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海岛
蒸气腾腾的浴室里,新一正拿着毛巾为琴酒擦着背。转眼他被困在这里已经三个月了,手腕上因为长时间带着手铐而变得血肉模糊。浸在热水里,钻心的疼痛不时地袭来。已经明显突起的肚子让他的动作越来越迟缓、笨重,弯腰也愈发地艰难。三个月来,他已经将岛上的情况摸透了九成,因为人少,岛上的防范措施算不上严密。除了有两架武装直升机以外,也并没有什么重型火力。只是在这种情形之下,琴酒总是如影随形地盯着他。同琴酒比起来,他不论在力量还是速度方面都处于劣势。就算在琴酒有事出去的时候,这栋房子的门窗也是完全被锁死的。如果是快斗,这点问题当然不算什么。可他不是快斗,想要逃出去,不容易。除此之外,还有在岛的最北面,有一栋神秘的小屋,那是连琴酒和贝尔摩德也无权进入的地方。小屋上装着最先近的虹膜识别系统,除了几个在里面工作的人之外,只有BOSS可以进入。新一猜测那栋小屋里面也许就是他们要用来反击的最后王牌。而且自从他来到岛上,就再也没见过那个BOSS,在这种时候他会去哪里?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他这么长时间都不回岛上?还有藏在小屋里的那张王牌究竟是什么?所有的这一切,他势必要弄个清楚。
“你走神儿了。”阴沉的声音从身前传来。
“对不起主人。”新一急忙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琴酒伸手攥住新一的胳膊,稍一用力,将他拉到身前,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整个摁在了水里。新一本能地开始挣扎,可无奈在力气方面他实在不是琴酒的对手。挣扎了半天,无济于事。
见新一挣扎的动作渐渐停止,琴酒将他拉出水面。
“主......主人呜......”新一刚提上一口气,一下子又被摁在了水里。
可是出乎琴酒的意料, 新一这一次没有任何挣扎。任由琴酒将他浸在水里,一动不动。看到这种情形,琴酒倒有些不知所措。
“你为什么不挣扎?这么轻易就放弃,不是你的风格。”琴酒重新将新一拉出水面,迫使他的脸靠近自己的脸。
新一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冷酷的脸:“我没有放弃。只是第一,我不是主人的对手,在这种情况下,徒劳的挣扎只会增加身体的耗氧量。第二......”说到这里,新一湿淋淋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我知道,主人根本不会弄死我。只要不死,痛苦的感觉终究会过去。而且这种窒息的痛苦持续的越久,那么肺里再次吸入空气的感觉也就会越美妙。”干净的蓝眸明亮得像天上的星星,不卑不亢,不逞强,不示弱。是一种看透了一切的坦然,他断定在这场以自己性命为筹码的赌博中,自己会是最后的赢家。
“你就这么有自信,断定我不敢弄死你?”琴酒伸出另一只手狠狠地掐住了新一白皙的脖子。
新一的脸色逐渐开始发红,由浅红变成深红,再由深红变成紫红。可是新一却像刚才一样,没有一丝一毫地挣扎。直到新一的脸色完全变成紫色,琴酒才松手。正如新一所说,他不敢弄死他。BOSS的命令是让他保证这个小鬼的生命无忧。只是让他这样对一个小鬼妥协,心里实在是很不舒服。
新一瘫软在地上拼命地咳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主人,我错了。以后不敢了,请您原谅我。”勉强起身,端端正正地跪在地上。真诚认错的语气,谦卑温驯的态度,与刚才简直判若两人。必竟自己是人家手里的猎物,就算他早已知道在这场赌博中,自己会是最后的赢家,但是在这种局面下,即使赢了,也不能露出一丝得意的表情,而是要表现得更加温驯顺从。否则,以琴酒这种孤傲嗜血的性格,这样僵持下去,最终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琴酒没再说什么,起身简单擦拭了一下,围了一条毛巾便出了浴室。新一简单地冲了一下,也出了浴室。浴室外面,琴酒在等着他。见他出来,不由分说,弯腰抱起他来到卧室,将他放到床上。手指轻轻抚摸着新一有些苍白的嘴唇。这张让他又爱又恨的漂亮小嘴,还有里面那条丁香小舌。刚才那样顶撞自己的时候,他真恨不能将这里面那条小巧的香舌割下来。可是他偏偏又异常迷恋这张小嘴的芬芳,尤其是舌头与那条香舌交织缠绕的感觉,即使他知道那是被迫的,却还是让他欲罢不能。
霸道地吻上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小嘴,手开始在新一骨感分明的身体上来回地游移。在怀孕将近半年的这段时间里,新一的身体清瘦了不少。除了肚子明显突起外,身上的其他地方可以用皮包骨来形容。琴酒从不在意自己的吃喝,所以更不会去在意别人的营养是否充足。尽管对方是个怀着孩子的人,在他眼里,大人也好孩子也好,都与他无关。新一虽然每天负责准备三餐,可是因为岛上的食品是靠船来定时供应,每一次领到的食品都必须好好地计划,以保证在下次船来之前不会断炊。同时还要考虑到刮台风船靠不了岸的日子,所以领到的食品并不是想做多少就做多少。每顿饭都有固定的量。再加上新一的身份是琴酒的“宠物”,只能吃琴酒吃剩下的东西,剩得多他可以吃饱,剩得少他就只能饿肚子。在外部营养供应不充足的情况下,孩子自然而然地就开始从新一的身体中吸取养份。使新一原本就单薄的身体显得更加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