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拾睡完了整趟行程,直至下飞机,整个人的魂都没回过来。
最后能下飞机还是徐平威搂在怀里带下去的。
单单一人怀里搂了个父母眼里的准儿媳,手里还拎着些行李。
还余两个行李箱实在拿不下,徐平威运了两趟。
真实造孽,陈女士深藏不露,一憋憋出个大的。
还专挑人没后路的时候,真不安好心。
徐平威有些慌神,打了个电话给备注为缺根筋(汪如海)的人。
“喂。”对面事先挑话题,“听小钱说你回老家参加你竹马的葬礼啦?”
这哪是参加葬礼,这明明是给自己带回来一个老婆。
徐平威没接他的茬,“开车来佰北机场。”
对面还在疑惑:“啥?”
“给你三十分钟,麻溜点。”
对面琢磨着,最后汪如海脑补出一篇徐平威受委屈了,要他过去接他喝酒消愁的画面。
“等着马上到。”
有这句话就够了,徐平威不再想费口舌,“嗯”都没句挂了电话。
放置好手机又开始照料庄拾。
不间断给庄拾灌水,在汪如海的车到来之前,他两行李箱下已经堆起了六个矿泉水瓶。
直到汪如海到,看着地下堆了小片的矿泉水瓶及窝在徐平威怀里面色红润的庄拾。
不犹的有些惊讶。
“不是,兄弟,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怎么能把人家小男生灌成这样?”
徐平威白了他一眼:“少废话,去医院。”
“医院?”汪如海没明白。
少啰嗦,多行动,徐平威把庄拾抱起来,作势要递给汪如海。
汪如海:?
“干嘛?”
徐平威:“开车门。”
话毕,汪如海会意,连忙跑上前去开门。
徐平威把庄拾放在车后座上,接着就和汪如海一起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
上车,启程。
徐平威坐的副驾,后排庄拾顾自平躺。
“这谁啊?”
“我竹马。”
哦,竹马呀,等等,竹马!?
什么鬼!
“什么!?竹马?那个死人?”
说话真不好听,徐平威简而言之:“说来话长。”
汪如海:“什么说来话长,你在这,我在这,他也在这,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聒噪,太聒噪了。
徐平威打断道:“闭嘴,认真开车。”
“咦~认真开车~”汪如海阴阳怪气的说:“呵呵,也不知道,某些人这几天有没有开车。”
徐平威听出了汪如海的暗指:“你找抽啊。”
……
到人民医院,徐平威火急火燎的把庄拾抱起来,往医院内赶。
汪如海慢一步下车,随后追上。
太难评价了,一位身材健硕的硬气男人怀中抱着一位身体验红的男生,不犹的浮想联翩。
思想好点的人想的也许是哥哥抱着发烧的弟弟,想法不简单的人大概率就是这两个男生刚do过。
周围年轻些的女护士大多是第二种,姨母笑遍地。
真不值钱。
徐平威低头小声的位于庄拾的耳畔,轻声呢喃道:“庄拾,对不起。”
挂完号,就诊,治疗。
有好一会儿时间,过后,庄拾神智才清楚很多。
“怎么回事?”
庄拾回神后第一件事就是问怎么在医院。
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最后徐平威拧巴好一会儿,扭捏开口:“对不起,庄拾。”
而后上前抱住庄拾。
庄拾蒙蒙的,但是最后也只是轻轻拍了下徐平威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