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东方,真名叫东方澜,同时也是一个高中生,我会在放学后替家里看看自家的店,比如卖卖冥币什么的。
我之前还好好的,自从那天一位客人给我带来了一只铜镜,说是民国时期的,当作见面礼送我,那天晚上起,我便日日夜夜睡着同一个场景,里面有一个女孩,她嘴巴一张一合,像是要说点什么,可是我每次都听不清,直至梦境的最后被一条条红线牵回现实。
起初我并未在意手上的那小小的勒痕,毕竟睡觉压着手是非常正常的事。不多久,我被发现了事情有点不太对劲了。
我胸前的护身符,夜里总是会散发出丝丝微光。那是老一辈老人给我的,表面材质是一个圆玉成碧绿色,侧面有着奇怪的符文是由黄金与黄铜镶嵌的。我在发觉时也问了家里的老人,可是他们有的说只是一个饰品,有的像在这段事失忆了,直说忘了,可我还是感到半信半疑。
昨晚我又睡那个梦了。我听清了她说的话,她的意思大概是让我过去,她之后嘴又一张一合听不清了。我过去时,地上有着一张复古式的黄麻纸,上面的电话号码刚记住,又被红绳与红线给拉到现实。
我醒来,不顾脸上的冷汗。急忙忙掏出随身携带的马克笔,扭扭曲曲的在日记本封面写上那串电话号码。接着又将手机从书桌上拿起,拨打了那串梦中的电话号码。
我一共打了四次,可是次次都显示:这个电话号码是空号……,我于是不情愿的放下了手机。手机此时又震动起来。一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电话号码拨了过来。
东方澜:“喂,喂!有人吗?”
对话那头仍是死寂一片
东方澜:“是你吗?”
对话就此被手机的挂断声而终止。
我不知道这串电话的那一头,是活人还是死人,只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了。
现在是凌晨一点,我刚从浴室出来。书桌上的手机又响了。我早已习以为然,认为是朋友或家人类的,毕竟朋友与家人多于一切人。
手机的震动声越来越强烈。也在促使着我向你那边走去。让我拿起手机时,手机却自动接通了。
东方澜:“喂,喂!……”
我又重复了上次的话语
对面:“你叫东方澜,你爷爷在十年前托我在你成年那天把那东西交给你。”
东方澜:“我爷爷十一年前不是…”
对面:“明天的这个时候,你到茅山一零七三号来找我。”
两人的谈话也随着手机挂断的声音。而终止。
我当时并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总之觉得去地府本就是一件莫名其妙的事,但我只是想想有点不太符合常理。而这件事又牵扯到我爷爷,事情变得越来越不对了。
现在是傍晚的十二时五十九分。我不知道为何我现在才能到我家附近的小巷子,明知道是走这条路到这只要十分钟,可我又走了将近两个半小时。
走着走着前面愈发阴森。有一种鬼气缠身的感觉。护身符正在胸前狂乱的闪烁。不知道又走了多久,前面不再有路,而是一片被系上了铜铃的红绳所缠绕的死路。它好是有种与我的联系,使我却不停的向巷中的墙面走去。
穿过墙面。里面是一家挂满符纸的扎纸店,门开着,我便走了进去。里面有个人背对着我,正在找着什么,过了一会好似找到了,一下子转过了身。他转过身的那一刹那,我看清了他手里拿着的东西。那是一个跟我脖子上挂着的护身符差不多的玉石项链,上面刻着八卦图,看起来比我的真得多。
他直面向我走来,我不由的往后退去。他尴尬一笑,随手把项链丢了过来,我下意识伸手接住。
他:“这是你爷叫我看着的,你可算在我没去世前来了咧。”
我:“你认识我爷爷?”
他:“东方道长在我们那辈谁人不知呐。”
我从没有听说过,爷爷的这个称号。更不知道他是个道士。现在好像知道了一切的我,不由对,面前的人心生疑惑了起来。
他仿佛看到了我心中的疑惑,缓缓开口:“没什么的,他是故意不让你知道的,可是现在这个状况不得不让你了解,我与你爷爷同一辈,你叫我文才叔吧。”
我拿起项链,问道:“这是什么?”
文才叔:“保命的,是张天师戴过的,出去时,门口右转,那有扇门,打开即可回去。”话罢,他又点了一把香给墙上刻有末代天师-林正英的牌位上香,又拜了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