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白初告诉李浠琳早点休息,明天要和他一起去被册封。
李浠琳抬头,有些疑惑。白初摸了摸李浠琳的头,“皇上要封我为河间王,以后夫人就是为夫的王妃了。”白初温柔的看着李浠琳,对这个封赏并未有太多的欣喜。
李浠琳本来有很多疑惑,看见白初有些疲惫,便没有多问,只是让他早点休息。刚一转身,白初便叫住了她“夫人难道不想知道原因吗?”
李浠琳愣住了,转头十分认真的看着白初,“想啊,但是”李浠琳抿唇,“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等你想说了自然后告诉我。”
白初走到她的面前,“傻丫头,你不问问怎么知道我想不想说呢?”
李浠琳微笑道,“为什么啊?”
白初也笑了,半搂着李浠琳,纵身一跳,便到了房顶。他拉着李浠琳坐了下来。
“这里安静。”
李浠琳点头,侧身看着白初,想听他讲。
“我的父亲是皇上的兄长,那年本来先帝有意立父王为太子,但皇上却从中作梗,诬陷了父王,父王便失去了皇上的信任。但他并未懊恼,只是有些心寒手足相残,他本来就无心皇位,即使皇上册封,他也绝不会当太子。可是皇上呢?不顾手足之情,”白初的眼里,露出了一丝仇恨。“他都已经当上太子了,还是不肯放过父王,最后父王死在了他的手上,父王死前并未怪皇上”白初说得很淡定,好像在说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可眼神却是十分的狠厉,“大概是后来皇上觉得有愧于父王吧,他登基之后并没有对我和母妃痛下杀手,只是对外宣称母妃和我已经死了。却把我们禁足在皇宫之中,由于母妃是太后娘家的人,因而也没有多少人敢为难我们,太后还让我做皇子的陪读。也正是因为如此皇上可能就忘记了我的身份,也许是他认为当时我年龄尚小,不足为惧”白初冷哼了一声,接着说道,“便没有多在意我。他确不知道我有多么努力,多么刻苦的学习。后来我通过科举,中了状元,几经辗转,终于当上了丞相。后来皇上知道了我的身份,大概是心中的愧疚,再加上父王旧部以及太后对我的支持,皇上便打算封我为河间王”白初狠狠的看向远方,“心中愧疚又如何?对我好又如何?不过就是虚情假意,不过就是看在我在朝中的势力,不过就是为了弥补当年犯下的错,呵,父王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
李浠琳看着这样的白初有些心疼,她抱住白初,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不知过了多久,白初出声道“去休息吧,明天要早起。”
他把李浠琳送回了房间之后,独自在房顶上看着晚上的月色,终有一天我回夺回父王的一切,让你付出代价!
回到房中的李浠琳十分不安,她看得出来,白初对皇上已经恨之入骨了,也想到了白初会干什么。她很想告诉白初其实在他昏迷受伤的时候,皇上是想保住他的命,皇上其实很在乎他的。李浠琳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想,可能是她的直觉吧。但是她知道无论她怎么说,白初都不会相信。只好另想办法阻止他再错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