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后几个汇报的同事都离开了会议室等结果，柳榕回到工位，原本想要抱怨甲方的话此时一个字也没说出，默默坐下给王菡现场报道。
对方没有回，可能是还在休息，柳榕叹了口气，继续工作。
小李凑过来问她：“怎么样啊？”
“还行吧。”
“这次的甲方也不知道怎么会到那么早，我工作几年来还没有晚于甲方到达的惊现经历。”
柳榕拍拍他的肩：“现在你有了。”
小李狡黠地笑了：“不是我哦，是你有了。”
“……”
会议室门口几个人走出来，总监Lily和陈江海握手，然后叫了柳榕的名字。
Lily交代她：“这个方案你们组好好做，”她又转头，“陈总，你们沟通，我先走了。”
陈江海对她微笑：“好巧。”
“是很巧。”
陈江海往电梯口走：“明天出细化方案，三天内要初稿，可以吧？”
“可以。”
两个人在电梯口相对无言。
还是陈江海先开口：“柳榕，晚上还愿意和我一起吃饭吗？”
这句话问得没头没脑的，柳榕愣了：“呃，愿意啊。”
“那就好。”陈江海看着她疑惑的眼神，突然笑了，“我是怕你和甲方一起会吃不下饭。”
“不会的，昨天约我的是高中同学，不是甲方。”电梯“叮”一声打开门，陈江海走进去，柳榕笑着挥挥手，“况且，我一般不和甲方吃饭。”
“那，晚上见。”
电梯门关上，陈江海的脸被掩在门后，柳榕回到工位，给大家开组会，一个上午过得很快。
临近饭点，王菡终于回消息了，一如既往的消息轰炸，炸得柳榕头都晕了。
“什么？！你是说你高中时期的前任昨晚重逢后约你今晚吃饭还东西，今天又在你公司见面成了甲乙方关系？真是精彩啊。”
“你们晚上吃饭不会变成商业会晤吧？”
“你见到他的时候什么反应？他见到你的时候什么反应？”
“算了，我去你公司找你吃饭，等着我！”
柳榕早就习惯了这位无业大小姐心血来潮的聚餐邀请，发了个表情包就继续工作。
中午两个人坐在公司食堂里，王菡连饭都没打，只怀着一颗对八卦的向往之心就来了。
“来吧，柳榕同学，速度交代。”
“你要问的话就是正常的交流工作。”
“没有一点点火花？”
“有。”柳榕抬手，“我的手敲键盘敲出来的 ”
王菡的表情仿佛裂开了：“……这个笑话真的很冷。”
盘子里的菜被柳榕戳来戳去：“……真的没什么，我就是有点惊讶，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永远都是那副镇定的样子。”
“他不会是早就知道了你在这里吧？毕竟陈江海是在他家的公司，就算是从基层做起，研究生毕业回来3年都做到副总了。而且他们旗下一个系列的产品宣传，为什么他这样层级的人会来和你对接？”
王菡一大堆的背景介绍把柳榕砸晕了，此时她才明白王菡的惊讶从何而来。
她以为的偶然，会是陈江海刻意的安排吗？
不过……柳榕一皱眉：“你怎么这么快就把他的底细摸清楚了？”
王菡“嘿嘿”一笑：“我们两家最近也在合作嘛。”
“……我跟你们家里有矿的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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