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郊。
黑漆漆的建筑,配上像监狱一样的铁丝网,不对,这里本来就是监狱。活脱组织的风格。
因为只需一个人来接,琴酒是亲自开车来的。
车停在距离足有三里地之外的地方,琴酒下了车,往山上的黑色建筑走去。
高大的黑色栏杆,配上通电铁丝网。这道大门很不容易翻越,但却是这座建筑的所有门内最为容易翻越的大门。
八名警卫,真枪实弹的守卫在这座大门前。
琴酒验明了身份,被请到门房等候。
等了不到十分钟,一个小小的黑色身影在四道高大的制服身影簇拥下出现。
女孩子的双腕用比她胳膊还粗的铁链死死绑住,琵琶骨已经被刺透,黑色风衣破破烂烂,到处沾满斑驳的血迹。本该光滑胖乎乎的十指也红肿的不像样子,十根手指以奇异的方向弯曲每一根上面都扎着带有弯钩的钢针。
在琴酒的记忆中,女孩子是很阳光的,但现在却苍白脆弱。
也很正常吧,在这样的监狱里待了整整四年。
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女孩子,苍白羸弱,心神俱疲。
女孩子开口了,声音缓慢而低沉。
黑泽零阵……琴酒大人。
她本来是想叫琴酒真名,阵,又想起来是在组织,临时改成了琴酒大人。
琴酒(冷哼一声)看来在监狱里四年,让你学乖了不少。
#黑泽零(自嘲的笑了笑,引起一阵咳嗽)咳咳……是啊。
琴酒(不经意间瞥见黑泽零的双手,眯起双眼)你的手怎么回事。
黑泽零漫不经心的一根一根拔着钢针,弯钩带起皮肉翻飞也不在意。
#黑泽零小伤而已。
手指被人一根一根掰骨折又重新接回去的,手指和脚趾上所有的指甲盖也被拔了。
琴酒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想。
开心,快意?
毕竟她是自己妹妹,即使不是血缘上的亲的。但现在从法律上来说是亲的。
难过,不忍?
那四年前那场轰动组织的事,该怎么交代。
突然,琴酒后悔自己今天来了。
也许该让贝尔摩德来。
黑泽零内心倒是平静。
毕竟,她大不了就这么贱命一条。
这条肮脏的生命,还给组织,还给哥哥也好。
两人各怀心思,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
终究还是琴酒打破了这份静谧。
琴酒走吧。
黑泽零没有多执拗,反倒是很听天由命的一个人。当下也不多说什么,从善如流的跟上琴酒。
三公里对一个七岁的小孩子来说,不是一段很短的路,更何况黑泽零还戴着手铐脚镣,身上还有伤。
等走到琴酒那架保时捷365A旁边时,黑泽零额头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走这一段路,不仅是扯动了伤口,还让她脑袋发昏。再加上额头上的汗水,让她整个人朦朦胧胧间感觉自己像是又在经历水刑一样。
半捂着发疼的胃部,黑泽零坐上了车。
琴酒当然也注意到了黑泽零这边的情况。不过,他没心思管。或者说他管不了。
黑泽零是BOSS下令关进修罗狱的,她在这里面受多少刑罚,受哪种刑法,都是BOSS一手制定。
他可不认为自己能和乌丸莲耶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