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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怎样才是为她好?

叛神记:梦幻之道

“有光必有影,光影必相随。”

朦胧中,似乎又回到了慧明星的五位战士出发那一天。他在旷野盲目地竭力奔跑,似乎在拼命寻找什么。然而,他所要寻找的已经离他很远了……

他停了下来,仰望天空。目光中充满无尽的伤心悔恨和绝望,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失去她的痛苦是他根本无法承受的!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明白?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发誓无论如何也不要跟她分开!

就在这时,他突然灵光一闪,眼中瞬间又点燃了希望:“对啦!山达尔长老的飞碟!”

……

“呃…”奈西斯打了个盹,又回到了正向神殿返航的圣战飞碟上。

“好奇怪,怎么会梦到以前的事……”这使他不禁目光呆滞地愣了半晌,最后轻轻地说:“我回来了,阿馨……”

一颗空气清澈的小行星,地面上一对兄妹正站在巨岩上观望星空。哥哥是一位穿着一身灰色长袍的高大男子,绿色的长发,一张久历风霜的面孔,蓝色的眼睛黯淡而又隐藏着精锐的光芒。而妹妹却是一位美丽的蓝色少女,轻便的衣纱迎合着身上透露出的淡蓝色光芒,银白色的长发,一张略带忧郁的绝美脸庞,而她的目光却是那般深邃,仿佛在她的眼中蕴藏着无人能够参透的宇宙玄机。

忽然间,一片诡异的乌云从天空凝聚,遮蔽了漫天星光。

“看来,魔神终于采取行动了。”那神秘的高大男子沉吟道:“妹妹,你的预感果然没错。”

“迪米诺大人!”一位灰色天使在岩石下报告道:“魔神势力迅速向光明神殿方向移动,已经有四十颗行星同时被占领!”

“下去吧,我们暂且静观其变!”迪米诺头也不回地吩咐属下道。

“是!”灰色天使应声而退。

“哥哥,”蓝色少女突然轻轻地开口说道:“那些拯救了神界的英雄很快就要来这里了,他们将会与魔神迪耶罗的黑暗势力展开一场残酷的争斗,胜负难料。”

“哼,那就要看他们的本事了。”迪米诺冷笑着说:“他们之间谁胜谁负又有什么区别呢?只是一股黑暗吞并另一股黑暗罢了。只是,无论是谁我都绝不容他在我的星球上为所欲为!”

“哥哥,说不定他们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人…”蓝色少女幽幽地说:“说不定,我们和他们之间或许有某种缘分……”

“是吗?”灰衣骑士迪米诺怅然说道:“原来如此,这就是妹妹多年以来的预言吗?”他的妹妹微微点了点头。

“哼,那也要看他们够不够资格才行!”灰衣骑士不屑地冷哼一声。

“阿西,你来了。”空旷的宫殿,神王绅斯曼等来了他要单独会面的那个人,他缓缓地转过身。

“陛下…”奈西斯深深鞠了一躬。尽管绅斯曼加冕为王已经过去半年时间了,可他从来没有对这位受万人尊敬的国王行过屈膝大礼。直觉上使他觉得这样做会有一点说不出来的别扭,是因为他和他向来都是来自同一个家乡的同等身份的战友呢?还是他这位宇宙最优秀的圣剑士与生俱来的某股傲气?或许是什么别的原因也说不定…因此他最多也就是这样深深地鞠个躬以表敬意:

“呵呵,您这样称呼我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哎。”神界之王不禁轻叹:“不久之前我们还是一起并肩作战的伙伴,如今洛林兄不在了,衣顿去了遥远的星系与克丝拉帝国交涉,能够说说心里话的也只有皇姐和你们几个来自同一个故乡的伙伴了。”

“哦…呵呵……”奈西斯不禁在心底略微同情了一下这位一跃登上神界最高权位的阿绅哥,可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便直接地问:“阿绅哥,您这次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是关于你和我,还有阿馨的事。”绅斯曼突然直入了正题,严肃认真的表情使对方不禁心里一颤:

“呃,阿馨她怎么了吗?好奇怪我回来之后一天也没有看到她,她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只是有些不舒服,我让她早点去休息了。”绅斯曼开始踱着步:“阿西,我要你回想起来,在我们被吸入邪神第加佐的混沌宇宙之前,在飞船上你和我说的话!”

“呃…”奈西斯一愣,然后迅速回想起当天的场景:那时,刚刚在是非之星上经历过一场生死大战,郁美馨突然有些不舒服。这时,这位阿绅哥也是这样找他单独对话。

那一次,他说得很清楚:“没错,我喜欢她!就从七年前的那一天起我就发誓要保护她,像她这样既坚强又柔弱的女子是最值得保护的!虽然我的能力有限,但我绝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而他呢?

“阿西,我要你把当天最后所说的话再重复一遍!”绅斯曼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你现在是否还是这样想的呢?”

呃……当时,他说的话是:

“从小到大,我只是把她当成朋友。既然这样,那我就……”只是话未说完,冒险号的警报器就响了。

奈西斯竭力回避着绅斯曼的目光,不禁涨红了脸:“阿绅哥,那你……还是跟那天一样,是吗?”

“是的!我对她的感情一直没有变!”绅斯曼现在开始绕着他这个“情敌”踱步:“我现在想要知道你的想法。我知道你也喜欢她,那么你到底把她放在心目中的什么位置呢?”

“……”奈西斯连耳朵都红了,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想,这样一个只要在一起就很自然地彼此感到幸福快乐的一个人,要怎么去形容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哎。”似乎奈西斯的沉默也在这位神界之王的意料之中,他继续非常严肃地说:“我上次告诉过你她患有严重的胃病,所以才会经常力不从心的样子。而现在,我已经带她进行了更详细的检查,她的胃…只有正常人的一半!”

“什么?!”奈西斯不禁大惊失色:“真的是这样吗?怎么会?”

绅斯曼背对着他,拳头握得紧紧的:“为什么会这样我也做了详细的调查并找专业人员进行分析,现在终于知道了原因:是剑法!害她失去了半个器官的正是她家祖传的心天一剑!”

“什么!……”奈西斯不禁后退了一步,提到这个剑法,使他不得不想起一个人——那人是他终生难忘的,正是他在圣战征途中遇到的剑术最高强的宿敌,这个人也是她的哥哥,十年前宇宙第一的圣剑王子郁美岩!令他难忘的不只是那个人的强大,他的强大正是来源于那宇宙中堪称一绝的心天一剑!以不惜严重损伤自己身体为代价,发挥出远远超越极限的可怕战斗力!然而更加令他印象深刻的却是那个人身上存留着的不为人知的一份爱与温柔,因着这份爱与温柔,他独自承受多年的悲伤和凄苦,最终也是因为这份爱与温柔,他为了他的妹妹舍身沙场……

如果说,一个人同时拥有以伤害自己身体为代价的可怕剑术心天一剑,以及一份甘愿为别人牺牲的善良的心的话……那么…那么像他那样的结局是可想而知的吗?那么她……如果有一天她也会那样的话……

“看来,你似乎想明白了不少。”绅斯曼给足了对方回忆和思考的时间,继续说道:“在上一次圣战中,她已经多次为了我们损害了自己的身体。然而更令我吃惊的是:根据分析结果,她的半个胃竟是她到达慧明星之前摧毁的!可以想象的是当年只有八岁的她,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原因而动用过心天一禁术!她竟然能够坚持到现在,这已经是极限了!可幸的是她现在可以不用再去战斗,在这里安心地静养。然而不幸的却是,她喜欢这样一个以战斗为宿命的你,如果她追随你去参加接下来的一场圣战的话,就真的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了!”

“……”奈西斯两眼发直地又愣了半晌,又后退一步说道:“我懂了阿绅哥…现在我才意识到我的天真……我承认我喜欢她,然而我却不能真正带给她幸福,和我在一起只会害她受伤……而只有你,才能……”

“你明白了就好!”绅斯曼中断了他痛苦中说的话,并冷酷地宣布道:“五天以后,我将正式娶她为神圣帝国的王后。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将会非常痛苦……那么,是留在这里观看我们隆重的婚礼还是尽快去参加下一场圣战,就看你的意思好了。”

“圣…圣战?”失魂落魄的奈西斯惊异地问:“难道,黑暗势力又来入侵神界了吗?”

“不是。这次是来自我们神界内的一股不容忽视的黑暗势力,魔神迪耶罗这个名字你大概也听说过吧?”

“原来如此…”在上次圣战中,奈西斯确实多次听到过这个名字。似乎当初在雷诺斯星球最强大的敌人天魔骑士雷格萨便是隶属于这个魔神的门下……

绅斯曼分析道:“虽然他和大邪神一样是三百年前的四位叛神天王之一,但我想由你这位曾一剑斩杀了第加佐的宇宙第一圣剑士出马,应该能够对付得了他。我会准备四万大军由你支配,并且慧明星留下的十位同胞也会随你去。只是古比卡要留在这里保卫神殿……虽然可能会有些寂寞,就请你独自承担这神圣的使命吧!如果你能够想到这么做是为了她的幸福话……”

奈西斯低下了头:“我懂了,陛下……那么,我这就去准备吧……”

神界之王默认地点了点头。年轻的圣剑士怅然迈出了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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