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楼。
放荡不羁的不羁,一听便不是什么好名字,此时一个白面书生在门口朝里张望,犹犹豫豫的踏了进来。
不羁楼内歌舞升平,舞姬美人数不胜数,可以说是城内排的上号的欢乐场。
“哟,公子脸生的很呢,第一次来吗?”一个妖艳女子走了上去。
白面书生被女子摸了把脸,顿时脸红起来,怯生生的往后退了一步:“我是来找人的,她叫阿水。”
“阿水?我们这儿可没这号人,不过这儿的姑娘个个都是水做的人,准保公子满意~”
那女子说着便要扑上去,可却扑了个空,只见那书生又拿出一支红色羽毛来:“可是她给我这个,让我来这儿寻人的。”
女子见了这红色羽毛顿时笑的花枝乱颤,差点直不起腰来,好半天才止住笑,抬起头问道:“那女子可是穿一身青色衣衫,发间一支白玉簪,笑起来眉目含情?”
“对!就是她!”书生隐隐有些激动。
“她可还同你许下真心,说了些山盟海誓的话,还以此羽毛为证?”
书生脸色微红:“你怎么知道?”
那女子没理他,回过身去喊了声:“奉春水!这是今日上门的第三个了!管管吧!”
不羁楼,二楼雅间。
此时的奉春水正殷勤地给榻上的男子捏肩捶腿。
奉春水“什么阿猫阿狗的,我可不认识。”
男子眉梢带着几分笑意,可这笑意不达眼底,显然是不信她的话。
他可以说是被她骗惯了。
梵樾“是吗?那昨天城北那个小鳏夫呢?”
奉春水“我就只摸了下手。”
城北的小鳏夫,上午成婚,下午就死了老婆,挑逗两句就脸红,真真是个小可怜,还是个又嫩又干净的小可怜。
梵樾扭过头去抓住了她的手,眉眼中带着几分愤愤不平,阴阳怪气起来。
梵樾“倒成我的不是了?我若不过去,是不是你们嘴也亲了,床也上了,该办的不该办的都办了?”
奉春水“咳咳,还有人在呢。”
奉春水脚趾扣地,梵樾的左膀右臂天火和藏山闻言顿时移开目光向旁边看去,顺便默默退后了一步。
梵樾“你现在倒知道要脸了?当时……”
梵樾未说完的话被奉春水用嘴堵住了,她的手若有似无的撩拨着梵樾的耳后和脖颈处的敏感地带。
酥麻感刺激着梵樾的神经,感官上不断的想要再多一点的触碰,可是梵樾心里还生着气。
想当年,明明是她缠上他的。
什么山盟海誓,红色尾羽……明明都是他的。
奉春水“可是我最喜欢你呀,为了你我背井离乡跟你来了这儿,在你之前我何曾在一个男人身边待这么久?端茶倒水事无巨细。”
奉春水那双含情目看过去,无端便让人沉迷其中。
梵樾眨了眨那双好看的眼睛,本来就因放才的亲昵而消了一半气的人,如今被哄的怨气全无了。
梵樾“那你下次……算了,反正说了你也不听。”
梵樾打定主意了,绝没有下次,而且要在奉春水行动之前将她的念头掐灭,让她对自己死心塌地,非他不可。
想他堂堂妖王!难道还拿捏不了一个小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