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爱的人啊 请把我葬在冥巛 不需黄土石碑 只为我唱响冥巛之歌
别怕陌上荒凉 有自由迎我进门 别嘲笑我孤影孑立
我只愿葬在北方
莹弱的心灵得到安放 只要等待我再次归来 当鱼儿退出沧海 请腾出怀抱接待……
耳朵好似塞进湿棉花,只能隐约听到犹如闷在陶罐里的声音。疲乏眼睛竟弥不起一条缝,反倒身体明显地惊觉触到砸在手背上,一颗一颗,绽开的水滴。凤翎的意识又逐渐消散,身子好像轻到尘埃里。
中年女人虽保养得宜却也熬不住三天不眠不歇,布满血丝的眼睛干燥涣散,仍固执渴望的望着满脸僵硬的医生。
陈抒握着女儿的手,摩挲着,嘴里嘟囔着
“相信妈妈,你会没事的,相信妈妈,相信妈妈,宝贝……”。
天空阴湿又闷热,等待暴雨到来。刚才的医生出了病房就奔进办公室,手颤抖着按完那个人的电话。这短暂的等待竟然比操刀一台手术更加难熬。终于,沉静的男声犹如定心丸一样随耳朵扎进心里。
“你好”,电话那头说。
“少,少校,我们找到…找到她了!”医生竟一时不知该怎样去称呼那个女孩。
华闵怔愣了一瞬厉声道“把她带到我这里,不要让其他人知道,编个借口给她家人”坚毅的语气犹如军令一般,“要快!”。
虽知其看不到,医生仍恭敬的行了一个军礼,压低嗓音回答着 “是!”。
华闵抬头看了看挂钟,心中惴惴不安。他将通讯兵叫进来,两人互换了装扮,稳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