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哥儿,听说今日那乡试榜发了,不知玉哥儿可有考上功名?”玉今日刚一开门就听见邻居询问今日发榜之事。
玉不急不忙的回道“宏叔,今日我也不过才起,可没那么快去看那榜单的。况且最近这林归城中染那怪病之人着实有点多了。”
玉来这林归城也有好几年了,起初玉来之时便开了个药铺,但是这林归城虽不是省城,却也是这三林省的大城了,商铺房自然是不便宜的,要到了三十两银子一个月。而这玉书生却是眼睛不眨的就花了五百两买了下来。不过这玉书生的医术却是很高明的,至少除了眼前这怪病,其他的病还没有遇见玉书生治不了的。
那宏叔闻言,坐在他家米店门口一阵沉默之后便回了铺中,只因宏叔之子也染上了那怪病。书生虽然医术高明,却也只能保证病情不再恶化。
书生这才一开张就有不是人拿着药方或是搀扶着病人进了药铺。
等得书生忙完已是下午,书生收拾完铺子便向衙门走去。书生去时衙门口的布告栏旁只有寥寥几人在看布告。这些人可不是书生才子,而是一些闲人或是所谓的游侠,衙门将一些百姓委托或是衙门没能力、没时间处理的事张在布告上,若是有人自信能做到,则可以揭了榜去衙门告事处报备。若能完成这些任务则有委托人的压银或是衙门的赏银。
书生来到贴着三林省乡试排名榜,其中玉的名字赫然在上。乡试中考则是举人,按理说衙门应该敲锣打鼓的去玉书生家报喜,然而近日染上这怪病的人越来越多,就连当地知府的夫人也是染上这病了,染这病之人整日高烧不断,全身通红。因此病而死之人已不在少数了,而这三林省有名的医师都对此病无能为力,若不是书生将能稳住病情的药方献了出来,这林归城怕是早也空无一人了。但是这林归城的所谓书生才子们却是对书生献药方之事多有诟病。为何?因为书生的药方治不好病反而需时常服用,一来二去就使得家境本就不太富裕的家庭承受不起了。对此玉书生也是很无奈,他的医术可以看出这病不是病,是毒!而且不是普通的毒,是具有灵性的灵毒,衙门知道此事之后早已派人彻查,却也没有多大成果。
“呵,一群文弱书生,就知道舞文弄墨。”
书生闻言回头,只见一位身后负了个盒子一身青纹宽袍的美男子轻蔑的看着他,是的,美!若是男子扮做女装,当时倾城佳人了。
玉书生见男子莫名的羞辱书生这个职业,也是一阵怒气,不过他还是忍住。“不知书生可有招惹这位侠士?”
“招惹倒是没有招惹我,但是这林归城遇此大事当时人人出力,这群泼皮书生不知出也罢,竟然反对城西药铺出那可以稳住病情的药方。真是不知好歹。”美男子说罢也不再看书生,径直走到最大那张悬赏前。
那悬赏上写着,查明下毒之人,需在一月内查明,且找到疫病解药,赏银八百两,赐游击将军官职。
书生见此人如此不知礼节,也是大怒,喝问“汝羞辱我为先,藐视我为后,莫不是欺我等书生无力惩治汝?”
“呵,你们书生能做些什么?也就写写画画罢了。”那美男子揭了榜说了一句,便头也不回的去了告事处。
书生见那男子如此模样也是气急,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怀着怒气往家中赶,因这时天色已晚,若是再不走,怕得行夜路了。
书生一路走回,到那常去的肉铺,却不见那屠夫张汝。往日张汝会在这时早早将书生喜爱的肉备好,屠夫给张汝选的肉从来都是精挑后单独放好的。今日张汝不在铺内,而这肉铺却又是大门敞开着的。
书生试着大喊了几声,也没有听见人答应。便离开肉铺,往家中赶去。路过一片民房时突然听见一声大喝从旁边房中传来。
“大胆的泼皮贼人,竟敢往你张爷爷家的肉里下药!”说罢便是一阵打斗声传来,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麻布灰衣的男子从左边房里破窗而出,直向书生奔来。那男子面露凶光,抬起手中匕首就向书生刺去,书生倒是机智,用那随时背着的药包向那贼人掷去,那贼人竟是不闪不避继续向书生刺来,书生以为那贼人会躲,没想到这贼人不躲,顿时没了主意,只能眼睁睁看着贼人刺来。
忽然,一道银光闪过,那贼人手中匕首便被打飞了出去。“书生就是无用。”伴随着这句话,刚才在布告栏那边嘲讽过书生的美男子从右边房子的房顶跃下,取出背后的大盒子用力一劈,那贼人便被劈飞,入了刚才他出来的房子。
“你这人,书生就这么不受你待见?”书生对这人有些无奈了,此人两次遇见,都是以羞辱书生开场。
“书生就是书生,刚刚那贼能有多厉害?居然扔个包就想把别人逼退,你当你包里装有爆炸符?”美男子答非所问的说道。
“……”
书生见房里没了动静,以为那贼人跑了便对男子说“你不去看看么?说不定那人跑了。”
男子听了书生的话,呵呵一笑道“那人跑不了,永远也跑不了了。”
书生疑惑,便进去左边那房,只见那屠夫张汝正手持一把染血的杀猪刀双目无神的呆坐在地上,而那贼人早已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了。
书生靠近,便听见屠夫口中不断在念叨着什么。
“不就是杀了个人么?况且此人罪有应得,敢在肉里下药相必不是什么好东西。”美男子跟了进来。
屠夫听了,好似在想些什么。而书生见屠夫情绪好像稳定了,便来到那贼人尸体旁翻找着什么东西。
美男子看见这一幕,感觉有些诧异,他所认知的书生可没有一个有胆量在一个刚死不久尸体旁翻找东西。
“这人就是城中之毒的下毒之人!”不一会儿,书生就拿着一个瓷瓶站起来说道。
“哦~,你懂医术?”美男子对书生问道,美男子心想,这小子还有些门道嘛。
“略懂一些医术,得到了这个药源,那么研究出解药也会轻松很多了。”书生有些兴奋道。
“我觉得你这药源不如给我算了,我带去城西那家药铺,让那老板给研究一下,应该比你研究要好的多吧。”美男子有些不信任书生,毕竟这是关乎一城性命之事,可容不得书生胡来。
书生见他如此说,便决定给他,反正他明日还会还回来,而且也能教训一下,这个几番嘲讽他的人。
那美男子拿过药源,便施展轻功离开了。
书生见屠夫还在发呆,便上去拍了下屠夫的肩膀说到“张兄你放心,这事官府不会怪罪你,反而还会赏赐你呢,这贼人官府查了几个月,被你给抓了,虽是给误杀了,但是官府应当不会如此不明事理,何况我已是举人,有我保你,他们是不敢动你的。”
屠夫闻言,先是对书生行了一礼,“玉弟能如此,愚兄真是惭愧,不过我思考的不是此事,而是如今城中多有染病致死之人,若此病真是从我这肉里传出,我这肉铺不用开了不说,就是我这良心上也是过不去这道坎啊。”
书生听了,也是无奈,此事虽说与屠夫无关,但是张汝此人是出了名的好心肠,每次宰杀家畜之前都要对这那牲畜说上一大通话。此番遇见此事,加上来张汝肉铺买肉的多是张汝的熟人,这更是令张汝心里堵的慌。
书生见张汝如此,只得与张汝一同要草席裹了那贼人尸体去了衙门。在衙门之中一番解释,外加书生亮了身份,衙役也就没有为难屠夫,让两人回了家。
第二日,由于昨日帮张汝处理那些事,便睡的迟了。今日已是日上三竿,玉也没有睡醒的意思,奈何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玉从梦中吵醒。
玉打了个哈欠,便起来床,开门一看。是昨日那美”男子,他手中正拿着昨日从那贼人!身上找到的药源。
“怎会是你?”美男子十分诧异,城西药铺的老板居然是昨日那书生,自己敬重的医师竟不是一个白发老人,而是一个白面书生?美男子如何也是不信的,只当玉是店里的伙计。“快叫你们老板来,这东西你是知道的。可耽误不得,若不是昨晚这店铺关了门,而里面也没有人。也不会今日才送来,不过若是早知你是这店铺的伙计,我昨夜就该把这东西了你。”美男子说了一大堆话来掩饰心虚,毕竟他也耳闻过这店铺似是没有伙计的,只有老板一人。但是他又怎么会相信玉就是那个医术高明品德高尚的老板呢?
玉见他如此心虚也是觉得好笑,昨日此人多番嘲讽他,今日却发现自己嘲讽的人是昨日他言语中有些推崇之人。
“拿来吧,既然知道不能耽搁就别说那么多废话了。”玉伸出手,示意美男子将药源给他。
“诺,拿去,你记得保管好,等你们老板来来一定要交给他。”美男子递药的手有些发抖。
玉看了他一眼,便去洗漱了,洗漱完毕之后发现那美男子坐在店铺内还未离去。
“怎么?你也有病?”玉对于他可是不会客气的。
“我必须看见你亲手把药源交给你们老板!”
玉见他如此便也不理他了,去开了门。
忙了一上午后,才发现那美男子早已不见踪影,应是发现玉真的是这店铺的老板之后觉得自己没有脸再待下去了吧。
Ps:药源的重要性,高明的医师能够从药源上找到该药各种原材料的用量,而只是从普通症状上来说,最多也就分析出可能含有哪些原材料,还不能保证都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