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年,辛酉年,在河南某个县城的县长办公室门口,一个十七八的少年正津津有味的扒着门缝看着屋里的一个女人像一个八爪鱼一样缠在一个男人身上。不时传出一阵压抑的声音。
“小严,你在门口趴着看啥呢?”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李县长在办公室里面吗?”
屋里的声音突然停了,随后传来一阵穿衣服的声音。齐严站在门口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好低着头。
片刻之后,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子面色潮红的跑了出来看了门口的俩人一眼慌忙的跑开了。
随后,一个四十多岁中年油腻男子走了出来看向一开始说话的人“哦,是刘助理啊,有什么事进来说吧。而你!”油腻男子转头看向齐严。“你在门口等一下,不要到处走”说着就和刘助理走进了办公室。
“哦,知道了,李县长”齐严支吾着低着头也不敢直视男子,毕竟刚刚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心里想着“自次估计完犊子了,那个姓刘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这次估计连饭碗都没了,这可怎么办呢。”
虽然齐严在这里只是做做杂工,打扫打扫卫生啥的,可是好歹一个月也能拿到三块大洋呢,家里的姐姐和老娘都靠得这点钱过日子。一想到这些齐严不免的有些后悔,自己干嘛要多听那一耳朵,这下好了,肯定完了。
几分钟后。刘助理走出门来,看了齐严一眼冷哼了一声,也走了。临走对齐严说“进去吧,县长让你进去”
齐严只好推门进去,县长正坐在办公桌后把玩着一件玉器,看到齐严进了屋子,便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说道“我记着你姓齐是吧,好像在这干了也有快一年了吧”
“是,是的,县长,在这干了十个月了”
“那你想不想多挣点钱啊”县长的话有点让齐严摸不着头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给你调换一个工作,一个比你现在挣得多的岗位”
“谢谢县长,不过我想知道是去做什么”齐严心里有点打鼓,不知道这个县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离咱们这四十里的白云山你知道吧,以前守山的老头前一段时间突然就说什么也不干了,正好,你就去山上帮着点吧,一个月给你四个大洋再加一个大洋的补助,那边有个道观,你可以在那住着。”
齐严一听就明白了,这哪是找了个好活啊,明明就是怕自己把他那点破事传出去,给钱封口呢,怕封不住才把自己扔那么远,那鬼地方一个月都回不来一次。这老东西算盘打得挺好,齐严心想着,虽然这老东西给我派走了不过这钱是给的不少啊一个月五个大洋,比以前多了快一倍了。
既然想好了,那就没别的了,“好,县长,我去吧”
“好,年轻人就是爽快,我这再多给你两块大子,你买点日用品。”李县长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两个银元递给了齐严。“那你收拾收拾尽快搬过去吧。”
“谢谢县长”
“嗯,去吧。”
齐严退出办公室走向了后边的厨房。
“胖子,胖子在不在?”齐严口中的“胖子”就是县政府给食堂帮厨的二厨子,吃的胖了些,可是人很好,重情义整个县政府唯一一个愿意和乡下来的齐严做朋友的人。
“哎,来了来了。我说言子,你是不是又饿了,这还没到开饭呢,你要是饿了我给你拿根黄瓜吃”一个瓮声瓮气听起来就很壮实的声音从后面厨房传了出来。
“我不饿,我有事跟你说快出来。”齐严有些迫不及待的说
胖子小跑几步到齐严跟前。“咋了言子?有啥事?”
齐严把从偷看的事一五一十的跟胖子说了,胖子面露不悦“这老东西,这不是明摆着把你‘流放’了么,你可不能去啊。我听说那山上有个破旧的道观不干净。你可得想好了”
“没事,我胆子大,有事我就跑呗。这不,给钱还多呢,你也知道我们家就靠我挣得这点钱了。你也知道的我妈她身体一直不好,我姐在家照顾着。”
胖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齐严打断了,“没事,你有时间了去找我玩啊”看到齐严这样说了,胖子只好默默的拍了拍齐严的肩膀“兄弟,我有时间会去的。”
转天,齐严带着几样日用品和一包干粮,踏上了一条上山的小路。一路上倒是见有村民在山上打猎砍柴什么的,一路问一路找,终于找到了村民口中那个闹鬼的道观—清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