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阿尔是法兰西的阳光之都,但是阴雨天还是要光顾。阿尔已经连续三天被氤氲的水汽所笼罩。
夜幕降临,暮色很快吞噬了整片天空。
向阳也愈加烦躁。
“伊夫说他已经到车站了,我去接他。”金曦和正准备出发,“为了你,他可是连夜把他那‘太阳小台灯’送来,明天就又得回去工作。真可怜。”
“替我谢谢他。”向阳双眼空荡荡的,有气无力地说。
金曦和走了。
一个男子看见他走了,便打电话道:“他已经走了。”
画室里,向阳拿出了那幅她一直偷偷画的画。画中是金曦和和一朵葵花还有几个字。这幅画聚集了向阳这么多天的心血,每一个细节都是她反复琢磨而成的。
静静地看着这幅画,向阳心里舒畅了许多,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良久,一个黑影来到了花田。
这个黑影慢慢地走进了画室,“你就是向阳吧!”
“嗯。”向阳见那人穿着一身黑,便问:“你是穆暮吗?”
“是的。”黑衣女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邪魅的笑容,说,“曦和可有向你提起过我?”
向阳放下手中的画,说:“他说你们是青梅竹马。”
“还有呢?”穆暮傲慢地说。
“没有了。”向阳的脸上有点苍白。
“那你应该知道我才是他未来的妻子。而你,什么也不是。”穆暮挑衅道。
向阳低头不语,默默地看着画。
挑衅者瞥到了那幅画,一把抓起来看了看,怒道:“金曦和!你有什么资格画他!”
向阳本就心情烦躁,听到这话,心里就更加恼怒。
“你打算送给他?”穆暮不屑地说。
“我不知道。”向阳一直盯着画,生怕穆暮做什么对画不利的事。
“哟!这还有字:你、知、道、向、阳、花、语、吗?”穆暮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着。
向阳心一怔,双眼死死地盯着画。
“向阳花语?”穆暮轻声念到。
沉默了一会儿,她突然瞪大了双眼,瞪着向阳,“沉默的爱!”
穆暮立马给向阳一个耳光,怒斥:“你个将死之人还对曦和心存不轨。你连你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你凭什么爱他。说不定你明年就死了,也有可能你下个月就死了,或者你明天就死了!你能活多久,你凭什么给他一辈子!”
向阳两眼通红,血色瞳孔中映出一张愤怒的面孔,狠狠地说;“把画还给我。”
“还给你?哼!”那张愤怒的面孔突然冷笑道,“然后让你去勾引曦和?做梦!”
穆暮把画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 向阳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把抓住穆暮的衣襟,往后狠狠地一推。穆暮的后脑重重地撞倒墙上。又是一拳,穆暮的两颗门牙掉了下来,鼻血也流了出来。穆暮把向阳往后一推,乘势跑掉了。
而向阳,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穆暮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遇到了那男子,说:“让罗伯特来见我。”
两人从花田里跑了出去。看似隐秘,实则不然。有人注意到了这两个黑影。
夜更加深了,金曦和与伊夫来到了画室,却傻眼了。
画室的墙壁上全是颜料,地上满是纸屑,那都是向阳的画。
而向阳,蜷缩在墙角哭泣。
金曦和立马跑到向阳面前,轻声说道:“向阳,你怎么了?有我在,别怕。”
向阳抬起头,脸上泪水纵横。
金曦和捡起旁边的一团纸团,打开一看,画上竟是自己。他笑了笑,说:“画得真好,送我吧!”
“都皱掉了,还是不要了吧。”向阳伸手去拿,却被金曦和拦下。
“反正我喜欢,归我了。”
“……”
已是深夜,向阳进入了梦乡。
金曦和刚走出向阳的房间,就听到伊夫说:“还是我的‘太阳小台灯’管用吧!”
“我的药也很有用啊!”
“哎!我说,向阳到底怎了?”伊夫一脸疑惑。
“我也不知道啊!她不肯说。可能是不想回忆起那段痛苦的记忆吧!”金曦和一脸惆怅地说,“不过,我觉得跟穆暮有关。”
“为什么?”
“男人的直觉。”
漫漫长夜,便是穆暮所爱。她出身于一个黑暗王国,她要成为那里的女王。
“她不是精神病人,可她发起疯来却比精神病人更加可怕。你要是没有武器,也未必能打赢她。”穆暮对罗伯特说。
“这……”罗伯特犹豫不决。
“别忘了,你现在能过得这么好是托谁的褔。”
“若她不伤人,我是不会的。”
“没想到七年不当杀手,你竟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穆暮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好。我就让你看看她如何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