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她痛苦地摇着头:“我们村子太穷了,根本就没有驾校,而且我们家连拖拉机都没有,所……所以我才没有考驾照……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
男人闭上冷酷的眼瞳,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放开她。
“我不喜欢愚蠢的人!既然你现在是我的奴隶了,就必须拿到驾照!否则……”
男人幽深的紫瞳危险而又残酷地看了她一眼:“你知道的,你妈的养猪场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要是我冻结了她的资金的话……”
“不要!”她惊声叫到:“我会好好学的!一定会的!”
男人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就吩咐宇文凌波立即给她报驾校。
然而,事情远不止此。
她每天早上会被宇文凌波派直升机送到跑马场练车,然后晚上还有上到别墅的顶层,当牛做马。
只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完完全全地将自己当成个奴隶。
奴隶是没有自我,感受不到屈辱的。
但是,她却实在受不了男人对她身体和精神上的压迫了。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原来可以狠到那种程度。
多少年后,她都不会忘记那一天。
那一日,她坐着直升飞机被送到了别墅的顶楼。
身上穿着昂贵西装的她还十分不习惯,然而当房间的鎏金大门打开的那一刹,她还是忍不住紧张了。
不过一望无垠的客厅中一片空荡,她并没有看到男人,这时候一个男仆骑着摩的过来,将她搭进了男人的卧房之中。
她第一次看到那样大的床,无边无际的床。
男人靠在镶满哥特风宝石的床头,雪白的衬衫扣子解开到第二颗的位置,露出里头一片肌理分明的蜜色肌肤。
看到她进来的那瞬,幽深的紫瞳邪肆而又狷狂,似有若无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就撇开了。
而除了她以外,床上还有另外两个男人,一个是宇文凌波,另一个是宇文凌尘。
她脚下像是生了钉子一般,站在门口竟是半分也挪不动了。
但是那个男仆将她送进来之后,便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白皙的手指下意识地捏弄着衣角,她几乎能听见自己不断作响的心跳声。
听到关门的声音,一直背对着她的宇文凌尘转过头来,然后将手中洗好的扑克牌放到床上,提醒一边的宇文凌波,“该你提牌了。”
宇文凌波闻言转头看了男人一眼,正要伸手去提牌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沉着面色的男人却突然挥手打开了他要提牌的动作。
然后吸了一口二指之间夹着的雪茄,将用夜光杯装着的二锅头放到一边。
然后抬起冰冷的眼瞳睨着她:“过来!”
她看了一眼那在床上散落的扑克牌,心底一片寒凉,昔日的无数不堪回忆突然涌上她的心头。
“敢忤逆本总裁了?”
她拼命地摇头,眼眶突然一片通红。
“那还不过来!?”
万般无奈之下,她终于硬着头皮缓缓朝着床边走过去,下唇被上牙咬出了一片血痕。
宇文凌波和宇文凌尘看到她走了过来,自觉地挪了挪,给她让出些位置来。
她战战兢兢地坐在床上,男人的眼睛眯了眯,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弄着一张方块9。
然后冷酷的声音响起:“会斗地主吗?”
她谨慎地抬头看了男人一样,然后轻轻点头:“会……”
男人似乎有些意外,就连坐在一边的宇文兄弟,也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那就来试试看吧。”
宇文凌波自觉退出游戏,将牌重新洗了一遍还有,分发到其余三个人的手中。
她没有看牌,只是放在手中摸了一遍,便又将牌合了起来。
坐在对面的男人看到她这一动作,不禁挑唇邪魅一笑。
尽管他笑得不像往日那般冷酷,但她还是感受到了其间浓浓的嘲讽,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作为地主,她率先出牌,一套从4到Q的顺子扔在床上,宇文凌尘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原本展开的牌又合拢了。
男人也有些意外地挑了一下刀锋一样的剑眉,不过却pass了。
她看了看手中的牌,还有3个A,4个K,2张J。
她赢定了!
“三个A带2J!”
她自信地将手中的牌扔到床上,随即弯唇看向对面的两个男人,乌黑的眼中折射出志在必得的胜利光芒。
宇文凌尘看了一眼她手中寥寥无几的牌,牙齿一咬,便砸出四个3来。
她白皙的面颊没有丝毫的波动,甚至还有些想笑。
将目光移到男人的身上,现在轮到他出牌了。
她这才发现,男人放在腿边的牌,从发完开始,就没有拿起来看过一眼。
也没有走出一张来,她知道,自己是赢定了。
就在她以为男人又要pass的时候,却没想到男人嘴角勾起邪魅冷酷的一笑,随即慵懒地抓起身前的牌。
不知道为什么,驰骋牌场多年,从未紧张过的她,此时此刻,经有一丝慌乱。
无缘无故的惶恐,突然袭上她的心头,搅乱了她的心湖。
男人娴熟地将牌展开了极小的弧度,然后修长的手指以一种眼花缭乱的速度,迅速将牌整理好,随即轻描淡写地甩下四张牌来。
整个过程,不超过2秒钟。
4个2!
她强行稳住心神,男人手中还有13张牌,但是她只有四张了,而且还是个炸弹,他是不可能赢的!
宇文凌尘看到男人的4个2,直接pass掉了。
但是男人接下来的举动,却让她直接愣怔了,一股森冷的寒凉从她的脚底,一直蔓延到头顶。
男人直接扔出了一对王!
这,这,这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他手里还有那么多牌,为什么现在就将致命的杀手锏给打出来了?
她微张着粉嫩的嘴唇,看向男人。
男人只是慵懒得靠在床头,一边的宇文凌波又重新给他点了一支斯塔栗木星球进贡的雪茄。
雪白的烟圈从男人绯薄的嘴唇吐出来,迷离的烟云中,她分明看到了男人诡异的微笑,邪魅而又危险。
难道,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