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看着李掌柜那副要赶人的架势,嘴角一勾,露出一个略带痞气的笑容。
“哎,掌柜的,别这么绝情嘛!我虽然现在身无分文,但也不是吃白饭的。你看我身强体壮,干点活抵房钱总行吧?”他一边说,一边撸起袖子,展示了一下自己并不单薄的肱二头肌。
李掌柜斜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就你?细胳膊细腿的,能干什么?别是偷鸡摸狗的惯犯吧!” 客栈里其他的客人也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窃窃私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氛围,让人呼吸都有些不畅。
油灯闪烁着昏黄的光,照在众人脸上,更显得气氛诡异。
一股霉味混杂着饭菜的味道在空气中飘荡,让人闻之欲呕。
此时,一个伙计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掌柜的,不好了,柴房突然冒黑烟,怕是要着火了!”众人一听,顿时一片慌乱。李掌柜脸色煞白,大喊着:“快去打水灭火啊!”
张起灵也不恼,只是耸了耸肩,“掌柜的,这可就冤枉我了。我这人虽然看着落魄,但也是个正经人。再说,你这客栈最近……似乎不太平啊。” 他故意压低了声音,目光扫过客栈里昏暗的角落,语气故作神秘。
李掌柜愣了一下,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昏暗的灯光下,客栈里的一切都显得影影绰绰,仿佛有什么东西潜伏在黑暗中,让人心生不安。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气氛变得更加诡异。
“你……你什么意思?”李掌柜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紧紧盯着张起灵。
张起灵神秘一笑,“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帮掌柜的解决一些小麻烦而已。” 他说着,迈步走进了客栈深处,“介意我四处看看吗?”
张起灵无视李掌柜的反应,径直在客栈里转悠起来。
当李掌柜怀疑张起灵说“不行,我不能收留你!谁知道你是不是什么坏人,故意来我这里捣乱的!”时,张起灵走上前,目光坚定地盯着李掌柜,然后一字一顿地说:“掌柜的,我本不想如此,但你既然如此怀疑我,那我便让你彻底心服口服。”然后他以极快的速度在客栈里转了一圈,不仅指出之前的水缸底部渗水、米缸里的米受潮的问题,还指出客栈账本上的一处计算错误(是之前某个伙计粗心犯下的,掌柜一直未发现)、厨房柴火堆放的隐患(可能引发火灾)等更多问题。最后双手抱胸,自信满满地看着李掌柜说:“掌柜的,现在你还觉得我是来捣乱的吗?”
周围的客人和伙计都围了过来,形成一个圆圈,张起灵站在中间,在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身影显得神秘而高大。他一边指出问题,一边用手比划着,每指出一个问题,周围的人就发出一阵惊叹声。最后他结束的时候,周围突然安静下来,片刻之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李掌柜看着张起灵,眼神从怀疑变成了震惊。周围的客人也都愣住了,纷纷看向李掌柜。
张起灵转过身,面对李掌柜,脸上又挂上了那种痞里痞气的笑容,“掌柜的,你看,我这人虽然落魄了点,但好歹也算有点本事吧?”
李掌柜的眼神有些松动了,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试探性地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张起灵叹了口气,语气低沉,带着一丝无奈,“实不相瞒,我本是富家子弟,我家族在遭人陷害之前,在商业领域称霸一方,我从小接受各种商业经营和管理方面的教育,也学习过建筑、仓储等知识,才使得我对客栈的这些问题一眼看穿。只因遭人陷害,家道中落,这才沦落至此。我身无分文,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实在是走投无路啊……”说到动情处,张起灵的眼眶微红,声音也有些哽咽。他那张俊朗的脸上,此刻布满了落寞,与之前的吊儿郎当判若两人。但在被李掌柜拒绝后,他心里想“哼,今日你如此看轻我,日后定要让你刮目相看”,表面上仍然保持着无所谓的态度。
客栈里的其他人,也被他的故事打动了,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同情和怜悯。
原本紧张的气氛,此刻也变得温情脉脉。
李掌柜看着眼前这个落魄的年轻人,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丝同情,他有些动摇了,“这……这……”
他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别闹了!你就在后院柴房住下吧,明天开始干活,抵你的房钱和饭钱。”
张起灵闻言,立刻换上一副笑脸,“得嘞,掌柜的,您真是个大好人!我保证,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说着,麻利地将麻绳扔到一边,然后屁颠屁颠地跟着李掌柜去了后院。
看着张起灵的背影,客栈里的人面面相觑,这小子,还真是个奇葩啊!
在柴房安顿下来后,张起灵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有个落脚的地方了。
他环顾四周,简陋的柴房里除了几捆柴火,就只有一张破旧的木床,但这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躺在床上,看着屋顶的蜘蛛网,嘴角微微上扬,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第二天,张起灵开始在客栈里干活。
他劈柴、挑水、扫地,样样都干得十分卖力,很快就赢得了李掌柜和客栈伙计的好感。
在干活的间隙,他还留意观察客栈的生意,以及来往的客人,他发现,这个小镇虽然偏僻,但似乎隐藏着一些商机……
“哎,小哥,听说南边山里最近发现了个古墓,不少人都跑去寻宝了!”一个伙计神秘兮兮地对张起灵说道。
张起灵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古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