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芳心订的酒店后,静初又点了一瓶红酒,一点点心,房间里放着舒缓的音乐。
“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芳心是指静初离开包厢前还嘱咐左毅鹏不要喝多了。
洗漱完毕后的两人穿着真丝睡衣,散落着头发素颜朝天,坐在地毯上畅谈,“就我们俩怕什么?大不了就是你赶不上明天的飞机,我被碎碎念一番。”
“原来你是别有用心!”芳心饮了一口,丝丝润滑到心口。
“我们俩有多久没一起喝过酒了?”
多久……
“毕业后这是第一次。”
感觉时间突然静止了,拿着高脚杯的芳心和静初都自嘲一笑,“原来这么久了……”
那一起欢笑,一起大哭的画面感觉还在昨天,又感觉恍如隔世,怎么就过去这么些年了……
突然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她们的回忆,芳心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很自然地接起来。
“喂?”
“在哪里?”
“你怎么了?”白书淮的声音带着些微怒,芳心下意识看了眼来电显示,确认自己没接错电话。
“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他今天去接她下班,被她同事告知她请了两天假期,他以为她身体不舒服在家休息,回到家第一时间就去她家,可是许阿姨告诉他,她去了S市。
S市?他听到这个地名就慌了,她去那里干嘛?难道她是去找他?他们什么时候好上的?为什么她天天在他眼前,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她和他在做什么?白书淮很焦躁,好不容易在她面前成了单身,又晚了一步?
“S市啊!怎么了?”
“打电话为什么不接?”真的在S市,真的在S市,他的火气急匆匆的往上窜。
“可能没听见,我说你到底怎么了?病了?”白书淮何时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了?难道失恋的男人都这么可怕的吗?
“你去那里干嘛?”他不顾此刻芳心的不耐,急于知道她到底去那里干嘛。
“参加同学聚会啊!”
“你,什么同学?”同学?不会也有他吧?毕竟他们俩是同一个学校的,她不会是为了见他才特意去参加什么同学会的吧?毕竟这么些年了,也没见她参加过。
芳心看了眼静初,“静初办的同学会,她快要结婚了。”
静初正要拿水果的手顿了顿,什么人?竟然还知道她?说话的语气听着也不像一般人,难道?
这个名字白书淮还有点印象,当初心菲葬礼后陪在芳心身边的人好像就是她,“哦,怎么没听你提起过?”还好,不是因为他,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语气也好转。
“我什么都要跟你说的吗?”奇了怪了,虽然他白书淮看不见,可芳心还是翻了个白眼。
他摸了摸鼻梁,感觉很不好意思,“没有,那个,你待几天?”
“明晚的飞机。”
“哦,几点?我来接你。”
“不必,你还是在家好好养伤吧!”
“养什么伤?”
“我觉得你伤的不轻,没有个半年八载的都好不了!”
白书淮吃了一憋,明白了她口中所谓的伤指的是什么,是他不分青红皂白发脾气,他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