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高悬,毒辣的日光毫不留情地倾洒而下。慕悬玲被困于玲珑枷的法阵中,仿若置身于巨大的烤炉之内,炽热的空气仿佛要将她蒸干。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滚滚而落,顺着脸颊滑下,她紧紧握住手中的红纱,勉强撑起一片狭小的阴凉,用以抵御那骄横不可一世的烈日,忍受着如火焰炙烤般的酷热。
在那片葱郁的林海深处,伴随着沙沙的踏叶声,一道身影缓缓走来。你仿若自画中走出的仙人,带着几分神佛般的庄严圣洁,又隐隐透着鬼魅般的神秘莫测。树叶的碎响仿佛是他独特的步音,每一声都牵动着林间静谧的气息,让人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唯恐惊扰了这份超凡脱俗的意境。
你从远处缓缓走来,脚步轻盈得如同踏在云间,带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微风。斑驳的树叶星星点点地飘落,在那一抹鲜艳的大红之间轻轻歇息。那袭大红色的衣裙宛如燃烧的火焰,在翠绿的草地上绽放出夺目的光芒,似要将这天地都映得通红。衣袂之上,精美的刺绣仿佛被注入了灵魂,金龙与火凤在它衣襟上飘扬,金线勾勒出的花纹像是被岁月精心雕琢而成,闪烁着古朴而华贵的光泽。头上那顶斗笠华丽无比,珠翠与流苏缀满了它,也遮住了她,满是风霜,却有独擅其美的脸。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折射出如梦如幻的星光,恰似星子落入凡尘。然而,最摄人心魄的还是她的眼神。那双眼睛深邃得如同古老的幽潭,宁静之中透着千年沉淀下来的智慧,又像是藏着无数未解的故事,等待有缘人去探寻。她就像一颗遗世独立的星辰,在光影交错间散发着神秘而迷人的光芒,令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虚幻起来,仿佛连时间都为她停止了脚步,唯独留下这一幅宛如画卷的美景。
你从远处走上前,一行人,矗立在一个法阵之前,你不禁有些好奇,并脱口而出。
万念“玲珑枷?”
众人不约而同地回头,刹那间,三人的目光如丝线般交织在你的身上。或带着诧异的神色,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或怀着满满的好奇,像是在打量一个从未见过的稀世珍宝;亦或是难掩心中的欣喜,那情绪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肆意而热烈。
南胥月“你识得此阵?”
你快步上前,抬眸间,视线落定在眼前之人身上。他着一袭淡雅衣衫,那色调宛如深谷中的幽兰,不与百花争艳,却独守一份清幽韵味。衣料上的设计精致而细腻,仿佛灵动的笔触,为这身衣裳平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雅致。他的眉目间透着一丝清冷,恰似寒冬中未融的残雪,可那眉眼弯折处又似有桃花盛开般柔和,这般矛盾的感觉融合在他身上,竟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美。这种美带着些许病娇之感,却又干净得让人不忍移开目光,像是被蛊惑了心神,不由得想要靠近,去探寻那眼神背后的秘密。那眼神啊,似是有情,又似无情,似近似远,让人捉摸不透,仿若藏着千山万水的故事,又像是一片空无一物的静谧之地。
你带着斗笠,每一步都似踏在寂静之上,泛起微微的声响。风轻拂过,铃铛随之摇晃,发出的声音错落有致,在这静谧之中不仅不显刺耳,反而平添了几分悦耳之感。这斗笠并无纱雾遮掩,仅有流苏垂下。透过那流苏的缝隙,他隐隐约约能捕捉到你眼睛的模样,那眼眸里透着一种熟悉的感觉,可他的记忆却像是一片迷雾,无论如何搜寻,也找不到关于你的丝毫印象。
万念微微低头,表示礼貌“并不,只是听过。”
南胥月温柔缓道“玲珑枷只困不杀,乃仁慈之阵。”
阵法里的慕悬玲已被烤的汗如雨下了。
慕悬玲轻笑“仁慈?”
南胥月“此阵以血布成,引有金光,可见布阵之人,修为深厚,若要杀人,何须用阵,若要布阵,何须用血,想来此人状况极糟,只能以下下策来对敌”
南胥月“姑娘怕是不简单啊。”
阿宝摇着南胥月的胳膊“公子,你救救她吧,姐姐是好人,是因为跟朋友吵架,所以才呗落在这里的,你若帮她,我就把我的宝贝,分给你一半。”
南胥月看着眼前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求着他和他撒着娇,心里也是暖阳阳的,嘴角没忍住的上扬被你看进了眼里,他甚至还忍不住掐了一下小姑娘的脸蛋。
南胥月正经起来“好啊,那敢问姑娘,你的朋友为何要将你困在这儿。”
慕悬玲“我原与他有恩,冒着生命危险,救他于水火,后来我们一起对敌,共同进退,九死一生,可没想到,他竟因一点小小误会就诬赖我伤人,对我下此毒手。”
南胥月的折扇碰了碰嘴,不禁发出笑声。
慕悬玲“公子不信?”
南胥月“哪里?姑娘如此说,在下便如此信。”
慕悬玲“那公子可愿指点二三”
南胥月“河洛阴阳成四象,惊恐八方困鬼神。”
慕悬玲“你这说的什么鬼啊神啊的。”
万念“看来他还真有点能耐。”
南胥月“这惊恐枷变幻莫测,姑娘需步步听我所言,方可出阵。”
南胥月“第一步,地二生火,出于朱雀。”
慕悬玲“你说什么啊。”
万念身后传来声音“南,贰”
南胥月回头看向你,先是疑惑,而后是欣慰笑。
南胥月“地二出之,天七成之”
万念“北,七”
南胥月“地四生金,出于白虎”
万念“西 肆”
南胥月“地四出之,天九成之。”
慕悬玲“我知道了,东 九”
慕悬玲心道 此人也不知是何来历,若出去之后他对我生疑……
慕悬玲的手中泛起红光,早早的就已经准备起来。
慕悬玲“公子”
南胥月“还剩最后一步,姑娘怕不是在想从何处对我下刀吧。”
你看向身旁的封遥,她看了你一眼,手中的剑下一秒就要脱壳而出,但却被南胥月的折扇被迫收回。
听到这,慕悬玲也算是个识相的,便收了手中的法术。
慕悬玲“是是是,我正准备给你脖子来一刀,这样你就不会受折磨啦。”
南胥月“我不想介入他人恩怨,也对打打杀杀不感兴趣,但是我既能解开这玲珑枷,便自然能再将你关回去。”
慕悬玲“你怎么跟我那位朋友一样,一点玩笑我开不起啊。”
南胥月“姑娘口中的那位朋友,可是拥雪城的少城主,谢雪臣”
南胥月“最后一步,二字为肩,六八为足,以五为中,玲珑枷破。”
南胥月展开扇面,那动作宛如拉满的弓箭,带起一阵轻风撩动他鬓角的碎发。他口中吐出“破”字刹那,你已如闪电般向前扑去,半个身躯越过他的肩头,手中迸发出耀眼的金光,并沿着手臂迅速蔓延开来。他惊愕地望向你,可瞬间目光就被从破阵中走出的红衣女子吸引。那女子亦是一身红装,光彩照人,然而她一举一动、谈吐之间都略逊于你,她的容貌与你有几分相似之处,却缺少了你身上那种神采飞扬与冷艳孤傲的独特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