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晚上,相信是忌默此生最绝望、最无助的夜晚。以前,他痛了,秦远来安抚;他累了,秦远来帮助;他哭了,秦远来安慰。他曾相信秦远是世界上唯一不可能伤害他的人,可这一晚,让他的信任在秦远身下活活当了人柱。
忌默我好累……
他睡了过去,又醒了过来,又睡了过去,又醒了过来,似乎这样重复着,过了不下两天,直到他疼到无法睡去时,秦远终于从他的身体中分离出来,把忌默搂进怀里,闭上了双眼。第二天醒来,秦远已经不见了身影,可忌默浑身的青紫,疼痛到根本动不了。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秦远夏蝉,饿了吗?
忌默没有回答,紧闭着双眼,头侧到一边。
秦远我问你就快给我回答!
忌默身体一颤,秦远从没有这样对他说过话。
忌默你……到底要干什么?
秦远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别给我摆什么高高在上的架子!
忌默难以置信,秦远从没有这样对他说过话,他只见过秦远对电话里这么说过,可从来都不敢想象秦远会这样对自己。又是一阵沉默,秦远捏紧了拳头,拿起不知何时放在床头的白粥,大步走到床边不顾忌默的疼痛一只手扯住忌默的头发,另一只手将滚烫的白粥倒进忌默的嘴里。
忌默啊!……啊!
秦远尝到了苦头以后就别在给我摆架子。
秦远将空碗摔向玻璃窗,厚实的玻璃被打出了一条裂缝。秦远喘了一会气,从包中拿出一个项圈,把忌默压住,强行把它带了上去。
秦远以后如果我不高兴……
秦远拿出一个遥控器。
秦远电击、割开肌肉、打孔,全都随我高兴。而且这个项圈就连锯子都锯不开,只有我的指纹才可以打开。
忌默为什么……
秦远因为我爱你呀。
秦远又像以前一样,温柔的抱住了忌默。
秦远你是……只属于我的夏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