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爸爸是一个专业的摄影师,那年冬天他答应叶孜蓝给她拍极光做新年礼物。没想到长期的旅途劳顿,在回来的路上雪天路滑,他乘坐的汽车出事,他也没能逃过那场灾难。
在她的记忆里,那场葬礼如此冷清,只有寥寥数人前来吊唁,亲友都在旁安慰悲痛欲绝的妈妈。
叶孜蓝静静地站在放大的黑白遗照前,心里出奇的平静。
那时的白骁辰,初显坚毅的轮廓。他走到叶孜蓝身边将她抱住,在她耳边轻轻的说,“蓝蓝别怕,都会好的。你还有我,我向你保证我不会离开你。”
几句简简单单的安慰人心的话,虽然没有多大用处,却被叶孜蓝牢牢记在心里,伴随着岁月,不曾忘记。
从那之后,白骁辰有心陪着叶孜蓝,所以两个人都是一起上学放学,写作业吃饭,大概除了睡觉,剩下全部时间都是在一起的。
初中时候,白骁辰俨然成为一株校草,每天都有女生来给送情书。幸好白骁辰对所有女生都置之不理,这才让叶孜蓝稍稍宽心。
叶孜蓝会毫不脸红地牵着白骁辰的手走过大街小巷,脸上一副“这是我叶孜蓝的男朋友”的得意表情。
白骁辰任由她折腾,偶尔会失笑地问,“叶孜蓝你这么大个姑娘,害不害臊啊。”
叶孜蓝会吐一下舌头,“你不愿意你跑呀。”
叶孜蓝在初中的时候也创造了一个奇迹,连她自己都不敢想象,而白骁辰的爸爸却拍手叫好。
她只身一人打了三个追求白骁辰的女生。
中考前夕,白骁辰这样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被老师拉去单独补课,叶孜蓝只能坐在教室里苦等他。
这时外面又来了一个女生给白骁辰送情书,后面还有两个小跟班。
三个人一进班里就对她出言挑衅,叶孜蓝对她们挑眉一笑,接着给她们每人一个结实的巴掌。转身往外走,只留下依旧错愕的三人。
渐渐的,这件事愈演愈烈,三个女生总是找她的麻烦。叶孜蓝实在忍不住了,脱下大衣甩下鞋子和她们三个人大打一架。
叶孜蓝一直在学跳舞,身体灵活手疾眼快,加上从小到大没少打架。三个扭扭捏捏的女生自然不是她的对手。
这件事以病毒传播的速度传播,没到半个天整个学校都知道,所有人都对叶孜蓝刮目相看,吓得要给她递情书的男生也望而却步。
还在上课的白骁辰不顾老师的脸色跑过去他有些恼怒地问叶孜蓝,“蓝蓝,你怎么还打架了?”
叶孜蓝瘪瘪嘴,“你看,”她把红肿的手抬起来,“我都受伤了呢。”
白骁辰心疼地看看她的手,“噗嗤”一笑,拍了下叶孜蓝的头,“走,咱们买云南白药去。”
晚上回家,叶孜蓝把整件事手舞足蹈的给叶妈妈和白爸爸复述了一遍,又晃了晃自己的馒头手。
白爸爸拍拍她的肩膀,“打的好!”接着又看向白骁辰,“以后你别弄那么多花花草草。”
那一刻,叶孜蓝觉得连白爸爸都默认了两个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