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内华灯初上,小贩商家们就陈列着琳琅满目的珠玉珍宝、绫罗绸缎,争相比着奢华。而在这夜市之中,往来的人群摩肩接踵。
在烟花巷内,高楼内外到处可见浓妆艳抹的女子,花枝招展着招呼着客人,还有着各种丝竹之声,而那些寻欢作乐的男子更是络绎不绝。
这是谢喜央在谢余禾第几百次的恳求中,才同意和谢余禾一同去烟花巷内见识见识传说中的烟花柳巷以及喝一口书中描写的花酒。
于是在烟花巷内,两个身材娇小的少年在烟花巷内走着,可是谢喜央却隐隐有些害怕,见到那些浓妆带着风情的女子扑过来时,谢喜央全身一哆嗦,立即躲在了谢余禾身后,扯了扯谢余禾的袖子,小声道:“余禾,我们回去吧,爹娘知道后,会生气的。”
谢余禾将谢喜央的手挪开,莞尔一笑,道:“哥,怕什么,都来到了这里,不瞧瞧不是白来了嘛!”
还未等谢喜央开口,便推着谢喜央走进了路边的风雨院。一边还对那站在门口揽客的老鸨道:“给爷挑几个上好的姑娘,银子少不了你的。”
那老鸨识人无数,怎会看不出来这两个小公子是女扮男装,看着模样,虽不是国色天香,但也是上品啊。老鸨一边巴结着谢家姐妹,一边案子打量。
“秋菊,春鹃,夏荷,快前来招待这两位公子。”
谢喜央看到又有三位风情万种的女子走来,又瞧见这勾栏里男女勾搭在一起,一番糜烂之像,让谢喜央顿时脸通红。
“余禾,我们走吧,这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谢喜央涨红着脸朝着谢余禾道。
那老鸨怎可轻易松开到嘴的兔子,还未等到谢余禾开口,便招呼着谢家姊妹往风雨院内拉。谢喜央与谢余禾便被一群风尘女子簇拥着上楼。
而老鸨看着两块肥肉进了院内,便甚是满意,小声朝着一边的龟公道:“盯住那两人,别让到嘴的肥肉跑了。”
都是混青楼的,龟公当然知晓,便谄媚着笑着下去。
且不说老鸨是怎么想的,谢喜央被几个女子簇拥进一间雅间,那脂粉气,硬是让谢喜央鼻子直痒,连打了几个喷嚏。谢喜央就这样可怜兮兮的盯着谢余禾,就盼着谢余禾和自己一起回府。想到要是爹娘,兄长们知道自己来到了这,不知会气成什么样。还未回神,一位女子便半倚在谢喜央身上,谢喜央不小心瞥了一眼那女子的胸,顿时无地自容,想想自己干扁的身材,就觉得情绪低落。还未多想,那妓女便倒了杯酒递到了谢喜央的嘴边,一边娇声道:"爷,来。喝一杯嘛!"谢喜央撇过头。谢余禾瞧见,笑到:“大哥,喝一杯没事的。”说着自己便喝了怀里美人递的酒。
看到谢余禾喝的一脸享受的样子,不禁咽了咽口水,这真的那么好喝?便从靠在自己身上的女子手中拿过那杯酒,试探的小酌了一口,有点辛辣还夹杂着浓厚的香气。
而在谢府里,谢家主母瞪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丫鬟,小丫鬟颤颤巍巍的道:“回夫人,三姑娘和四姑娘去了...去了...”小丫鬟绿如看了看夫人的脸色,知道三姑娘与四姑娘怕是要完蛋了,而自己如果不说,怕是更完蛋了。
“去哪里了?”谢家主母何玉枝沉声道,绿如身子一抖,暗道小姐,奴婢要对不起您了,迫于谢家主母何玉枝的压力,绿如颤威道:“三姑娘和四姑娘去了...去了烟花巷。”
在场的各位听了,都是一抖,谢家主母的脸已经由绿变黑。冷眼看了看管家:“把几位公子叫来。”又扫了在场的各位,道:“谁要是嚼舌根,以后就别讲话了。”
“金勺,将绿如领下去打二十板子,扣三个月工钱。”
而在青楼中厮混的两位小姐,还不知谢府中的事,还继续和那几位妓女厮混。
听着夏荷唱着小曲,谢喜央被秋菊喂酒喂的晕呼呼的,小脸颊通红,眼神看着人迷离。而谢余禾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是喝的晕乎乎,手还学着宿家大公子的模样,调戏着春娟。
春娟娇羞的道了一句:“公子,您真讨厌!”说完,还往谢喜央胸膛前打去,只不过,谢喜央想到与谢余禾一起看过话本里的台词。便一把抓住春娟的玉手,道:“小美人,讨厌的还在后头呢。”
谢余禾听了,刚入口的美酒就喷了出来,眼角都笑出了泪花。
随着一杯杯的酒入了口,谢喜央和谢余禾头也愈发的头晕脑胀。谢喜央红着小脸,醉意熏熏的打了嗝,便倒在了桌子上。谢余禾看着谢喜央倒下,双眼一黑也倒下了。
春娟,夏荷,秋菊对视了一眼,露出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