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苗小建回话,方可冬就到了。
成毅让这三个人上车。
那三人还想再说这什么,可抬头看向成毅脸的时候又不敢再说着什么,只能听从命令。
方可冬有些懵逼,这说好的让自己来接老大的,中途怎么还带换任务目标的?
苗小建替成毅解释道:“这几个人把半大点孩子打的半死。”用手指了指车里:“喏,那孩子就在车里躺着呢。”
那三人在车里鼓弄着怎么降下车窗,弄了几下也不敢继续,怕自己下手没有轻重,本来就是犯错被抓,再把车给弄坏惹毛,他们可以三连跳了。
于是便在车里为自己辩解道:“我们是有原因的啊。”
外面的三人每人理会他们。
苗小建:“阿冬啊,你速度真快,不愧是最快的男人。你要是再晚来一会,咱们刚上任的司令大人就成一块完美的艺术品了。”
丝毫没听出话语中嘲讽意味的方可冬一脸懵逼地看向成毅:“艺术品?什么艺术品啊?”
成毅:“冰雕。”
方可冬这才明白,抬手往苗小建背上拍去。
苗小建惊呼一声:“**,阿冬你疯了吧,你这断掌打人会死人的。”
方可冬:“我就轻轻打了下,你别胡说啊。”
苗小建情绪稍许激动:“轻轻打了下?你要是使劲打,那我还在不在世了?那我还能不能给老大办事了?”随后拍了拍方可冬肩膀有些惋惜的说道:“阿冬啊,你还是低估了你自己断掌的实力。”
方可冬:“我…”
成毅:“行了,再不回去那孩子真没救了。”
路上,成毅坐在后头。那孩子身躯小,一看便知是个经常挨饿营养不良的状况。
刚刚在外面风雪迷了眼睛,还没等看清楚,就将这孩子裹在自己怀里了。
现在车里了自然就能瞧个清楚。这孩子睫毛很长,有些湿湿的,许是在外面脸上沾了雪。刚刚在自己怀里化成了水,睫毛上不似脸上干的那么快。
成毅食指弯曲,轻轻碰了下这孩子的睫毛。
苗小建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没有多说什么。
苗小建:“老大,这孩子你打算怎么处置?现如今这世道这么乱,他一个孩子能不能活都成问题。”
成毅垂眸思考片刻:“回去找个大夫给他治治,治好给他寻处人家。”
苗小建:“好。”
……
成毅刚刚上任司令,军队里面对这个刚刚上任年仅28岁的司令发起质疑。
质疑声音如洪水般,迅速吞没整个兖州。整个兖州无不有人不讨论这件事。
百姓们多多少少还是希望这位新上任的司令大人是位位百姓着想而不是贪图权利。
有些人得了官职,贪婪的欲望愈发强烈,愈发满足不了自己。
所谓欲望是永填不满的黑洞与沟壑。
一去不反,石沉大海。
不敢和列强打仗,只能欺压百姓。
即便有的人,刚上任信誓旦旦说都是为了人民为了国家,舍己为人,保大国而舍小家,最后都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他们轻视了自己的欲望。
成毅面对这些质疑声对比表示理解。
新官上任三把火。军队大小事务忙的不可开交。
成毅也在工作中像他们证实了自己的实力。
没过几天质疑声又去潮水般褪去。
……
刚从外交部回来的成毅刚坐下喝了口茶,苗小建就推门而入,下一秒就听到贱嗖嗖透露出幸灾乐祸的语气。
苗小建:“呦,老大,看你这样子忙的不轻啊,怎么司令当的还习惯吗?”
成毅抬头轻暼他一眼,凉嗖嗖的语气漂入苗小建耳中:“你很闲啊,正好,桐县那边正好差些人手,准备准备明天出发。”
苗小建裂开嘴笑起来,肩膀有些抖动:“老大,您这话骗骗阿冬还差不多,他那脑子不禁诓,想诓我您还是得下点功夫了。”
成毅轻轻挑眉,嘴角带有若有若无的笑意:“那孩子怎么样了?”
苗小建:“别提了,本来想让阿冬带他家去的,你也知道,那天的案子还没完,我这忙的要死哪顾得上孩子啊。谁知道您又给阿冬派了活,出差几天。那我这不迫不得已才带回家了。”
他撇了撇嘴:“按这个情况下去,我娶媳妇儿都没空。”
”那家伙被带回来一只昏睡不醒,发了三天三夜的烧。醒了也不和人讲话,我问大夫了,脑子没烧坏,估计受欺负太多了,对人都有些警惕性。”
“养了两三天,就给他寻了处家。我打听过了,那户的男人有些生理上的问题。”难为的看了眼成毅:“这我就不多说了。总之没有孩子,就挺想要一个的,把那家伙带过去的时候那夫妻俩哭的一个比一个厉害。还保证今后一定会对他好。”
苗小建:“行了,就这些。老大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我办事你放心。”
成毅:“上次让你去外交部给我传话你给我传成什么了?”
苗小建挠了挠头,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王星韵被捡回来送到一处人家那里,之后的事便无人知晓了。
……
回忆戛然而止,成毅在此刻想见王星韵的心愈来愈烈。
他起身拿起随手丢在椅子上的外套,随便一穿,就叫人开车而去。
在外守夜的小凤,开门一看正是本该在傅宅的司令大人,顿时感到有些慌,于是赶紧上前询问:“司令,您怎的这么晚回来,小姐已经睡下了。”
成毅:“你先下去吧。”
小凤匆忙应了声便下去了。
成毅来到房门前,心里有些迟疑,要不要过去。
思考片刻还是推门而入。
门被推开的一瞬间,王星韵便已睁开眼睛,撑起身体,往外探去。
看到是成毅的时候,身体在那一刻便不自觉的放松了下去。
王星韵深呼口气,抚住刚刚心脏因紧张而疯狂跳动的胸口:“不是说今晚不会来了?出什么事了吗?”
成毅脱掉外套,来到床边。
王星韵自觉的往里坐了坐。
成毅开口道:“没事,可能在这锁春堂居久了,有些睡不惯傅宅的床。”
他已然习惯王星韵睡在身侧,自己则轻轻环住她的腰,埋进她的颈窝,感受她头发散发出飘然的清香,溺死在她的怀抱,他在其中感受无与伦比的幸福。
他将内心的想法藏在心中,并未吐露。
屋里蜡烛被吹灭,黑夜笼罩世界。
王星韵背对着成毅而睡,正在她快要睡着之际,环住她腰间的手慢慢滑动起来,掐了掐她的腰窝。
等快要滑倒禁忌处时,她抓住那只企图为非作歹的手,警告道:“你要睡就睡,不睡回你的傅宅去,别来打扰别人的清梦。”
这话不仅没起到威慑作用成毅,反而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
成毅笑了笑,靠近她耳边,声音低沉而沙哑:我都戒荤几天了,再这样下去会憋死的。”
王星韵从这话中听出带有委屈的意味,不知道以为自己多苛待他一样。她紧绷着唇,眼神瞪着成毅把他从自己耳边推开:“起来,你要想做那事去找你三位姨太,别跑到我这来发疯。搞了半天是找我来宣泄来的。”
成毅这下真的有些无辜了:“阿韵,我对旁人什么感情你是知道的。”随后将王星韵的双手压在头顶:“我爱你,我只同你做,旁人就是再好,我都不会瞧上一眼。我只钟意你。”
不理会王星韵的挣扎,自顾自的吻在她那柔软,湿润,又有着王星韵本身的清香,让人欲罢不能。想要溺死在这温柔乡中,沉沦在爱情的欲望中。
成毅吻着吻着停了下来。没有灯光的照亮,没有烛火的加持,这间屋子只能靠着屋外的星星点点和月亮透露出的似有似无的光亮。
他看着被自己吻的双目迷离的样子,眼睛里透露出亮泽,他伸手摸向王星韵的眼尾,不出所料摸到些湿润。
成毅勾唇一笑,重重的印在她的唇上。不同于刚刚的温柔。
他撬开王星韵的唇齿,勾住她的舌尖,解开她双手的禁锢,一只手插入她的发丝,另一只手慢慢抚摸她的身体,勾起她的欲望。
王星韵面对心里上的刺激和生理上的刺激,被吻的分不清方向。
屋里太黑,她看不清成毅的样子。
她感受着自己的感官慢慢的被剥夺,自己也在意乱情迷之际双手环住成毅的身体。
成毅让她坐在自己身上,让王星韵做为主导方,将自己变为被动方。
夜色浓郁,微风轻抚,四面寂静又流露出隐隐的神秘。
一声声百灵鸟的叫声,打破了夜晚的静谧。好听而不炸耳,持久而不短暂。
直到月亮隐去,天色微亮时叫声才渐渐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