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车里放着音乐,那是我儿时最喜欢的歌《我想念》。
总觉得歌里的事情我都和另一个人经历过,他应该对我很好,就算失忆了也能想起他。
我开玩笑的和时烟说:“兄弟还记得我失忆那天吗,起来的时候就你一个人,没想到现在你还在我身边。”
“对啊,你起床就骂我神经病,我都被骂懵逼了,当时你的嘴真毒啊。”
“那可不,现在你说话比之前好。 ”
“呵,怕你被我骂哭好不好。”
说着说着电话响起来了,是桑熙泽打来的, 刚接起电话就传来桑熙泽焦急的声音。
“你现在到哪了?有人过来自首说是他杀的乔姝琪,你赶紧过来一趟,我已经让邬桃去审他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还是有一点震惊,但心里还有一丝期待。
这么残忍的一个人会长什么样子?
不过再怎么样他是杀人凶手,绝对不能心慈手软,我说过会给她一个公道。
车开到警局,门口就已经有些喊打喊杀的公民,或许是来讨伐那个凶手的吧。
人多到我都挤不进去,直到时烟大喊了一声,所有人的视线望向了他,我趁机溜了进去,留下时烟和几个小警察来应付那些暴怒的人们。
我很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要来讨伐这个人,杀的又不是他家的孩子,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情反而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刚进门,茶祈就走了过来跟我介绍所谓的杀人凶手。
“李健,男三十七岁,一个农民工,在附近干活,说是在路上看见乔姝琪起了色心,把他拖走了,拖到家里,但是由于乔姝琪反抗过渡导致他尸首杀人,但是死者器官内脏和骨头嫌疑人不肯交代。”
茶祈将刚才的笔录给我,那残忍的手法,简直不忍直视。
进入审讯室,坐在椅子上的是一个满脸胡茬,但皮肤细嫩的男人,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皱纹,皮肤很黑像是常年参与室外劳动的人,手上布满老茧。
但是他脸上是那一脸不屑并且带着一丝傲娇,在这阴暗的审讯室里变得面目可憎。
他的对面是一脸平静的邬桃,邬桃好像没有感情。
“说说吧,骨头和内脏去哪了?”
“骨头被我烧了,成骨灰后扔进了和平湖,内脏不知道。”
“内脏呢?”
“老子说了不知道。”
“那你走吧,连内脏都不知道。”
“不……不行,我说我都说,内脏被我卖了,卖到黑市那边了,现在估计都捐了。”
我拍案而起,怒斥道:“那是捐吗!那是非法买卖!你把她骨灰都扬了,你TM还有心吗!你把人挫骨扬灰了啊。”
“那咋了,是她先勾引我的,她站在那不就是让人看的吗,我能看上她是她的荣幸。”
靠,他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这种大男子主义早就该灭亡了。
“剩下的话到法庭上再说吧,你就等着法院传票吧!”
我气冲冲的走了出去,观察室里的时烟也出来了,把水杯递了给我。
漫不经心的说:“你刚才……失态了。”
“老子一直都那样,他不纯傻叉嘛。”
“邬桃你怎么想?”时烟认真的看着他。
“他背后有人,凶手是他,但指使者不是他,你很聪明,当你骗他罪名不成立时他慌张的表情,代表着掩饰和恐慌,而让他害怕的人应该就是幕后黑手。”
“我知道,现在要不要查还要看局长发话。”我低着头,脑海中都是那个人渣的样子。
时烟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没事,我去和局长说。”
有他在我总是安心,他会把一切事情帮我打点好,有他在我这一生一路顺风,嘿嘿。
“先来开会吧。”
时烟点了点头跟着我走了。
到办公室时茶祈和桑熙泽已经到了,手里拿着尸检报告。
看见我们三个来了,微微点头。
我自觉点站到前面汇总。
“由于凶手自首,我们先梳理一下案件,首先我们发现尸体,尸体成碎尸状,内脏和骨头不见了,通过丢失手镯得知死者是乔家乔姝琪,在缘莲酒店担任前台,有很多疑点,第一,我们去缘莲酒店得知,缘莲酒店每年工作四天,每年包宿舍包水电费发工资,待遇很好,但是问题在于她是怎么找到这个工作的?第二她或许不是乔姝琪,我们去她的宿舍看见她的日记以及从她父母口中得知他在几年前性情大变,但是他父亲并不知缘由,所以她是不是乔姝琪这件事情需要找他的哥哥和母亲询证,第三,在她的日记里有个神秘人‘他’而这个他在日记里是一个神圣高洁,甚至是光的存在,我们要找到这个人是谁,第四,今日突然出现的杀人凶手,他或许真的是凶手,但是他说过他将器官非法贩卖,正常人都会躲着不认,但是他是生怕不认,所以我们要找到他身后那个人,有可能是我们查到什么不该查的,我们如今还有很多都没开始就结束了,所以这是他们让我们停止调查的信号。”
邬桃又拿着一堆照片往前走去,他是我们队里可有可无但又很重要的存在。
“这件事很深,但我们必须查。”
“为什么。”我疑惑的看着邬桃。
“这件事已经涉及到了黑市,贩卖器官,这是一个很大的商业链,如果拽出来肯定有关很多,一等功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