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浮光之城。
鹿晗轻轻皱了皱好看的眉，用笔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桌面。昨天……那些人，看似无组织，无纪律，但实际上有些人在有什么决定的时候眼睛都会往一个地方瞥，这很容易让人明白，有一个人是领导者。
可当时自己无心观察，根本没有想太多，也没往那个方向去看，以至于现在毫无头绪。
那个人，是谁呢？
是谁，如此恨他？
究竟是谁呢？
鹿晗烦躁地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从桌上拿过一瓶水，猛地灌了几口，心情才勉强平静下来。
“咚咚。”门被敲响了。
“请进。”鹿晗挑了挑眉，敛下心中的情绪，道。
迟兴冲冲地走了进来:“寒，我已经开始为我的情报网招募人了。我打算让情报网叫‘暗月堂’，你觉得怎么样？”迟兴奋地捶了一下桌子。
鹿晗淡淡道:“随便。”
迟一下子泄了气:“喂，怎么说你也是暗月堂的头领，给点建议呗。”
鹿晗抬眸盯着迟，思考了一阵子，才缓缓道:“招人的时候，最重要的是人品。你可以挑一些现实中失意但也很有能力的人，这样的人虽然少，但贵在精。”
“好。”迟想了想，点头。
鹿晗忽然道:“对了，迟，你现实中有人脉吗？”
迟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这个……有吧。有什么事吗？”他还是不想透露自己太多的信息给别人。
似是没有察觉到迟的犹豫，鹿晗淡淡道:“我想请你帮我查个人。”
“谁？”
“不知道，我只能给你一点线索。”
“什么线索？”迟皱眉道。鹿晗便将昨天发生的事完完整整地讲了一遍。
“……”迟翻了个白眼，“喂，你这哪是查人啊，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鹿晗静静地看着迟。
犹豫了许久，迟终于烦躁地叹了口气:“唉，好吧好吧，我就答应你这一回。不过我可不敢保证能查到这个人啊。”
“谢谢你。”鹿晗郑重地对他鞠了一躬。
迟差点跳了起来:“别，别，千万别。我们是兄弟啊，你这么说太见外了。”
鹿晗一怔:“兄弟？”这个词他有多久没有听过了？
迟有些奇怪地点头道:“对呀，兄弟。哎，对了，还没问你和那个夏熏然是什么关系？”他的眼睛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鹿晗拧眉，没好气地指了指大门:“出去。”
迟道:“唉，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趣呢。”一边说，他一遍慢吞吞地往门口挪去。看到鹿晗的脸色慢慢变黑，迟嘿嘿一笑，在鹿晗到了暴怒的边缘时，窜出门外。
看见迟走了，鹿晗的神色也恢复了平静。
兄弟？自己何时开始觉得这个词非常陌生？
自己很无趣？可为什么当年的粉丝们叫我“傻狍子”？
究竟什么时候，自己开始变了呢？从那个整天乐呵呵，耍帅的鹿晗，变成了现在沉默寡言的鹿晗。这样，真的好吗？
自己的音乐呢？
梦想呢？
初心呢？
它们，又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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