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霖丨青春遗憾丨暗恋成真
第一人称视角丨非现实向丨小县城
丨天之骄子丨清醒坠落丨努力追赶
自卑敏感丨不识爱丨OOC严重丨勿上升
2004年,是千禧年后充满生机与故事的年份,我就是在这一年出生的。
那一年,计划生育还没有结束,我是家中的第二个孩子,在我前面还有个姐姐。
听我妈说,我出生那年,我是在老家的木房子里生产的,我们村离镇上要走上三个小时,村里没有通路,只有弯弯绕绕的羊肠小道,而我家住在村里的最高处,去我家要上很久的坡,好在最后母子平安。
那一年计划生育的人整天在村子里巡逻,谁家媳妇怀孕都会被登记,尽管我出生是个儿子但家里还是再想要一个儿子,正所谓多子多福。
那时候我们那个小山村,只有农村户口的居民在特定条件下才可以生育两个孩子,就像我们村里没有体制内工作的家庭在第一个孩子是女孩的情况下允许生两个孩子的,意味着我出生后就要把父亲带去结扎,我出生的晚上没有几个人知道,妈妈联系了舅舅,偷偷把我送了出去。
我四十天时还是很小一个,计划生育的人去家里问,爸妈只说我没保住流掉了,有人不信就开始拿走家里的牲畜和妈嫁人时的柜子被子。
那些人把家里搞得一团乱,很多种庄稼的工具也被破坏了,爷爷从小就是个聋子自然而然也不会说话,只会发出吼叫的声音拿着一把锄头把赶那些人走。
那些人找来村长还有我们这个家里唯一一个在当老师的二爷爷来说理,在家里待了半天最后计划生育的人才走了。
后来爸妈说要外出打工,和舅舅们联合把我也带了出去。把姐姐留在了老家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
我的名字是后来才取的,原本想按照家里的传统按照辈分起,每一个相同辈分的人名字中都有一个相同的字,我们贺家到我这代中间应该是祯字,但他们又怕被知道了去,我成了我们家那辈中唯一一个名字中没有桢的。
他们说我出生的地方有山有水,刚好遇上那天下了雨,于是找这个家族中在教书的二爷爷取了名。
于是,我有了名字,我叫贺峻霖。
我六岁以前是在广州清远长大的,因为躲避爸妈一直不敢带我回去,所以在外地生活了几年,那里我们村的人打工的好去处,甚至在那里租房都相互照应着。
我对那里的印象不深,可能是因为那个时候年纪小的缘故只记得零星的几个片段。
我的弟弟是在广东出生的,比我小三岁,我妈后来常说我弟是在我们租房的那个瘸子家的厕所里出生的,但我不信,因为我深刻地记得我弟是在医院出生的,因为那天我饿了一天,没有人管我,还是我到底晃荡,隔壁的婶婶给了我一碗饭吃。
弟弟小我三岁,他叫贺祯安,姐姐大我三岁叫贺祯慧。
而我叫贺峻霖,似乎和他们不是一家人似的,或许我这个想法没有错,在几年后我会从奶奶口中知道我曾经被爸妈送人过,因为不想要我了。
当时我已经快三岁了还是小小的一个怕养不大我,再加上妈妈又快要生了,她们偷偷找人看过是个男孩,其实在我之后还有个孩子的,只是他们去查是了女孩流掉了,就想着把我送给一直无所出的房东的朋友,当时还把我送了过去。
奶奶说,那天接到爸妈要把我送人的电话,她大骂了一顿,家里的座机她一遍又一遍翻着纸张央求村里识字的人帮她打电话,后来第二天爸妈才去把我要了回来。
虽然我那时开玩笑似地说要是真把我送人了我现在的生活肯定很好啊,那家人是个有钱人。
但我还是在无人的时候会伤心,为什么要送走我
弟弟贺祯安出生后还是被罚款了因为超生,被罚了三千。
三岁那年,因为租房到期,我们要搬到隔壁的巷子里去,舅舅们骑着自行车来帮搬家,把我放在自行车的篮子里,我小脚乱晃着,脚卡在了自行车的轮子里,血肉模糊。
到现在我的右脚脚背上还有很大的一个疤,那个时候脚被自行车绞成了个血洞,送去医院,医院给的通知是要做手术补皮,四处打听到做手术要两万块钱爸妈犹豫了因为那个时候爸爸做一天的木工收入才五十块。
医院先给我输了消炎的药,那个时候手上扎不进去针,把针扎在我的额头上,额头没受伤也裹了一圈一圈的纱布。
妈妈带着我去医院附近公园散步满脸愁容,遇到人就和人家闲聊,最后说着自己的烦恼,不知是运气好还是什么,遇到了个女人,那个女人说自己之前屁股烂掉一大半也是要动手术但是没去,最后是擦药擦好的。
妈妈就像是抓住了希望,那个女人也很慷慨的给妈妈说是什么药,没听说过的药最后还是留了联系方式从女人那里拿了那个药的盒子,之后爸爸就拿着个药盒跑遍了药店终于买到了药。
后来我没有动手术依靠着这个药伤口愈合,但可惜的是那个疤就像是被扯着长好的,永远难看地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