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慕千槿,下午蔺鹤洲,我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蔺鹤洲又被欺负了,全身湿漉漉的,被围观,群起嘲讽,可叹又可悲啊。
“一条寄人篱下的狗,能有多硬气,我是他呀,都没脸活在这世上。”
“哟,这眼神,恨我嘛,你不该恨我,要恨就恨你的身世,怪它没有给你一个做人的机会。”
不知道人群中谁大声说道,“谢大小姐来了。”
“又不是不知道谢大小姐比我们更狠,这家伙,明天肯定又半死不活的爬来学校了。”
谢知微最喜欢让底下的佣人殴打鞭笞蔺鹤洲,这是人人都知道。
蔺鹤洲被一脚踹在腘窝,整个人跪倒在地上,我来的时候,那些围观的人给我让出一条路,我低眸看了眼蔺鹤洲,又望着远方说道:“谁干的?”
那些人以为他们做的好,积极地邀功,我会心一笑,“彼此留个好印象,要么就退学,要么就破产,如何选择,相信你们很会拿捏轻重。”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愁容满面,不敢相信谢知微,“这,您不是最讨厌这个人嘛,我们只是再帮您教训他而已。”
“我谢家的人还轮不到外人来替我教训,明白吗?”我看了眼落汤鸡蔺鹤洲,“还不跟上?”
蔺鹤洲艰难地起身,那么大一个人,窘迫的跟在我身后。
“你…去换身衣服吧,我嫌臭。”
这泼的什么水,怪难闻的。
蔺鹤洲一副很看不懂我做法的样子,但也只是转瞬即逝,长达多年的欺辱,哪能一夕之间消失殆尽。
这个可恨的女人,总算做了回人,但谁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越是觉得变了,越不值得相信。
好不容易过了一周的安心日子,就听到了季安然出院的消息。
两个班级挨得近,不想碰面都难。我不爱生事,自然不会像原主一样撒泼莽撞,冒冒失失的丢了身份。
季安然精神状态不算佳,应该没料到她想出来,我又恰好经过他们班级门口,她茫然无措看着我,弱不禁风的摔倒在地。
弱柳扶风,楚楚可怜。
我刚走没几步,慕千槿就在身后叫板,“谢知微,你不知道安然摔倒了吗?”
我冷呵一声,慢慢回过神,往前几步,“她摔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慕千槿想说什么,季安然倒弱弱地开口了,瞧她那样,受了我多大个委屈似的,“慕同学,是我自己摔的,你不要怪谢小姐。”
虽然茶言茶语的,但也说的实话,就是她自己摔得,这句话足够了,“听见了吧,与我无关。”
“安然,有我在你不用怕她,有什么你就说出来。”
“慕同学,我真的没事,谢小姐没有对我做什么,真的!怪我自己不小心,刚出院就想着别落下课程回来读书,坐在教室里又想出来看看。谢小姐只是路过,没有对我做什么的,你不要误会谢小姐。”
季安然都这么说了,他还揪着不放那就难说过去了。
“听说了吗?那个蔺鹤洲考试考了第一名,都怀疑他作弊,这会儿在办公室那边据理力争呢。”
“瞧他那样,要不是有谢家这座靠山,早就被驱逐出校,还轮不上他去办公室争辩。”
“你们最好别再说蔺鹤洲了,谢小姐最近护犊子,逮着不顺眼的就收拾,退学还是破产,没有第三条选择,谁都不敢撞枪口呢。”
鬼使神差的我竟然走到了教师办公室,推开门,根本不把那些老师放在心上,一来直接提上意见,“就算作弊,考场内有监控吧,考场不允许带任何与考试无关的东西,如果抄袭,抄出第一名,那也是挺厉害的,不是吗老师!毕竟不是谁都可以考第一名的。”
那老师被我的威风吓得面色苍白,我继续添油加醋,“难道自己的学生考第一名老师你不高兴还要质疑他的能力吗?我觉得,老师可以再弄一份不一样的试卷,找个证人,让他再写一次吧!这样老师就心安了。”
老师也是金钱的屈服者,“是是是,这事是我考虑不周到,我会尽快安排的,让蔺同学证明自己不是作弊。”
处理的也还行,我就直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