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鸢和心腹正商量战术,城头的传令兵又火急火燎的奔来:“将军!城外的人自称弓弩军元帅楚乔,请令,我们到底开不开城门!”
珵鸢楚乔?!
程鸢一愣,随后猛然一震。
珵鸢知道了,你先下去,等下本将亲自上城墙!
待人走后,程鸢与心腹对视一眼,脸上露出狞笑。
心腹道:“看来那风眠果真是来刺探我红川虚实的。”
珵鸢你说这楚乔会是单独来的吗?
“属下看未必,她们从云中郡出发时带的五百人都在这儿了,您觉得那位有可能一个人都不带在身边吗?”
程鸢和心腹一并向帐外走去,脸上露出一种扭曲至极的表情。
珵鸢抽调二百弓弩手,埋伏在城门内,待会城门一开就箭弩齐发。这事儿你亲自带队,明白吗?
“是。将军放心,今天便叫她有来无回!”
程鸢与亲信制定好计划便分头行动,两人走后一个人影悄然从军帐后露出头来。那人脸上糊满了烧尽的碳灰,唯独一双眼睛异常明亮。那人在地上捞起一把长刀,伏低身子小跑着跟上程鸢远去的背影……
—————城墙下—————
雨势停歇,可天气仍旧潮湿难耐,就算人还能耐得住性子,战马却已经烦躁起来。踏蹄声、响鼻声、抖缰声响成一片。
又过了半刻钟,城头才又登上一人,起先跟你们喊话的军官低头行礼让出空地,那人往两个垛子中间一站,才发现是奉命驻守红川的程鸢。
珵鸢楚大人!我奉命驻守红川,若有奸细混进来你我都吃罪不起,你哪里来的还是回哪里去吧!
楚乔程鸢将军这是怀疑我投敌了?
珵鸢特殊时期,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楚乔勃然大怒,勒着缰绳的手已经摸向腰间的弓,你抬手覆在她的腕子上,策马上前。
燕漓程鸢将军,不知我这个先燳烈皇帝的遗脉看着像不像奸细啊?
程鸢一见你果真在城下,脸上不禁神色连闪,眼中露出一丝狂喜,当然隔了几百步的你是瞧不见的。
楚乔还不快开城门!少主若有闪失,你就吃罪的起吗!
程鸢刚才阻止你们进城的那一番话当然是故意说的,若不受一点阻力就打开城门,反而会引起你们的怀疑。此刻演的差不多了,程鸢还不忘犹豫一会,才状似咬牙切齿的吩咐。
珵鸢开城门!
古旧的城门缓缓打开,水雾中城内的街道依稀可见。正当你要下令所有人策马进城时,城墙上突然爆发出一阵骚动。
一个人影持一柄长刀狂奔上来,程鸢定睛一看不禁大惊失色,见两侧守军还呆呆的无动于衷怒喝道:
珵鸢拿下!快把他拿下!
军士醒过神来,四五个人同时扑上去,那人前冲的步伐不停,长刀划出巨大的扇面,最先扑过来的两人瞬间被砍成了重伤,那人根本不去看倒下的人,只顺着缺口一刻不停的冲向城墙。
混乱中你看清了他的脸——是被派去红川后就音讯全无的风眠!他不知怎么从程鸢关押他的帐篷里跑出来,又听到程鸢与心腹密谋,不顾一切的跑上城墙来。
珵鸢拿下!拿下!一群饭桶!
城墙上的所有人都像他扑去,可风眠像是一头发怒的野犀牛,手中重刀连斩,撞开眼前最后一个人,跃上城墙狂呼道:
风眠姑娘!快走!有埋伏!
程鸢气急败坏,夺过旁边军士的刀狠命一掷,一尺长的刀刃飞旋着扎入温暖的血肉中,还在呼喊的风眠猛的一滞,鲜血狂喷出来,他用尽毕生最后的力气大喊。
风眠快!走!
你睁大了眼睛,双目血红,望着风眠飞速坠落的身躯,你想大喊他的名字,你想尖叫,可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你的喉咙,令你一丝声音也发不出。
那是所剩不多的一路走来的故人啊!年少时也曾一起纵马,放声大笑的故人啊!
天地瞬时间变得空荡且寂静,他的身体迎着风,轰然跌落,沿着巍峨的城墙,落在冰冷的燕北大地上,发出轰然巨响……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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