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下了九天的雨在第十天破天荒停止了,安歌终是迎来了四月的头一个艳阳天。空气中透湿雨水的湿润,散发出来的新气令人很是悦心,脱胎换骨的释然随处可见,一派春机盎然。
趴在桌上的文辞将埋在臂弯的头抬起,露出清雅的面容,轻轻感慨“唉,十天了,时间也过的太快了吧!”
时至今日,还是有些惊叹的,文辞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玩场穿越又尿了一裤子,庆幸的是没第二人知道。
至于她是怎么翘辫子的,文辞都没脸说是看见男友和男人滚床单,一个激动过头导致死亡的。
然,关于原文辞的死,文辞表示很想骂娘,居然能够奇葩到被自己放的屁熏死,真是造孽啊。
瘪了瘪嘴,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般一拍大腿,笑得高深莫测。
这么难得的好天气,她干嘛要窝在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破青楼里,何不趁机出去走走看看,寻找寻找重振落败青楼的办法。
脚步轻盈匆匆离开长居楼,一路向前很快就融身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脚尖碰脚跟,那一条条街早已堵的水泄不通,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唯有艰难地随着大部队以龟速前进。
一时间,文辞被推推搡搡地前进着,好几次想要逃开却又无能为力,因为人真的太多了。
“哎呦呦呦呦”是谁这么没有教养,大庭广众下竟然把她的鞋子差点就踩下来了。
“啊,我的我的……”这次又是个什么东西啊,差点把她的外纱给拉扯坏了,光天化日之下还如此胆大包天,真是吃饱了撑的。
“我的娘亲呐”什么情况,为什么每次倒霉的都是她,不知是哪个王八羔子狠狠地一把推开她,蛮横地挤进了她原本站的地方。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推的方位不对,刚好撞上了一个彪悍的男子。看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个好主了,那样子就像要生吞活剥了自己,这真是太可怕了。
文辞赔上了自认为最真诚最迷人的笑,然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狗力气,撒腿就跑死命地挤挤挤,混在了人群当中。
自由自在缓步逛着,眼前出现一个摊子,各式各样的金步摇陈列在摊架上吸引着各路姑娘的关顾,文辞自然也是抵制不了诱惑地靠近摊子,眼眸泛光地细细打量着那些精美的饰品。
清透晶莹的流苏金步摇,银色镂空的百残花设计地十分巧妙,灵动不失优雅,文辞一眼相中,很是喜欢。
“姑娘,看你的模样和气质都挺不错的,若再用这金步摇加以点缀那真是极好的”
小贩嘿嘿一笑,献宝似的一手捧着金步摇毕恭毕敬地递到文辞面前“姑娘若是喜欢”小贩看了看她伸出五个手指翻动着“这个数成交”
“五文钱?”文辞瞪了瞪眼质疑着什么,“这不会是水货吧?”显然文辞忽略了小贩手来回翻动的细节,只注意到了五根手指头。
小贩一摆手,急声辩解“嘿,姑娘这说的什么话,这金步摇乃上好晶石提炼加工而来,怎会是水货呢,姑娘这不是污蔑嘛!”
“那老板,到底多少钱嘛?”
“本来十五两银子,今天看姑娘和它有缘,十两银子你拿走吧!我就忍痛割爱了”
“老板,你看这个数成吗?”文辞揪着心举起手来,五指一伸呵呵傻乐。
“不行不行,你当我要饭的啊,不行不行,十两就十两,没得商量,爱要不要!”小贩嗖的一下将手收回来,手中的金步摇也被物归原地安静地躺着。
“真的没得商量呐?”
“没有,姑娘若真是不识货我也不怪你,但请恕我无能为力,那个价真卖不得”
“你……怎么不去抢啊!”
文辞气愤,一甩头立马走人,小贩嘀咕着什么她也一句都没有听见,估计着也不会说什么好话,不听也罢。
极度郁闷一个人走着,还没来得及声情并茂地抱怨,文辞就听见身后不远处传出一阵高过一阵的鬼吼鬼叫,在悄悄靠近她这边。
耐不住好奇心的文辞就那么随便往身后一看,“卧槽……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