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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十四节-心痛之旅

七个少年

???而你就更错。

……

我-我…

我不明白为甚么?但是眼眶却充满泪水,可我忍住了。

错吗?最错吗?

???你的自私,令身边的人好受吗?

自私?

???不是吗?玧智没有哭吗?妈妈没有哭吗?哥哥没有哭吗?爸爸没有哭吗?

闵玧其呵…他会哭吗?他有泪水吗?

???钢琴,书桌,在哪来的?

闵玧其捡来的

???是吗……真蠢

画面一转,我隐藏已久的眼泪,终于落在地上。

爸领了薪资,但他没有存在银行,而是──兴奋地跑到──乐器专卖店……

玧其爸爸其其啊…爸可以买钢琴给你了

他的脸上浮现了满满的关爱,还有一丝心疼…?

“但是…”

这时,我听到爸的声音,但他的嘴巴没有动。

???是心声。

“对你太好,你就会以为有人疼,就不用苦,不苦,就做不到真男人”

“你小时候,总会黏在我身旁。开口闭口都是「我要成为和爸爸一样的真男人」”

“大儿子不懂事,我只求你懂事就好了”

──他留下了一滴眼泪。

闵玧其爸……

玧其爸爸其,过来。

他用着一贯的冷淡态度。我和他,真的一模一样。很像。真的很像。

同样倔强

同样冷淡

同样热情

同样……

内外不一

玧其爸爸在豪宅区捡到的

他表现得很冷淡,不在乎。其实就很紧张,深怕我一句不喜欢。

我像是与世无关,内心却正在浇花跳舞。

我发现到了…为甚么我现在才发现到呢?

他很削瘦,在工地工作的的他,不应该这样的削瘦。但比起现在的他更黝黑,更炯炯有神。现在的他的鬓发早已隐隐露出了几根银丝,随着日月的流逝,脸上不知不觉间留下岁月的痕迹。

我蹲在地上,抱头痛哭。为甚么我以前都没有发现啊……为-为甚么……

玧其妈妈其其乖,不哭不哭

我抬起头,只见妈妈在安慰儿时的我,她抱住我,手轻轻地抚摸我的背。那是多么温柔,多么温暖。

画面一黑,妈妈坐在我的门前,哀求我出来。而我这个冷血的不孝子,竟然还在打手游。

这一刻,我是多么希望自己可以一拳揍下去,打醒自己。无奈,我终不能改变过去。时间一去不复返,只怪我当初的不懂事,造成如今。

玧其妈妈玧其,拜托就一个字…

“走。”

就这么无礼的一个字。妈就兴奋地跳了起来,胡乱的擦了一把眼泪,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闵玧其妈…儿子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她专心一意地做着菜,口里不断说

玧其妈妈我们家玧其呢…最爱吃羊肉串的,不要太烫,玧其怕烫…暖暖的就刚好了……

妈喜欢些甚么我也不知道,但她甚么都知道…甚么都知道……

我没有出来,而妈一直坐在餐桌前,羊肉串已经完全凉掉了。爸慢悠悠地坐在她身旁,手放在她的肩上。而妈已经忍不住在眼眶里不停打转的眼泪,依在爸的胸膛里尽情大哭。

我跪在地上,面对着父母,却无法抬起头。我用力地搥打自己的心口,像是惩罚自己的不孝、自私自利,但一切都无补于事。

闵玧智葛葛是最好的!

闵玧智葛葛不喜欢玧智吗?

闵玧智说好的教我弹钢琴呢?

闵玧智葛葛……玧其葛葛……

四方八面都传来玧智的声音,我抬起头,只见周围都是玧智在学校被人欺负、独自一人、无助的叫哥哥……的画面

同学不是有哥哥保护吗?

同学对啊!以前总是拿闵玧其来压我们!他人都不在呢!看你还怎样打压我们!

语毕,就开始打玧智。

闵玧其停手啊!!!!停手啊!!!

我冲上前,试图阻止他们对玧智下毒手。但…我只能穿过他们的身边,眼睁睁看著玧智变得伤痕累累。

她望着我的方向,轻呼:

闵玧智玧其葛葛……

随即昏倒。

我开始要疯了,我以前都做了些甚么?

??苦涩的,过甜的

这是哥的声音啊…

玧其哥哥你就为甚么不让我继续学啊!

他愤怒地咆哮着

玧其爸爸我是为你好!好好读书,找一份正正经经的工作不好吗!

玧其哥哥我不要!

爸和哥吵了一场大架。是为了音乐。

最后哥擦着泪水跑走,他跑到公园。这个时候点刚刚好,公园空无一人。他摀住头,崩溃大哭。

玧其哥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明明就甚么都会支持我的!

玧其哥哥你以后会怎么对其其啊…其其……

……所有人痛苦的原因,就是我──不懂事──自私自利

???懂了,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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