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风在窗户上呼呼的吹着,窗户发出“砰砰”的声音,寒冷刺骨的风顺着没关紧的窗户吹进房间,喜羊羊没有睡在床上,而是盖着一条小毯子蜷缩在地下,床上干净整洁从未被使用过。
他光着脚,地上到处都是生活垃圾和玻璃,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房间,他轻轻坐起来,打开桌子上积满灰尘的台灯,起身关紧了窗户。
喜羊羊我只是关一下窗户,太冷了。
他对着床说话,随后又躺在地下轻轻睡去。他怕冷,于是他下意识的关上窗户,屋子里并没有温度。
一片寂静。
喜羊羊睡不着。起身发现台灯没有关,便索性坐在桌子旁,桌子被台灯照的昏黄,他抬起手,轻轻遮挡一些光线。
他回头,望向那张床,脑海的回忆莫名涌现:一通电话,一点点熄灭的屏幕,一床被泪水打湿的被褥。回忆转场,还是这个房间,一地的血,他的脸上也有血,手上拿着刀,不受控制的刺向躺在地下的尸体。
再转,一桩威严而浪漫的殿堂,我们在神父的见证下接吻,初恋,热恋,在热恋。
喜羊羊怎么又想到那里去了。
——没有回答。
喜羊羊拉开抽屉,在一片早已干涸的血中寻找,他找到了一张被故意死掉的照片,具体的他记不太清,只记得当时脑袋发出刺耳的响声,警车在下面滴呜的响。
回忆。
没有过多的回忆——只记得床,衣服。附着在大腿内侧的带着腥臊味道的粘液缓缓留下,令喜羊羊感觉莫名的冷。找衣服,穿上……没有衣服只有被剪烂的自己的衬衫。
喜羊羊不想穿,但又不得不穿上,很冷,内部却很热,恶心与排斥涌上心头。
——不想走,我根本没有力气去走路,想躺在床上,但又不想,我根本没看到有人。
后来我再也没有躺在床上睡觉。
回忆戛然而止。
喜羊羊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链条与绷带,掺杂着咸咸的泪水与铁锈味的血,本该躺在地下被我杀死的人站在我面前,轻轻拍打着我的脸,这是更多的回忆。
此后没有回忆,倒像是在录口供,更像是被迫营业道歉的言辞。
(1)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