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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
先帝驾崩,膝下无子,登基之初又将兄弟剪除,几乎杀得片甲不留。唯有瑞王爷因年纪太小,生母位份太低而幸免于难。原本谁也没想到这个王爷有位居九五的一天,可运气来时,就是挡也挡不住。
瑞王爷登基为帝,齐宣被封了太子,空了多年的东宫有了主人,也有了女主人。
可惜这个女主人不是赵蕊,她不过是太子侧妃,而且是四个侧妃之一。
齐宣与清河郡主大婚,红妆铺了十里,天下称羡。而那天,她被母亲抱在怀里,母亲含泪说:“蕊儿,这就是我们女人的命啊。”
她坐在一架小轿子进了太子府,从侧门而入,在太子妃的耀星殿前跪了一个时辰,才得以奉茶。清河郡主着太子妃宫装,视线从上而下:“起吧。”
那一刻,她在清河郡主眼中看到了戏谑:“你看,我还是得到了我要的。”
赵蕊低下头,躬身后退:“臣妾告退。”
清河郡主说:“赵蕊。”
“是。”
“我和其他三个侧妃妹妹说过,她们不必每日都过来请安,但只有你,必须每日都过来,知道吗?”
赵蕊垂下双眼:“是,太子妃。”
她入门这一日,算她和齐宣的新婚,可齐宣并没有出现在她居住的菱纱殿,甚至于,她在东宫第一次见到齐宣,是在她入门整整一个月之后。
齐宣身穿太子常服,在侍从簇拥下走进来。她坐在窗前看书,见他淡淡挥退下人,这才快步走来,他一把将她揽入怀里。
“蕊儿,”他轻声说,“委屈你了。”
晨昏定省,侍奉主母,太子妃对她诸多刁难,防不胜防。她身上小伤无数,然而真正让人郁结的不是身上的伤,而是被折辱后心中的不甘。
可那个时候,赵蕊心里是不怪罪齐宣的。
他今时不同往日,又没有强势的母舅家给予支持,只能用姻亲造势,巩固自己的势力。
赵蕊靠在他怀里,摇摇头,齐宣捧着她的脸,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你等等我,再等等我……”
那晚,齐宣留宿在菱纱殿,这个位于东宫偏远角落,离太子寝宫最远最简陋的一所殿堂。而第二天,赵蕊足足在耀星殿外跪了一个上午才得以起身,她两条腿都麻了,站不起来。太子妃站在台阶上,高高在上,俯视着面色苍白的她。
“架子大得很嘛,本宫叫你起来你还敢跪着,莫不是仗着太子在你殿中留宿一夜,你就以为自己飞上天了?来人啊,给本宫好好教教她规矩。”
太子妃身边的丫鬟露蕊上前,笑着说:“侧妃娘娘,奴婢失礼了。”
丫鬟的巴掌高高举起,甩在了她的脸上。
那一天,赵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挨过的,日头太大,她的眼前是黑的,脑海中却是白的。醒来之后,齐宣就坐在她床榻旁边,她甚至没有看清他的面容。那是第一次,她在他面前哭。
她本该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是陪他一辈子的妻,如今却成了贱妾之身,连一个丫鬟也能照脸甩上几巴掌,若是传出去被家中知道,不知道父母要心疼成什么样子。
那一日,齐宣哄了她很久。
也是在那日之后,他再也没来过菱纱殿。
她依旧在太子妃面前为奴为婢,被百般挑剔折磨,为了齐宣那一句“你等等我,你再等等我……”,她觉得自己无论怎样都能等下去,熬下去。
码字人洛兮喜欢这种淡淡的文字,就是这样在描写一段错付的情,没有过分的矛盾冲突,却好似是写白了一个人的心,还有那些百无聊赖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