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亲王,您且在此处稍后,太子爷正在里面和大臣说话呢,’身着宝蓝色便服的东宫总管福伯将少年领至一座偏厅,待少年一落坐,便有美俾送上香茶和糕点。
‘皇兄待我极好,’少年执起茶盏,‘’这南屿的林黔茶竟也舍得拿出来于我。”
闻言 福伯点茶的手顿了顿,转而低头用袖子擦去桌上的水渍,“太子爷吩咐过咱家,亲王来一切用度都须是最好的。”
少年悠闲的转着右手指上的玉扳指,未发育完全的声带唱着戏腔非但没有一丝稚嫩,反而字正腔圆,倒像是留心学过一般。
福伯向来不喜与少年相处,宫里与少年同岁的诸位王侯,有心机深沉的,有天真纯稚的,有阴险毒辣的,有仁面佛心的,但无论如何都是少年人的模样。可眼前这位,在宫里呆了二十多年的他却摸不透。
福伯垂首立在一旁,心中有万般个不愿,“亲王殿下,后厨还准备着今晚的药膳,那几个御厨都粗鄙不堪,奴才实是不放心……”
“福伯管着偌大的东宫,自是有事忙的,本王怎好耽搁。”少年说话时声音还带着方才哼唱的戏腔,斜眼撇了这位东宫总管,算是行礼。
“亲王殿下若有什么吩咐,大可让门外的小夏子传话给奴才,”瞧见少年蹙起眉头,福伯弓着腰向后退去,“……奴才告退。”
“……”
“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 ……”
“ ……停半晌整花钿,没揣菱花偷人面。”
“迤逗的彩云偏……”
“……我步香闺怎便把全身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