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爱很简单,恨也很简单,快乐来的突然,窒息也裹挟的仓促。
情绪总是在夜里无端泛滥,而我的情感尤其支离,我不习惯也不懂得该怎么全心全意的爱一个人,恨倒是得心应手。无论长辈还是同龄人单纯的亲近和爱意总会被我冠以阴谋的名义,手足无措的回应,却感受不到一丝被爱的快感,只是厌恶,想逃离。
曾以为吴世勋是一个优秀的滥情导师,于是下意识地想要依靠他缠绕他,意想不到的,他与我是同等的迷茫与颓废。比起明目张胆的兄妹或者蛰伏暗处的情人关系,我们更像同一个病房的临床亲密病友。触碰到阳光就会被烫伤的胆小鬼,却一次一次在黑暗中碰壁,只得缩在自我混乱思维创造的狭小天地做彼此的亚当与夏娃。
对于边伯贤我不会说谎。如果可以我更愿意扑进他怀里寻求安定,即使这玩意儿不像酒精或者香烟一样能让我上瘾。肉体的欢愉任何一个男人都能满足我,可只有和他在一起时才能让我感受到一点活着的实感,哪怕提供的工作我总做不好因此要一遍一遍地重复,哪怕法国的老板不太喜欢我的亚洲面孔所以总是对我爱答不理,寻常人烦躁不安的生活事故却总能调动我兴奋神经。
边伯贤说这是好事,要我学会热爱生活。
可我是个靠新鲜感过活的人,等我对一切都乏味之后,就又要堕回那些缥缈混沌的日子,沉勉在过去的自责与憎恶中消弭自我。
我不想这样。
边伯贤总是不同的那个,我能感受的到,我是如何对他沦陷,神经质抽丝剥茧地把在他之前从未唤醒过的热爱因子回味个遍。
所以这就是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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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住他给我定的旅店,千篇一律的房间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反而没什么人情味。所以从医院回来的晚上,我拎着一袋啤酒去了边伯贤家。
他对我的登门造访有些惊讶,撑着门不知作何表情。
我提起啤酒推到他怀里,懒得去探究他的惊讶里是否有一丝不情愿的意味。
YElin“我没地方去了大画家。”
住在旅馆里看日西斜直至落幕就像晦涩世界在爵士乐中消沉,人们接连死去,只剩我一个苟且喘息。医院里突如其来的情绪崩溃我没和他讲半分,可理智总在求救。
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温柔一笑,
BaekHyun“小猫是找不到家了吗”
单手拎起啤酒,另一只手伸过来牵住我,轻轻揉捏着我指腹被袋子勒出红印,把我引向客厅里。
BaekHyun“现在你回家了”
我想我一定是喝醉了,被啤酒拥挤的泡沫蒸发进的晚风中熏得迷醉,不然怎么会被一句“家”引得眼眶发胀。
偏偏我矫情的要死,欲盖弥彰的别过头,被他逮个正着。
“啊——伊要哭了吗”
“才没有!”
我作势要打他却被他包住手掌逐渐纠缠成十指相扣的姿势。
BaekHyun“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没地方去的时候可以来找我。”
“我知道你骄傲又自由,可是如果,我是说如果,一旦有撑不下去的念头,你可以尝试着依赖我。”
BaekHyun“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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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昏黄,暧昧不清,食色男女相互试探的触碰肌肤之亲涨伏的浪潮吞没理智,窒息因子囚禁在性感的胸线,低潮润湿腰腹肩膀脖颈耳后,接吻。
YElin“不想走了,我想留下来。”
他低低的笑着,在浓墨重彩的夜里各位诱人。
BaekHyun“那就不走,留在巴黎,留在这里,和我。”
“认真的?”
我学着他的话反问到。
BaekHyun“大画家从不骗人。”
我看到他床头的瓶瓶罐罐,任性地舒展腰肢挥落在地,白色药片一粒一粒杂乱地陷入毛绒地毯,正如我陷入他。
她左胸有一支褪色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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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舟没稿了没稿了。
行舟想问,写到现在怎么大家好像对小吴怨念很大
行舟怎么会这样,发生甚么事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