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旌没想到七公子心思这么细腻。
景司睿一笑。
景司睿你这什么话,我就逗逗他们而已。
刚刚那两小孩就是孩子天性,总觉得别人的比自己的好。
其实,有的时候,没有比拥有好。
欧阳旌把那些糖葫芦发给别的小孩子,嗯,你这主意的确能让那俩孩子懂得什么叫分享和分享时的快乐。
景司睿摇头,这些随意吧。
如果他是那其中一个,当他给别的小孩送糖葫芦时,别人说的谢谢和善意会比吃一个糖葫芦更有满足感。
但毕竟他不是那两个孩子,如果他们不能自己去领悟,这些也是白费。
景司睿看见那俩孩子,想起了我小时候,也是爱争东西的人,后来认识了一个人,才觉得争根本没什么用,何必呢。
两人不知不觉来到天灯处。
群众甲天灯快开始了,你快点写。
群众乙你写的啥啊,我看看。
天灯是灯会的一特色,在上面写上祝愿,成为人们的心灵寄托。
景司睿你来一个?
#欧阳旌公子写吧,我再看看别的。
景司睿挑了一个红色的天灯,顿了顿,拿起笔又放下。
他是有多少年没点过天灯了?
从那个人死后。
七年。
景司睿放下笔,把天灯退了。
突然没了兴致。
好友已故,谈何寄托。
欧阳旌见七皇子神情不对,正想回头去找七皇子,可突然七皇子撇开人群,朝一方向追去!
欧阳旌七公子!
天灯地段是人最多的,欧阳旌从来没见过景司睿中邪似得,毫无顾忌的横冲直撞,但很快追上一人。
白色的风衣把人全身都遮住,灯火映在白色的布料上却是五彩缤纷的变换。
景司睿一只手猛抓住那人肩膀,从背后看只能看出那人的大概体型,不仅娇小,而且景司睿能感觉到这个人弱不禁风,骨头太弱。
不是那个人,那人没有这么弱。
他觉得自己傻了,那个人已经死了。
白衣人回头侧目,风衣套帽滑下,女子黑亮柔顺的长发显然而见。
头纱随风滑落,两目对视。
月漾公子有何指教?
景司睿呃,姑娘抱歉,在下认错人了。
月漾公子身着华服,非富即贵,小女子像公子友人是小女子福分。
话听在景司睿耳朵里全是客套话,声音也不像,刚瞬间的熟悉化为乌有。
把一个人女人认成一个男人,还是个娇弱美丽的女人,这也没谁了。
景司睿还未想出如何应答,那白衣女子已经戴好衣帽。
月漾 公子
景司睿顺着女子的眼神反正过来,立刻松开握着她肩膀的手。
景司睿抱歉。
女子并不在意,轻点颔首,行告辞。
他想留,可那女子脸色微带惨白,想必身子骨不好,另一方面又怕唐突。
待女子消失在人流。
景司睿见身后的欧阳旌,不由苦笑。
景司睿我真是中邪了。
#欧阳旌那姑娘像公子哪位友人?
欧阳旌从未见过那个人,景司睿是知道的。
景司睿成 乐 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