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身着一袭如月光般皎洁的白色长裙,那布料轻柔得仿佛不存在一般,轻轻飘动间,似有缕缕仙气萦绕。裙身贴合着她那纤细得近乎脆弱的腰肢,盈盈一握,仿佛稍一用力便会折断。她的长发乌黑亮丽,如瀑布般垂落,两根长长的麻花辫垂在胸前,辫梢系着精致的银色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轻微而清脆的声响,却又透着一丝孤寂。她的肌肤白皙如雪,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宛如一块温润的美玉。
自从上次与永琏的冲突之后,纸鸢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漩涡,永琏那炽热而执着的目光,如同无形的绳索,紧紧地缠绕着她,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本是习惯了孤独与冷清的人,向来不喜与人过多接触,可永琏的纠缠却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让她的内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与烦躁。
这日,夜色深沉,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洒在庭院的每一个角落。纸鸢独自一人,悄悄来到庭院深处的一个偏僻角落。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缓滑坐下来,双手抱膝,将头深深地埋在双臂之间。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情感。
渐渐地,压抑已久的情绪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纸鸢再也忍不住,轻声抽泣起来。她的哭声起初很轻,像是受伤的小动物在低低呜咽,透着无尽的委屈与无助。那泪水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宛如晶莹的珍珠,滴落在她的衣裙上,瞬间便被那轻柔的布料吸收,只留下淡淡的水渍,仿佛是她内心伤痛的痕迹。
而在墙的另一边,永琏、永珹和静姝、小燕子和永琪、紫薇和尔康、晴儿和永瑢、欣荣和尔泰、班杰明和嫣然、柔嘉和傅康安等人正准备来找纸鸢。他们本想找纸鸢好好谈谈,化解彼此之间的误会,却没想到在路过庭院角落时,听到了那细微的抽泣声。
众人停下脚步,疑惑地对视了一眼。永琏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墙壁,轻轻探头望去。当他看到纸鸢那蜷缩在角落哭泣的身影时,只觉得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纸鸢那原本清冷孤傲的身影,此刻在月光下显得如此脆弱与无助。她的抽泣声虽轻,却如同一根根细针,狠狠地扎在永琏的心上,让他的眼眶瞬间泛红。他多想冲过去,将纸鸢紧紧地抱在怀里,为她擦干眼泪,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可他又害怕自己的举动会再次惹恼纸鸢,让她更加厌恶自己。
永珹和静姝等人也纷纷走到墙边,看到了这一幕。小燕子瞪大了眼睛,惊讶地捂住嘴巴,小声说道:“纸鸢姐姐怎么哭了呀?她平时看起来那么坚强,肯定是遇到什么难过的事了。”
永琪轻轻拉了拉小燕子的衣角,示意她小声点,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轻声说道:“纸鸢公主向来孤僻,也许是我们之前的举动让她感到困扰了。”
紫薇看着纸鸢,眼神中满是怜惜,轻声说道:“纸鸢公主虽然外表冷漠,可内心也许也有柔软的一面,只是她不善于表达罢了。我们这样贸然打扰她,也许不是最好的办法。”
尔康点了点头,说道:“紫薇说得没错,我们还是先看看情况,别让纸鸢公主更加难受了。”
晴儿和永瑢对视了一眼,晴儿轻声说道:“纸鸢公主一个人在这里哭,肯定很孤单,我们要不要去陪陪她?”
永瑢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晴儿,纸鸢公主现在需要的可能是一个人静一静,我们贸然过去,可能会适得其反。”
欣荣和尔泰站在一旁,欣荣轻声说道:“没想到纸鸢公主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以前真是错怪她了。”
尔泰叹了口气,说道:“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我们之前对纸鸢公主的偏见真是不应该。”
班杰明拿着画板,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他轻声说道:“哎呀,看到纸鸢公主这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画了,她的悲伤仿佛都要从画里溢出来了。”
嫣然轻轻拍了拍班杰明的肩膀,安慰道:“班杰明,别想太多了,也许纸鸢公主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调整自己的情绪。”
柔嘉和傅康安站在人群的最后,柔嘉轻声说道:“傅康安,你看纸鸢公主哭成这样,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做吗?”
傅康安沉声说道:“柔嘉,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在一旁默默守护,等纸鸢公主情绪稳定了,再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她的。”
众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墙的另一边,看着纸鸢哭泣,心中都充满了无奈与心疼。而永琏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纸鸢,他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自责与痛苦,他不停地在心中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让纸鸢如此痛苦?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她不再哭泣?”
纸鸢哭了许久,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与痛苦都通过泪水宣泄出来。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一阵熟悉的眩晕与心悸,她心中一惊,意识到自己的病又复发了。那是一种从小便困扰着她的怪病,每当情绪过于激动时,便会发作,让她痛苦不堪。
纸鸢慌乱地在身上摸索着,想要找到随身携带的药,可却发现药瓶不在身上。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身体因为恐惧和病痛而剧烈颤抖起来。她知道,如果不及时服药,病情会越来越严重,甚至可能会让她陷入昏迷。
在病痛与恐惧的双重折磨下,纸鸢的眼神渐渐变得有些疯狂。她咬了咬牙,伸手从头上取下一根精致的发簪。那发簪由上好的白玉制成,簪头雕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在月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纸鸢紧紧握住发簪,眼神空洞地盯着自己那纤细白皙的手臂,那手臂如莲藕般光滑,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留下痕迹。
突然,纸鸢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猛地将发簪狠狠地捅向自己的手臂。发簪刺破肌肤的瞬间,一股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如同一朵盛开的血色花朵,在她那洁白的手臂上显得格外刺眼。血液顺着手臂缓缓流下,滴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仿佛是死神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而恐怖。
纸鸢的身体因为疼痛而微微抽搐着,但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眼神依旧空洞而绝望。她看着那不断流淌的血液,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解脱感,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暂时忘却内心的痛苦与挣扎。
墙另一边的众人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永琏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心痛,他忍不住惊呼一声:“纸鸢!”便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永珹和静姝等人也连忙跟了上去,他们的脸上都带着震惊与担忧的神色。小燕子吓得捂住眼睛,不敢再看,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纸鸢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呀?”
永琪脸色苍白,他连忙扶住小燕子,眼神中透着一丝慌乱,说道:“小燕子,别怕,我们快去看看纸鸢公主。”
紫薇和尔康对视了一眼,眼中都透着深深的担忧。紫薇轻声说道:“纸鸢公主这是怎么了?她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
尔康摇了摇头,说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们得赶紧去看看她的伤势。”
晴儿和永瑢、欣荣和尔泰、班杰明和嫣然、柔嘉和傅康安等人也纷纷围了上去,他们看着纸鸢那受伤的手臂和苍白的脸庞,心中都充满了心疼与疑惑。
永琏冲到纸鸢身边,他的手颤抖着,想要去握住纸鸢的手臂,却又害怕弄疼她。他声音哽咽地说道:“纸鸢,你这是为什么呀?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这样,心有多痛?”
纸鸢眼神空洞地看了永琏一眼,仿佛没有认出他一般。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的身体因为失血过多而渐渐变得虚弱,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永琏见状,心中更加慌乱,他连忙脱下自己的外衣,紧紧地包扎在纸鸢的手臂上,试图止住那不断流淌的血液。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滴落在纸鸢的手上,与她的血液混合在一起。
永珹和静姝等人也围在一旁,他们纷纷出言安慰纸鸢,可纸鸢却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一般,只是静静地靠在墙上,眼神空洞而迷茫。
纸鸢因失血过多,渐渐陷入了昏迷。永琏见状,连忙将她抱起,眼神中透着焦急与担忧,大声说道:“快,我们得赶紧找大夫!”
众人连忙跟着永琏,匆匆忙忙地朝着客栈外走去。一路上,永琏紧紧抱着纸鸢,脚步飞快,仿佛生怕慢了一步,纸鸢就会离他而去。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医馆,永琏一脚踹开门,大声喊道:“大夫,快救救她!”
大夫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查看纸鸢的伤势。当他看到纸鸢那苍白的脸色和受伤的手臂时,不禁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位姑娘失血过多,情况危急,需要马上救治。”
永琏连忙说道:“大夫,您一定要救救她,不管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大夫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先在外面等着,我这就为她诊治。”
永琏等人只好焦急地在门外等待。永琏不停地在门口踱步,眼神中透着深深的自责与担忧。他不停地在心中祈祷,希望纸鸢能够平安无事。
永珹走到永琏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永琏,别太着急了,大夫会尽力的。”
永琏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地说道:“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一直纠缠纸鸢,她也不会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静姝轻声说道:“永琏,你别这样想,纸鸢公主的病情也许不是因为你,她可能有自己的苦衷。等她醒了,我们再好好问问她。”
小燕子坐在一旁,眼神中透着担忧,小声说道:“纸鸢姐姐看起来好可怜哦,她平时那么坚强,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很痛苦的事情才会这样的。”
永琪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是啊,纸鸢公主的内心也许并不像她外表那样冷漠,她也许一直在承受着我们不知道的痛苦。”
紫薇和尔康站在一旁,紫薇轻声说道:“希望纸鸢公主能够平安度过这次难关,等她醒来,我们一定要好好关心她,让她感受到我们的温暖。”
尔康点了点头,说道:“紫薇说得没错,我们不能再让纸鸢公主一个人承受这么多了。”
晴儿和永瑢、欣荣和尔泰、班杰明和嫣然、柔嘉和傅康安等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过了许久,医馆的门终于打开了,大夫走了出来,众人连忙围了上去。永琏急切地问道:“大夫,纸鸢怎么样了?她没事吧?”
大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这位姑娘的伤势已经处理好了,不过她失血过多,身体非常虚弱,需要好好休息调养一段时间。而且她的病情有些复杂,我建议你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让她好好静养,不要再让她受到刺激了。”
永琏听了,连忙说道:“大夫,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