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羽微微一怔,并不挣扎反抗,只是静静地任由百里东君这般搂着自己,始终保持着沉默。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住了,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二人。
过了许久,百里东君终于将心中的悲伤宣泄殆尽,缓缓地抬起头来。
他那双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此时已变得通红,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他有些笨拙地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替轻羽整理着刚才被自己拉扯得略显凌乱的松垮衣裳,待一切收拾妥当之后,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怀中的人。
见他松手,轻羽迅速地从他的怀抱中弹跃而出,手脚麻利地将椅子挪到一旁坐下,开始专心致志地熬起药来,不再看百里东君一眼。
百里东君却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轻羽,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
就这样,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药房内的气氛一时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
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药终于熬制完成。
轻羽飞快的将滚烫的药液倒入碗中,端起药碗飞奔出了药房。
百里东君呆呆地望着她迫不及待想要逃离此地的背影,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他,绝不要放弃。
自那日分别之后,轻羽与百里东君便如同两条平行线般再无交集,他们甚至连私底下见一面的机会都未曾有过。
无论轻羽走到哪里、去做何事,总是拉住司空长风一同前往。
而百里东君心中也惴惴不安,生怕这两个家伙会趁着夜色偷偷摸摸地住到一块儿去,思来想去,终于想出一个借口——好兄弟嘛,自然应当同榻而眠!
于是每到夜幕降临之时,百里东君总会不由分说地将司空长风拽进自己房中,二人抵足而眠。
如此一来,这三人之间的关系竟是变得颇为微妙起来,
乍一看,倒好似轻羽和百里东君正在争抢司空长风一般。
在这段时间里,百里东君每日勤练拔剑术,想要能够一剑劈开稻草人。
眼看着百里东君日复一日地重复着那些看似徒劳无功的动作,轻羽终于按捺不住性子,决定开口提点一二:
“你之前如何施展出西楚剑歌的呀?”
听到这话,百里东君先是微微一愣,随后陷入了沉思之中。
过了半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睛突然一亮,兴奋地说道:
“我当时……我记得我好像喝醉了!没错,就是因为我喝了剑林里的那种特制剑酒!”
司空长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
“既然如此,那不妨再试试看喝酒能否助你一臂之力。”
百里东君听后觉得不无道理,当下便吩咐身旁的丫鬟速速取来酒。
三人围坐于地,轻羽和司空长风目不转睛地盯着百里东君,看他如牛饮水般大口大口地灌下那壶酒。
好一会儿,百里东君脸颊通红一看就是醉了,
“吧唧”一下躺在了地上,轻羽两人对视了一眼,挪到百里东君身边。
“这……我们要不要把东君扶回去呀。”
司空长风看看百里东君又看看轻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