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至极的老家伙!人都已经离开了,竟然临走还要摆我一道。”轻羽不禁咬牙切齿,压低声音咒骂起来。
然而,稍稍平复心情之后,她又接着说道,“那么,你此番执意要与我相见,究竟所为何事?”言语之间,流露出一丝狐疑和警惕。
“我原以为此事无需多言,咱们彼此皆是心照不宣。”萧若风微微挑起眉毛,似笑非笑地回应道。
“我可不清楚你究竟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东西。”轻羽依旧强装镇定,摆出一副打死不认账的姿态。
毕竟,在她看来,眼前的萧若风已然失去了部分记忆,说不定只是在虚张声势,企图以此套出她的话罢了。
面对轻羽这般顽固抵赖,萧若风气得简直快要笑出声来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按捺住心中的怒火,不急不缓地开口说道,
“就在那一日,当我自姑娘这里返回之后,不知怎的,总感觉自己的脑海之中仿佛缺失了至关重要的一段记忆。
这种感觉就如同有一片拼图始终无法找到合适的位置一般,令人焦躁不安。
直至那天夜里,我在沐浴之际偶然间于自己的耳后发现了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你倒是说说看,这条血痕究竟因何而来呢?”说到此处,萧若风的眼神愈发锐利,直直地射向眼前这位始终不肯松口的女子。
实际上,最早察觉到萧若风耳后痕迹之人乃是萧若瑾,彼时,萧若风刚刚返回景玉王府,恰巧与萧若瑾不期而遇。
就在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萧若瑾敏锐地捕捉到了萧若风耳后的那道细微痕迹。
刹那间,他满脸惊愕,心中暗自思忖:以自家弟弟素来洁身自好的品性,怎会突然在如此敏感之处留下这般痕迹?难道说……这竟是女子的指甲所划?想到此处,萧若瑾不禁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饶有兴致地凑近萧若风,轻声调侃道:“我的好弟弟,瞧这耳后的痕迹,莫不是有了心上人啦?
连女子的指甲划痕都出来了!不过嘛,你可得悠着点儿,注意安全呐,可千万别闹出人命来。若是真到了那一步,倒不如索性将人家姑娘速速娶回家门,免得夜长梦多。”
这番话听得萧若风面红耳赤,心中好不羞赧,以至于当晚沐浴之时,他特意对着镜子细细端详起那道痕迹来。
次日清晨,更是迫不及待地找到萧若瑾,再次确认那究竟是否为女子的指甲划痕。
始作俑者轻羽对此诧异万分,万万没有料到自己已然那般小心翼翼,却还是在萧若风身上留下了蛛丝马迹。
她眼珠滴溜溜一转,随即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双手合十置于胸前,摆出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娇声娇气地对萧若风道:“哎呀呀,小先生您瞧瞧,这男欢女爱之事本就稀松平常,您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又何曾吃了亏呢?依小女之见呐,不如就权当什么都未曾发生过罢了,可好?”
然而,面对轻羽这番说辞,萧若风却并不买账。只见他微微俯身向前,逼近轻羽,口中缓缓说道:“我若偏要计较此事,无法当作一切从未发生,那又当如何呢?”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嘛!”轻羽娇嗔地嘟起嘴,双臂环抱于胸前,那张绝美的面容此刻却透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