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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雨下得好大,如幕帘般挡人视线。
外头倾盆大雨,佛堂里灯火通明。
风声疾,雨势大,下得急,寒风裹挟着冷雨,敲击在房瓦上发出“簌簌”的。
寻常的佛堂净是些礼佛诵经的祈愿声,而这间佛堂,不但没有什么诵经祈愿的声音,反倒伴随小儿深夜的啼哭。
那在看礼佛的人?
李芍弄穿着实属称不上得体,如墨的长发随意垂落披散,半是透的纱衣胡乱地穿在香肩上,自是掩不住身上的痕迹…那是青天里刚种上的。
她长了一副瑰丽的皮相,烛光下,她白玉似的面颊泛起微红,秀丽的黛眉微微蹙着,整个人没骨头似的跪坐在软垫上,像是吸人精魂的艳鬼。
消瘦的身子在寒夜的衬托下更显单薄。
李芍弄“下雨了,流血的好天气。”
她低头笑笑,勾勾手指吩咐底下人此刻动手。
深夜,刘畅孤身一人而来,撑着把伞。
木门“吱呀”一声,刘畅慌慌张张地带来一身寒气。
刘畅“孩子呢?”
原真的有个孩子在此。
李芍弄“谈姝,吵,明日把门换了。”
李芍弄眼皮都没抬一下,自是忽略了刘畅的话语。
好在,孩子哭的足够大声,刘畅足以循着声音找到孩子。
刘畅“你又在发什么疯!李芍弄你又在发什么疯!”
刘畅将孩子从冰冷的木板上抱起,怒气冲冲地跑到李芍弄的面前,低声质问她。
谈姝“放肆!公主名讳也是你可以叫的!”
旁边的谈姝横眉冷对地看向刘畅,言语间尽是护主之意。
他刘畅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大半夜跑到她家公主面前撒野。
刘畅“这有你说话的份儿?”
李芍弄“跪下。”
李芍弄按了按额头,依旧没有抬眼。
公主发话,哪怕刘畅在憋屈也只能跪下答话。
李芍弄“掌嘴。”
刘畅千般不愿也只能给自己一耳光。
他这一耳光似雷声响亮,怀里的孩子却止住了嚎啕的哭声。
李芍弄先打发屋子里的人门外候着,后从刘畅怀里接过小小的孩子,她扬了扬嘴角,笑说:
李芍弄“有趣,你倒是个疯的。”
李芍弄缓缓拉下半边纱衣,露出蓄满乳液的乳,孩子触上便直接含进去吮吃着那神圣的汁子,小家伙哭了一夜,正也饿了,正吸的起劲呢。
一人敞着衣裳喂孩子,另一人就低头跪着。
直到小家伙吃饱喝足睡去,李芍弄才叫谈姝进来,把孩子抱走。
李芍弄“郎君。”
李芍弄抬眸望向刘畅,眼尾红得如春雨中春梅,漂亮又勾人得紧。
她鬼魅似的笑笑,爬到刘畅的身前,肉贴肉的在人耳畔吹了一口酥气,笑着勾引说:
李芍弄“郎君,你孩子把人家咬痛了。”
她,果然是个疯的。
方才计较那声名讳,如今却又自称奴家,阴晴不定。
可刘畅又有什么办法呢?
佛普度众生,烛光落在了床塌间两个交叠缠绵的身影之上…
李芍弄从不供奉神佛,她佛堂中的瓷像是她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