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呢,哪呢。”苏昌河心中一跳,顿时回神,面含期待,欣喜,紧张。他眼睛都不眨地环顾四周,生怕自己错过了。
然而,这里空荡荡一片,除了他们两个,哪还有第三人,意识到自己被骗了,苏昌河不满地瞪了苏暮雨一眼,
“好你个木鱼,怎么好的不学净学些不好的呢?现在苏木头这个名字已经完全不是适合你了,你该改名叫苏黑水,一肚子坏主意,就欺负我这个老实人。”
苏昌河哭丧着脸,好一翻唱念做打,“真想叫暗河那些被你这张俊脸迷惑的女杀手看看,这那里是什么暗河之光呀,明明就是个黑心的。”
怎么会有如此厚脸皮的人,苏暮雨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却一点都没被带偏,“小心你手中的包裹,那是我们仅有的早饭。”
所以,赶紧收收你的神通,别再乱甩了。
受到谴责的苏昌河摸了摸鼻子,连忙检查一番,好在每份食物的包装都很完善,一点也没有散开。
但这件事还没有过去,苏昌河本就因在神仙姐姐和恩人之间纠结而心虚,直接就抓着苏暮雨刚才骗他的借口不放,
只见他将包裹往苏暮雨身边一放,四五度仰头看天,故作面色忧郁神情感伤,
“木鱼啊,你如果想骗我,怎么能用神仙姐姐的名头呢。唉,从七年前我见她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此生我再也不会对任何人动心了。”
他不由地想到七年前的初见。那时他代替苏暮雨去做点灯童子,同行的其他小童都死了,他也奄奄一息,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
苏昌河不想死,他一路摸爬滚打走到现在,无论活得多么艰难都想活下来。
“救,救我,”
他不断地挣扎,突然抓到一抹温软,他紧紧握住不松开,想要这人救自己,不管她是谁,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就像从前一样。
那抹温暖并没有离开,反而握住了他的手。意识混乱之际,他看见今生从未见过的绝色。那位美丽的仙子温柔地看着他,
“好孩子,睡吧,醒来就没事了。”
神仙姐姐你骗人,他在心底呼唤,睡着就要死了。他难过又伤心,却无力再挣扎了,神仙姐姐是来带他走到吗。
苏昌河彻底坠入黑暗。再次醒来就回到了暗河,身边却没有神仙姐姐。
据苏暮雨所言,他被打伤后滚落陡坡,是扫尾的苏家人将他捡回去的,那时他虽受了伤,但好在没有危机性命。
小昌河不信,明明是神仙姐姐救了他。神仙姐姐一定是天上的仙女,因为仙女是不能下凡,也不能被凡人看见,才会在救下他后就立即离开。
苏昌河一甩袖子,搭在微涩眼睛上,半真半假地开口,“可是没有人相信我说的话,还说我是在做梦。就连你,我苏昌河最好的兄弟呀!”
“昌河,”苏暮雨无奈,
昌河不听,昌河继续演,“你怎么也不相信我的话,你怎么也不懂我对神仙姐姐的思念呢。居然还专门往我心口上戳?”
话落,苏昌河转身背向苏暮雨,五指张开遮住眼睛,佯装悲痛,却支起耳朵仔细听他的动静。
究竟是演的,还是真情流露,苏昌河清楚,跟他相处这么多年的苏暮雨也能猜出几分。
还是换个轻松点的话题吧,别想着想着最后真的破大防了。于是,他直接将手中的野果砸过去,“昨天我收到喆叔消息,让我们尽快赶回暗河,接下来要去办一件大事。”
苏昌河反手抓住,咬了一口,“喆叔?喆叔不地道呀,居然只通知你一个人。”
“上次任务我们是一起行动,通知任何一人,另一个自然就知道了。不过,苏家和喆叔同时传信,看样子,这次任务非同小可。”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木鱼,我有预感,这江湖怕是要再生波澜。我们暗河怕是也要有大动作了。”
“你是说?昨晚那场暗杀?”苏暮雨垂眸思量,他们的行踪被暴露出去了,甚至,有人买凶暗杀他们二人。
“昌河,前辈还告诉我一个消息,除了追杀我们的人,暗处还有两个人观战,力量比昨天领头的还要强,就是为了确定我们必死的后手。”
“这可真是生怕我们死不干净呀。”苏昌河深深地看了苏暮雨一眼,“或许,有什么出乎我们预料的事情要发生了。多想无益,暮雨,我们快些赶回暗河吧。”
二人饱餐一顿,的苏昌河和苏暮雨将武器放到身上,处理掉昨日染血的衣物和包裹的绸缎,向着暗河大本营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