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珵鸢正和几个心腹讨论,他们要在魏军的攻势下坚持几天。珵鸢想的是不必奋力抵抗,只需据守拖延时间便可以。大不了到到时候红川城守不住了,他们就从密道里离开。
“将军!”一个人挑开帘子快步走进来,正是方才城墙上的守军。
珵鸢正在研究面前的地图,有些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
珵鸢讲。
“风眠大人来了,说要见将军。”
珵鸢【珵鸢有些疑惑的抬起头】风眠?他不是在云中郡吗?
“前天咱们的一个眼线不是传信回来说,风眠陪着那位往蓝城去了吗?”珵鸢的一个亲信说到
珵鸢【珵鸢眼中精光一闪】风眠是一个人来的?
守卫一头雾水半跪在在地上道:“是。”
珵鸢和心腹对视一眼,狞笑一声说到
珵鸢让他进来吧,说不定咱们这次能钓到条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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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眠对于没有立即见到珵鸢,而是被安排在偏帐喝茶这件事有些恼火。他从小跟在世子的身边出入金帐面见侯爷都是寻常事,也没见哪个人晾他这么久。
心里憋着火,见到珵鸢本人风眠自然没有好脸色,他绕过假装热情的珵鸢,大喇喇的坐下了。
珵鸢心里险些气背过气,可脸上却丝毫不露破绽,笑着站在原地。
珵鸢风眠兄弟,好久未见啊。是主君有什么旨意吗?
风眠主君倒没什么旨意。不过这一趟我倒是见识到了,您珵鸢将军好大的威风!
珵鸢虚与委蛇的挤出一丝假笑
珵鸢风眠兄,此话怎讲啊?
风眠眼看大战在即,为何封着城门不让百姓入内啊?若魏军来犯,那些百姓不就首当其冲成了魏军屠戮的对象了吗?
珵鸢风眠兄,主君是否是要你护送什么人去蓝城啊?
风眠猛然警觉起来,他瞪视着珵鸢
风眠你要做什么?
珵鸢哂笑一声,眼里的不屑与讽刺一遭流露出来。
珵鸢没什么,只是觉得风眠兄跟着女人,怎么也变得妇人之仁起来了。
风眠珵鸢!
风眠的火气“腾”的一下蹿上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风眠你敢对主子们品头论足!
珵鸢主子?我的主子只有大君一个!
风眠“噌”的一下站起来逼视着珵鸢。
风眠珵鸢你!
珵鸢我?我怎么了?
珵鸢一脸戏谑的笑容,让风眠无端的生出许多厌恶。
风眠正气结,一个副将突然挑了帘子进了军帐。他拱手向珵鸢一礼,瞥了旁边的风眠一眼,欲言又止。
珵鸢讲吧。
珵鸢脸上露出那种他常有的不阴不阳的笑容,收起最开始对风眠装出来的谦敬,回身傲慢的坐到了上首的主位上。
副将躬身道:“美林关的信鸽到了。主君叫咱们拨出一半人马,跟惠川的人马汇合,一起增兵美林关。”
风眠美林关?!
风眠的眉头紧紧的拧成一个川字,惊诧的问
风眠为何要增兵美林关?大魏的军队不是在云中郡……
后半句风眠已经问不出来了,因为他猛然醒悟过来。他也不是傻子,燕洵的意图这么明显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风眠紧紧的攥着拳,他像是坠入冰窟一样战栗起来,咬紧牙关,连口中何时有了淡淡的血腥味也未察觉。
风眠你们……疯了!
珵鸢阴森森的大笑起来,风眠眼中露出骇色,他一动不动的盯着珵鸢希望得到一个否定的解释。可珵鸢的目光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寒光四射,他看它一眼,它就在他身上剜一刀让他的心凉上半截。
风眠的喉咙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像刀割一样疼。他的心像是从汹涌的波浪里沉淀下去的沙子,急速地沉下去,坠入无边的黑暗。
突然,风眠转身冲着出口夺路而逃。珵鸢只是咧开嘴笑着看他,门外是天罗地网……
风眠的手被反剪着又带回帐篷里,他恶狠狠的抬头盯着珵鸢。
风眠珵鸢!你要干什么!你要造反吗?!我是大君的伴当!你敢抓我!
珵鸢摇摇头,神色冷下来。
珵鸢风眠你刚从我这儿得知军机,转头就要跑去哪啊?你是不是要给敌人报信儿啊?
风眠怒目圆睁,剧烈的挣扎了一下。
风眠珵鸢!这是莫须有的罪名!你敢往我头上扣!
珵鸢啧,风眠兄,你可能还没搞清楚状况。
珵鸢不耐烦的剔了下耳朵,走到被压着的风眠面前,居高临下的说。
珵鸢红川现在是我坐镇,我说通敌你就是通敌。
风眠半跪在地上,气的浑身发抖。
风眠珵鸢!你不得好死!
珵鸢闭上眼睛,也懒得再虚与委蛇,摆摆手
珵鸢先把他关起来,等大战过后问过主君再做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