒的意识在见到那张鬼斧神工的脸后,开始纷纷扬扬变得模糊不已,整个人陷入晕头转向的困境,有那么一瞬间沉迷得失去自我。
歪着脑袋左右打量起面前这妖孽如画中走出的美男子,眸子里毫不掩藏的欣赏义无反顾投在他身上,不知所措地咬起了手指,左脸写着苦右脸写着恼,郁闷到了极点。
他,到底是谁?
脑子里快速过滤了所有记忆,并没有找到有关于美男子的一丢丢记忆,真的有点不明白了,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说那句‘你当真不记得’,什么意思啊?
只是还有一点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当他说出南旧无的那一刻,为什么自己会有种隐约的熟悉感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一般。
“不认识”文辞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像展翅欲飞的蝴蝶一样灵动,漂亮的脸蛋上写满了迷惑不解,是真的不认识。
——不,认,识
随意的三个字像威力无比的加强版炸弹,咻咻咻全都无一失误抛在南旧无跟前,根本没有躲闪的机会,毫不留情将他炸的粉身碎骨。
终于,那张妖孽的脸开始变得阴沉,泛起了一丝冷冷的笑,连周身都不可一世散发出了瑟瑟的寒意,不由分说一把牵过文辞,将她拉出人群急急离开。
看好戏的围观群众深知无趣了,瞬间就散得一干二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切都是再平常不过。
说被拉还不如说是拖呢,文辞根本没有机会好好走路,右脚还没来得及完全落地左脚又得起步了,真是腿到用时方恨短。
“喂,我说南什么来着的公子,你能不能不要拽着我走得这么快啊,怎么,赶着去投胎吗?”文辞被拽得小跑起来,扭动着手臂挣扎,愤愤不平地开口。
“南旧无,别让本王重复第三遍!”近乎警告的宣布,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气息,一改先前那般慵懒随意。
耸了耸鼻子大脑飞速运转,努力回想南旧无这三个颇感熟悉的字,到底是在哪里听见过,怎么就是想不起来了呢。
“南旧无,南旧无,南旧无”文辞开启碎碎念模式,左一句南旧无来右一句南旧无去,旁若无人地念叨起来。
脑子快转的歇菜也还是不行,她愣是想不起来为什么会熟悉那三个字,而且更加确认自己压根就不认识南旧无这个人,百分之一百二确认。
“南旧无是吧,所谓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大摇大摆拉着我不是很好吧,可知道这是变相地占便宜。”
看似不经意的话语却是充满了讽刺,轻飘飘荡进南旧无耳朵里,片刻的惊愕过后,不着痕迹唇角微微扬起一抹琢磨不透的笑,没有预兆停止前行的步伐,站定身子一个旋身便面对文辞,速度之快得根本来不及看清动作。
“所以呢?”松开手,不以为然的散漫,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看着言出惊人的文辞,邪魅的凤眼波光盈盈,夹带了太多的戏谑意味。
重获自由,警惕地后退,尽量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不退缩不畏惧直直迎上南旧无的目光,用力吞了一下口水,把持住那颗动荡的小心脏,强装镇静“所以,你文辞姐姐我要对你负责啊!”
无比坚定的眼神,南旧无不可思议看着大言不惭的文辞,噗嗤轻笑一声继而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悄然出现,越来越明显。
“你……”没说完的话被急促打断,南旧无听见一串说不出感觉话语,深感无力。
暗骂尿急害人,文辞来不及听完南旧无的话,急急忙忙逃开此地,安装了小马达似的马力全开,直直奔着长居楼而去。
“不好意思,我有急事!”
那道纤细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南旧无眸中闪烁出异常兴奋的色彩,嘴角噙着的笑愈发邪魅“文辞,很好,本王倒要看看你能拿什么负责,真是有趣!”
眼底再也没有文辞的影子,南旧无转身离去,笑意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