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大考近在眼前,萧若风挺忙的,至少萧若瑾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他了。是因着那日的不欢而散吧,萧若瑾坐在茶室里呷了一口浓茶,茶香袅袅,弥漫在颇具雅趣的茶室里。
当了一世的皇帝,重回做王爷的时候,于政务的处理上自然是信手拈来,大把的时间便空了出来,左右他也不愿再坐上那个位子了。
闲来无事,不若去学堂大考观上一观?萧若瑾放下手中的瓷杯,唤来暗卫,学堂大考快开始了。
“景玉王到!”
偌大的千金台顷刻间鸦雀无声,齐刷刷跪倒一片。萧若瑾一眼便看到了那分外友好的两兄弟百里东君和叶鼎之,真是晦气。死眼睛往哪儿看呢!萧若瑾暗自唾骂自己那不听话的眼睛。
景玉王?怎么没听老七说景玉王要来学堂大考?主考的柳月纵使满腹的疑问也不得不从千金台改上走下来,在萧若瑾面前行礼。
“景玉王。”
柳月无声地打量着面前的男子,萧若瑾生得不差,想是因着一母同胞的缘故,和萧若风有七八分相像,尤其在那眉宇间。不比萧若风历经过战场厮杀的肃穆之气,萧若瑾身上倒是多了几分温润。
自打此番回来后,虽说他放下了争位的心思,但多年的为帝经历让他身上自带一种上位者的压迫。
萧若瑾朝着柳月微微颔首,他一直知道若风的这些师兄弟除了雷梦杀外,多多少少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为了不让若风为难,他便鲜少出现在他们面前。学堂的传言他也没少听过,诸如风华绝代的学堂小先生唯一的污点便是他的兄长是景玉王之类的,他向来一笑置之,那又如何呢?
萧若瑾在千金台侍从的引路下在二楼雅座落座。他抿了一口茶水,千金台的茶向来是不错的。他虽鲜少踏足千金台,但楚河却是这里的常客,也时常从千金台带些茶叶回宫中予他一品。
萧若瑾半倚在檀木椅上,神情餍足,眼前是年轻而绝世的少年,当然他说的可不是百里东君、叶鼎之之徒。目光触及着二人,萧若瑾眯了眯眼睛,想到未来百里东君和叶鼎之做的腌臜事儿,他就糟心,真不知道镇西侯府怎么就教出了这么个东西。另一个不提也罢。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萧若风耳中。
“兄长去了学堂大考?”
萧若风眉头紧蹙,兄长明知道自己在意学堂,为何······莫不是兄长也觉得这些日子冷待了自己,此番去学堂大考是有意与自己缓和关系,他这是在别捏地哄我?是吗?
当然是!萧若风转念自己将自己哄好了。
“去千金台。”
许久不见兄长,他有些思之如狂了。
不久前还在暗自伤神为何兄长还不曾来哄自己住回景玉王府的人儿此时正言笑晏晏地出现在千金台。悄悄的,没有惊动考生,萧若风和柳月对上一眼,而后他直往萧若瑾的雅座而去。
早春的空气中还有些许的寒意,萧若风风尘仆仆来得匆匆,衣袍上难免沾染上寒气,未散的寒意随着他的靠近钻入萧若瑾的衣领。见兄长双目微闭,面色安详,萧若风有了一个恶趣味。他微寒的手指触上萧若瑾的眉眼。
“若风,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