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个衙门里的狗腿子下乡去催讨税银。他刚进一家大门,突然一只狗叫着奔过来,两只前爪扑到狗腿子的胸前,咬住衣服不放。狗腿子吓得两手乱抓乱绕,大声喊叫。主人闻声走出来,忙对跟在身后的儿子说:“快!快去打狗手!”
狗哪来的手呀?儿子知道爹恨透了这般人,抡起锨把子朝着狗腿子的两手就打,狗也趁势狠狠咬了他几口。
事后,狗腿子大发雷霆:“哼,这还了得!不来挡狗,反来打人,想造反啦?”
主人陪笑说:“我是喊他去打狗的啊。”
“那你为啥叫他打狗手?狗有手吗?”
主人长叹一声说:“唉,我不敢说打狗腿子呀!”
翻过来
一天,县太爷正在后堂闲坐,忽听有人击鼓喊冤,就赶忙升了堂。
县太爷坐在大堂上把惊堂木一拍,说道:“带喊冤人!”
喊冤人上来了。县太爷一看是两个人:一个半边有头发,半边没头发,没头发的半边头上和肩上都有很多血。另一个围着青布围裙,手里还拿着剃头的刀子。两人一同跪下,齐声喊道:“大老爷冤枉。
县太爷对那个头带血的人说:“你先讲讲,你有什么冤枉?”带血的人说:“今天我去剃头,他一刀子将我的耳朵割下半边,请大老爷做主。
县太爷一听就火了,把惊堂木一拍:“剃头的匠人,你为什么割他的耳朵?”
剃头的忙答道:“大老爷,您不能光听一面之词呀。您想,我是靠剃头吃饭的,怎么会把人家的耳朵割掉呢?”
那他的耳朵怎么少了半边?
老爷,这个人是个骗子,他想赖掉剃头钱、,所以在快剃完头时。就把自己的耳朵咬下半拉来。请大老爷明断。
县太爷一听,又觉得剃头的说得有理,就怒冲冲地对带血的人喝道:“你这个人真是岂有此理!人家给你剃头,你为什么咬自己的耳朵赖工钱?”
带血的人知道老爷是个混蛋,但也没有办法,只得分辩道:“老爷,自己的耳朵自己怎么能咬得到呢?”
县太爷一听也有理,正要迫河剃头的,剃头的抢着说:大老爷,你可不能上他的当。他在地上咬不着耳朵,站板発上不就咬着了吗?”老爷一听,随又把惊堂木一拍,对带血的人说:“你这奴才,本官几乎被你瞒过,还不从实召来!”
带血的人气愤愤地说:“老爷,不要说站在板発上咬不着自己的耳朵,就是站在桌子上也咬不着呀。不信,就请老爷自己试一试看。”
县太爷一时没了主意,只好退到后堂,搬把椅子放在梯子上,然后自己爬上去,一只手抓着耳朵,嘴一歪一歪地够着。
太太不知老爷在干什么,就问:“你在干什么?
县太爷在桌子上够了半天也没够到耳朵,心里有些发火。经太太一问,便气愤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太太说:“你真是个傻瓜,谁能自己咬掉自己的耳朵呢?这个官司好断,你昐咐当差的打剃头的匠人没有错。”
打多少板子呢?”
“走,我躲在屏风后边,你照我的手势行事,我一伸手,你就吩咐打他五十板子y,我要将手翻过来,就再叫扩十;我要将手一摆,你就下令不要打了。”老爷说:“好
我都记住了。”
县太爷回到大堂上,太太躲在屏风后。老爷忙喝道:“把剃头匠人给我按倒打!”他一边说,一边回头看风后面,太太早伸出了一只手。县太爷连忙喊:“重打五十大板!”
当差的便一五一十地打起来。
五十大板打完了,县太爷忙回头再看屏风后面。这时太太将手一翻,意思是再打五十大板。可是县太爷忘了这个手势的意思了,急忙喊道:“翻过来!”当差的便把剃头匠人翻了过来。
翻过来又怎么办呢?县太爷不住地回头看太太的手势。
谁知太太在屏风后面听老爷喊:“翻过来”,气得一甩袖子走了,县太爷看不见太太,心里着了慌,连忙喊道:“太太走了,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