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云相府,云芊梦刚踏进大门,便见到她的父亲云卿以及母亲唐琬站在不远处。
母亲唐琬脸上写满了担忧,而父亲云卿则是一脸严肃,手上还拿着一根足足有一米长的戒尺。
在云芊梦的脑海里,只要原主每次和佟月儿发生争执后,父亲就会用那戒尺来打她。
而原主也是一个傻的,也不去解释。
“爹,娘。”
云芊梦轻轻唤了一声,便见母亲唐琬走向自己。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现已入秋,可知那池子里的水有多凉,你这一掉下去,万一感染了风寒,那可如何是好?”
云母一脸的担忧,想带云芊梦下去换身干爽的衣服,可又看见一旁闷不吭声的人,无奈叹了一声。
“相爷!梦儿这衣裳已经湿透,还是让她先下去换掉,在惩罚也不迟。”云母劝说着云卿。
在管教云芊梦这件事上,她还真是爱莫能助。
毕竟就是因为自己的性子软弱,才会让如今的云芊梦变成如此,还让那吏部尚书的小姐欺负了去。
“哼!那都是她自找的,我都警告过她多少遍了,你看看……她有一次改过吗?”
云父看着云芊梦那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差点气晕过去。
“相爷,你误会小姐啦!”
这时,站在云芊梦身侧的蓉儿一脸得意的说着。
“误会?还有什么误会?你看看她湿漉漉的样子!我能误会她什么?”
蓉儿一听这话,眼珠子转了转,觉得相爷说的也没错,毕竟小姐今日也确实被那佟家小姐欺负了,只是……
“相爷,那佟月儿今日是欺负了小姐,可是小姐也欺负回去了呀!”
“欺负回去了?”云父和云母异口同声的问道,眼睛里都透露出不信。
“是的,小姐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那响声估计在场的人都听到了。”说着她还啧啧两声。
云父一听这话,看向云芊梦的眼神又变了。
“爹,我……”
“好闺女,告诉爹,你手疼不疼呀!”
“啊~”
还没等云芊梦将话说完,云父直接上前去查看她的手受伤,或者说是红肿。
同时,云芊梦也有些震惊,她以为云父打原主,那是因为原主和佟月儿发生了争执,给他闯祸了,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爹,女儿的手不疼。”云芊梦解释道,毕竟只是给了那人一巴掌,自己又怎么会疼?
即使会疼,那这人也不会是自己。
“不行,蓉儿一会儿你去请个大夫给小姐看看,梦儿本就细皮嫩肉,而那佟家小姐又皮糙肉厚的,伤着梦儿的手就不好了。”
“是!”
话落,云父似乎想到了什么,这才又抬起头看向了蓉儿。
“对了,既然梦儿给了佟家丫头一巴掌,那后续的事情是怎么处理的?那丫头可不是个善茬,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放你们回来。”
“相爷说的没错。”蓉儿点点头,随后一脸自豪的说道:“小姐搬出来顺天府,说要调查今日落水之事,那佟月儿一害怕,便没再多说,只能硬生生的咽下这口恶气,乖乖的让我们回来。”
听完蓉儿的话,云父这才一脸欣慰的看着云芊梦。
“我们梦儿总算长大了。”他伸手拍了拍云芊梦的肩膀,随即吩咐蓉儿将她带下去梳洗。
蓉儿带着云芊梦来到房间,伺候她梳洗换装。云芊梦坐在镜前,心中却在思考着今日之事。
佟月儿之所以敢大庭广众之下将自己推入池塘里,那都是因为原主以前软弱,总是相爷多一事不去少一事。
可到头来让佟月儿越来越嚣张,甚至原主做了皇后,她还依旧欺负她。
云芊梦冷笑。
(“你不就想做皇后吗?那我成全你,不过……这一次楚炎能不能坐上那个位置,那就不好说了。”)
上一世,楚炎之所在娶云芊梦,那是因为看上了云相府的财力与物力,有了这两样,再加上云相的推荐,他很快就坐上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
可这一世自己绝不会嫁给楚炎,少了她爹的帮助,云芊梦倒要看看,他如何在坐上那个位置。
“蓉儿,我的丫头里面,可有会武功的?”
“小姐,为何突然这么问?”蓉儿不解。
“哎呀!你就别问这么多了,你就说有没有就是了哈。”
按照原剧情,此时的佟月儿应该在楚炎府中吧!她可想去看戏了,无奈自己不会武功。
“小姐,有一个,在杂扫丫环里。”
说到这里,云芊梦突然想起,在剧情里,原主掉水后,回家就被云卿狠狠教训一顿,之后在下午的时候,云家便死了一个丫头,而这个丫头便是杂扫的。
“蓉儿,那个丫头叫什么名字。”云芊梦问道。
“回小姐,此人似乎叫映秋。”
“映秋……”云芊梦嘟囔一声,心里暗忖,(“这就没错了,那人正是映秋。”)
想到这里,她立刻站起来,看向了蓉儿。
“快,别废话,现在去救人。”
“救人?小姐,你要救谁呀!”蓉儿不解。
可云芊梦并不想多解释什么,她只想快一点在快一点,若是她死了,那么自己家也会跟着完蛋。
而后院里,管事嬷嬷手持荆条,一下又一下地抽打在女孩身上。
女孩的衣衫早已破烂不堪,露出的肌肤布满了交错的伤痕,鲜血不断地从伤口里渗出,染红了她的衣裳。
她痛苦的呻吟着,身体也在不停地颤抖,但却无法躲避嬷嬷的毒打。
虽然她会武功,但她不能还手,因为她需要这份差事,不然,就得回家嫁给那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
“死丫头,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说着嬷嬷打算再次挥下去。
“给我住手!”
云芊梦冲过去,一把推开了管事嬷嬷,随即蹲下查看映秋的伤势。
“你怎么样?”
映秋见是云芊梦,本打算起身,却被云芊梦制止。
“你就别行礼了,蓉儿照顾好她。”
“是,小姐!”
“是那个不长眼的,敢推我。”张嬷嬷骂道。
“我尽然不知,什么时候府中的嬷嬷竟如此嚣张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