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休止的等待,果然是无比漫长的。
从百无聊赖看街上人群到低头画个圈圈诅咒你,好像过了两个世纪都不止的时间,画面感如果浮夸点,绝对会看见灰色空间里,一尊结了蜘蛛网的雕像出现了无数的裂痕,伴随着凄凉二胡曲的背景音乐,风卷起几片枯黄的叶子悄悄飘过。
“这就是命啊,所谓的我在等风也在等你呢。我已经快吹成傻逼,早已在风中凌乱了,可那个你在哪里?”文辞忍不住仰天,无语至极。
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找个人包养这么难,要知道在二十一世纪求包养可是分分钟解决的事情啊,如今为什么没人要她,为什么?
满肚子疑惑,欣然接受投射在身上的眼神利器,文辞不以为然地瘪瘪嘴,回以想用眼神杀伤自己的缺德人士一记大大的白眼,清雅的脸上写满了不屑,不高兴去理会那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
如今自己赚钱也不行吗?难道她的计划要落空了?不,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明明就不符合想法,和自己想的一丢丢都不符合,出入简直太大了。
为了能够被成功售出还特意打扮了一番,以为凭借这美貌便能一路畅通无阻,坐等鱼儿上钩,可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料到这美人计也有失策的一天。
不科学,这一点都不科学啊。
鄙视,嫌弃,嘲笑,谩骂,这种种无一不攻击着文辞,她都记不清楚自己遭受了多少次被瞧不起了,淡定如她。
时间久了,文辞练就了新技能:我什么都不知道。
瞎子似的看不见他们恶心的嘴脸,聋子般听不见那些人侮辱的说辞,活在属于自己的世界,悠然自得。
沉重的叹息过后终于无力抵抗,伸手触摸压在宣纸上的金步摇,手指顺着它的身子描画,慢慢握到手中拿起身前。
小眼神儿哀怨地瞪着三个惨白无力的大字,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写满了不甘心,以至于越看越心烦意乱,一个手快就来个粉身碎骨,结束了一条宝贵的生命。
不友好瞄了瞄手中的金步摇,摇了摇头重新戴回头上,盘腿而坐的文辞以极慢的速度从地上起来,准备往长居楼的方向走。
刚抬起右脚还没来得及迈出第一步,文辞就感觉到一大片阴影投在身前,来人刚好不偏不倚挡住了她的离去之路。
“对不起,借过。”文辞看也不想看来人一眼,语气稍有点生硬地开口提醒挡路人让个道,方便她行走。
“哦,如果不借呢。”略带磁性的魅惑嗓音自眼前人口中发出,语气中透着慵懒之意,不疾不徐,甚是挠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