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天,说离别
离别,在我的印象里去是充满了泪水和不舍。
从兴义这座小城到外婆家只需一个半小时,过去的我在这个途中只做两件事。一是满含泪水的离别并努力记住窗外的路;二来慢慢睡着又茫然来到外婆家。
“外婆家”这个热悉又陌生的词,在我该小学三年级那一年候袭了我的世界,一切属于我的平静都被打破 ,而我始终不愿承认爸妈在外婆家组建的家庭是我的“家”,后来上学我对外一直说那是我“外婆家”。随着妈妈和奶奶的矛盾加深.爸好开始在外相房子。从那时起我便懂得什么叫做大街不巷,怎么在千分钟的避开所有的车辆、人群、绿人的耳物绝到奶奶家?又如何在面对 一次次离别中侵入泪水的汪洋之中。
不知道要积换多少以泪水才够迎来大雨的降临,不知道要积换多少句理想才够新开?冷雨和狂风在不断积蓄着只因要谋划酝酿一场景风雨。终于,奶奶和妈妈的矛盾像暴风雨一般一发不可收拾。我又想到了那个让人难为的问题,我和你妈掉进水里,你先救谁?”此刻,我想,我爹应该是个好男人,答应我妈在外祖房子,最后陪我妈,不对应该是两个人决定回到外婆家决定开始新生活,毕竟在婚姻里没有“谁陪谁”这种说法,大概只有“我们一起”。解决完我妈的问题,顺道走了,我奶奶的世界也清静了。
大人们把解决问题“留给了自己,把悲伤”写给我,我又觉得他是个坏男人,不用什么写,只用一辆灰色的货车。
出租屋楼下,开来一辆灰色的货车,我站在旁边的早餐庄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远处的人群。
我满心期待着一个走得缓慢,有温暖 ,我爱的,身影出现。
像快死去的鱼儿望水一般,想再挣扎,但身子又被无形的东西束缚住。
来来往往,有你的,有他的,就是没有我的。
心里难过得,像早餐里的小孩接热水本以为水落在杯子里就不会被烫到但又被溅起的水花烫到了一般想要找个依偎的角落,但我同她不一样,我不可以哭闹,要学会把一切都放在心里。
终于,奶奶来了,我是缓慢走向她,还是快速呢?生长的因素使得我不表现不出那样的快速。
于是,我少了焦急,只是不断地小声地说,“我不想走”。
那时,我只知道,她往常护着我,不知道我说“不想走”是在难为她。
我努力的结果是包里的两张红票子。
早餐店里,人群开始多起来,他们不吃早餐,吃晚饭,我们也一样 不回家,去另一个地方。
蒸子(类似电饭煲)里不断冒着热气,锅里的菜不断地翻滚,有人只要一碗粉,老板娘也笑轻盈盘地端着温热走向他,虽然我知道,苍蝇再小,也是块肉,要想混下去,生意越来越好,一张笑脸又算什么?
但我只要一处躲藏的地方,不要一张笑脸,因为我已经有了一张哭脸,谁有卖与我?
家具堆满了整个车,留不得半点欢喜,只剩下一个孩子离别的那份愁苦与一个女人受伤的心,再剩下的就用来装人。已然,我妈在这里我不到归属感,就像这堆满了家具的车,再想我到一处巴掌大的舒适的地方,实在太难。走就是吧。
我妈怀着失望与舍弃,我还留着希望,幻想。
车子越开越远,我知道那是踩了油门便回不去的路,也依旧幻想我们如何打转弯,然后离站在秋天里的那个老人越来越近。
很多年已经过去了,我已经学会把眼泪只留在心里了,但始终学不会忘却那份离情以及坦然接受。
我想我这辈子都学不会坦然接受,这个站在秋天里的女人将来的离开。
然后,带给我一生的潮湿,又生活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