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男频同人小说 > 君恩宠
本书标签: 男频同人 

别扭

君恩宠

瑞禾国,又名大瑞。一个唯一千年屹立不倒的国度,也是唯一一个。生活在这样的国度,百姓安居乐业,祥和四起,甚祥瑞之兆。

  从前朝被灭,第一代太宗皇帝吸取前朝灭亡之因,兢兢业业。代代君王皆以狠戾出名。却是这么一位被后人所称为暴君之人,却开放了古往今来唯一一条主张一夫一妻制的王朝,为这个千年屹立不倒的古国增添了一抹浓墨的色彩。

  最初名声怨气,群臣激愤,佞臣带头抗旨,国内不统,君**怒,然,采用极致手段,带头叛乱者施以凌迟,佞臣则诛灭整族,血洗了将近一半的朝臣。因此一事,一代和善的明君却成了人人口中的暴君。到最后,长眠于病之榻上,因病辞于世中。

  第二代君王,择手段更为狠戾,始,一统文,二统刑,三统心。

  为延续“一夫一妻”制,历代君王皆作表率,为此皇嗣凋零,而更加严苛教导子孙后代。有其说,即此位皆按长幼有序,则有不少君王皆是女子出身。为此根本不存在于手足相残,谋权篡位之说。

  瑞贺五年,与,夏初之季。

  近来边境各地蛮人混乱,各番有意于和其它国度结盟,属国蠢蠢欲动。皆地更是寸草不生,白州地带更是颗粒无收,百姓叫苦连天,甚苦不堪言!

  为此,朝廷意见各不相同,心怀各异。

  “陛下!边境混乱,粮草储备不足啊!”兵部尚书高声道。

  “切,三天两头就跟陛下诉苦,谁知道你们有没有私吞银两。”尚书郎斜睨了他一眼,语气颇有不满道。

  “你!”兵部尚书抬手指着尚书郎,气愤道:“你们文臣在这富饶的京城寻欢作乐,不知节俭,怎有脸面说出这种话?,!”

  其实兵部尚书说这句话,属实有些大逆不道,但高座之人并没呵斥,而继续听着,脸色阴沉的可怕。

  “大家切莫因此是伤了和气,消消气,消消气。”礼部尚书笑着打圆场。

  这时,站在一旁的柳相适时出声:“哦?战士们在前线浴血奋战,不多准备粮草,怎么行呢。”柳相不甘示弱的讥讽回去,“而且国库空虚,你们不想着多捐些银两,却整天想着吃喝玩乐,成何体统!”

  “哼!说得倒轻巧,敢问柳相,你可知你也是文臣?!兵部尚书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你还帮他说话?!”

  柳相—柳时宁,官至宰相。文韬武略,手握兵符,可谓是一手遮天,杀伐果断。朝堂之上无人可匹敌,但对如今的瑞贺帝却是柔情似水,温柔至极。

  就在吵的不可开交之时,御座上的皇帝突然开口便是与生俱来的帝王威仪:“够了!还要吵到什么时候?!朕自会想办法,”皇帝单手撑着额头,语气透着浓浓的倦怠,叹了口气继续道:“至于银两问题,国库空虚,重卿不愿奉献,那朕会命人挨家挨户的搜,众卿可有何意见?”

  朝堂一时静默无言,鸦雀无声,直到一人高喝一声:“如此甚好,好!到时臣定敞开了府门,恭迎陛下。”

  在场的文臣个个颇为不满地瞪向最前方的位置,那人便是柳相。

  “果然还是柳相爱惜民众,体恤民众。众卿便依柳相之言,无意义罢。”瑞贺帝笑眯眯的问着众人。

  可明明是反问,却让人无可反驳,狡猾至极。

  众人相互对视,无语的看着他们一唱一和。

  终是无奈,可又无可辩驳,毕竟坐在上首的可是这个国的皇帝,九五至尊。坐在下首的宰相正阴森至极地盯着他们,好像不同意就把他们生吞活剥似的。

  底下仿佛笼罩着一团黑云,心底叫苦连天。迫于无奈纷纷拱手道:“臣等遵旨。”

  瑞贺帝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头示意身边的冯然,然后转身拂袖离去。

  冯然立刻会意,高声道:“散朝。”

  众人见状,纷纷跪地道:“臣等恭送陛下。”

  柳时宁笑眯眯地追了过去,道:“陛下等等臣呀。”

  底下的朝臣满脸无语,但已经见怪不怪,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柳时宁与当今皇上乃是年少挚友亦是知己,感情深厚,有目共睹。因此,甚至还传闻当今瑞贺帝喜男子,好断袖,有龙阳之癖。谣言愈演愈烈,传到了柳时宁耳中,立马派人调查此事,并雷厉风行的严重处置了造谣之人。瑞贺帝沉默不语,因默许了,事情解决后,却病了好几日,连太医都不知是何病因。

  璃华宫。

  “呜呜呜,他们凭什么否认,又有什么资格否认,朕可是一国之君!呜呜。”苏浮予毫无帝王仪态的蹲在地上忿忿道。

  站在旁边的冯然已经见怪不怪了。

  刚进大殿的柳时宁便听到了这句话,无奈又宠溺一笑:“陛下还是一如当年啊,就算当了皇帝,还是一个小哭包呢。”说完就走到苏浮予身边蹲了下来,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尖。

  “哼!他们凭什么说你?!他们凭什么,我都不舍说你半句!我要活刮了他们!”苏浮予满脸忿意。也应如此,在柳时宁面前,他从不自称朕,而是我,可以像小孩一样天真。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柳时宁心头一暖,摸了摸柳时宁的头。朝中上下,也只有柳时宁敢这般如此了,也唯有他,只有他。

  “陛下就不怕这样子被朝中大臣看到?”

  “看到又如何?敢乱传,见一个杀一个。”

  “陛下,杀人的事交给臣好了。臣愿做别人眼里的佞臣。”语气缓缓道来,温柔缱绻

  “你不怕后世之人非义你?编排你?”

  “陛下,臣不在乎这些虚言,自然无需担忧。”

  苏浮予半晌不答,接着突然抬起头来,眼睛一亮,笑脸盈盈道:“柳相,你可知你像什么。”

  “像什么?”柳时宁一脸疑惑的道。

  “宰相肚里能撑船。”苏浮予放声大笑,毫无仪态可言。

  竟有些像年少那般。

  “阿予,臣撑不撑得了臣还是知道的,不过臣可以一试。”柳时宁笑笑,但没指责,依旧陪他闹。

  柳时宁将苏浮予从地上扶了起来,接着道:“陛下,地上凉,去御座上坐吧。”

  柳时宁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手撑着下颚,玩味一笑,便讲起了正事:“陛下是怎么看待边境作乱,白州旱灾的事呢。”

  苏浮予思索片刻,道:“朕已经命户部拨了响银过去,至于边境地带地,可用之人甚少。”

  “陛下好才能,”柳时宁赞许道,丝毫不吝啬对他的夸奖。

  苏浮予睨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很是受用,傲娇的轻哼的一声。

  柳时宁好笑的看着这位年轻的皇帝陛下,抬手摸了摸下巴,似想到什么突然轻笑出声。

  苏浮予疑惑的看着他,道:“你怎么那么爱笑啊。”

  柳时宁道:“不知道,陛下想知道吗?”

  “不想,”苏浮予撇过头去,接着道:“文臣不想捐献银两,贪生怕死,纸醉金迷,有些武臣已过花甲之年,不宜再上战场,”言罢,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朕在想想别的办法。”便重重叹了一口气。

  “陛下,你可知我也能文善武,上战场未尝不可。”

  苏浮予盯了他半晌,道:“不,你不行。”

  “陛下这是为何?莫非你是舍不得臣,不想臣去那九死一生的战场?”

  一时之间,大殿之内寂寞无言,苏浮予僵硬的转移话题,道:“白州一带时常闹旱灾,颗粒无收,派出去的钦差大臣皆是无功而返,朕应是史上最没用的帝王吧。”他捏了捏眉心。

  “陛下何必自责呢,陛下已经做得够好了。”柳时宁像哄孩子一般哄着苏浮予,停顿片刻,道:“陛下,不如此次的钦差大臣选我如何?”

  凝望片刻,道:“明日早朝再议吧,朕乏了。”

  柳时宁望着高殿上坐着之人,还是如同小时一般闹别扭,不肯说,无奈道:“ 陛下,臣都听您的,陛下不要生臣的气。”

  苏浮予撇了撇嘴转过头去:“朕才没有。”柳时宁你为何就不明白呢?朕,在你心里可有一席之地?

  柳时宁凝望片刻,缓步走向高台御座之人。站在他身旁,轻弯了一下腰,对着苏浮予的耳朵缓声道:“阿予,为了这个国家,总有人得做出一些牺牲,臣不可能一辈子活在你的羽翼之下,快活潇洒,做个没用的宰相。”愿为了你能在这太平盛世之下,无忧无虑,岁岁安乐,便已足矣。便轻轻抚弄了一下苏浮予的发丝,将所有未能说出的话,尽数咽回肚子里。

  苏浮予愣了片刻,抬手拍掉他的手,道:“可…”可朕不想让你受伤,流血。

  但这话是没能说出口。

  柳时宁望向窗外的夜色,月亮如皎皎明月,悠然冷寂,秋风划过,时不时有几片枫叶飘落,略显落寞。

  相顾无言。

  连着好几日,苏浮予未能看见他所念之人,抿了抿唇,情绪变得愈发冰冷,深不可测,眼里似乎有一团常年化不开的寒冰,大殿之下的众人瑟瑟发抖,那是他们未曾看到这位年轻帝王所不曾拥有的情绪。

四月中旬, 瑞贺帝大手一挥,命六十禁军挨家挨户搜, 如有违抗者,皆按抗旨不尊等候发落。朝臣有60之人,男子女子各三十人,搜查的贪官就占有十之人,说搜查不假,其主要目的是搜查官员府邸,并不是真的却银两。

贪污受贿的银两足有50万两,苏浮予听着冯然的禀报直皱眉头,这叫没银两?

有的直喊冤,有的不顾生死之间骂了个痛快,苏浮予听了冷笑出声,自己贪污受贿还有理了?一拍板,刺了他们最痛快的死法—午门斩首示众。

苏浮予问身旁的冯然:“相府可有搜查?”

“禀皇上,搜查的禁军回禀并没有看见柳相。”冯然作揖。

“那他家的下人可问有?”

“下人并未知情,只说柳相有事出去了。”

过了三日。早晨璃华宫。

苏浮予边吃着桃花酥边批改着手上的奏章,一派的安宁,但又感觉心里像是少了什么。

约莫一炷香后,冯然在苏浮予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

“宣他进来吧。”苏浮予不动声色的道。

柳时宁的贴身侍卫—慕璃前来。单膝跪地道:“参加陛下,吾皇万福万安。”

  苏浮予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帝王的眸中冷冽如寒冰,带着打量与审视,天生的不怒而自威。

冯然心领神会的道:“慕卿可有何事?”

“柳相他身体不适,这两月便是在府中养伤,劳烦陛下前去探望。”

  苏浮予不动声色,凝望着片刻之后,对身边的冯然道:“摆驾。”

  冯然见状,高声道:“摆驾相府。”

  相府。

  苏浮予站在府门外,望着府内,迟迟不进,直到冯然轻声唤他:“陛下,该进去了。”

  苏浮予回过神来,嗯了一声,抬步往里走。

  “吱呀”一声,门外之人缓步走来,柳时宁看向来人,轻笑出声,两月不见,苏浮予成长了不少,神色愈发冷淡了,越发像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了呢。

  “恭迎陛下,”柳时宁在床上作了一揖,笑着道,神色一如以往,潇洒且狂放不羁。

  苏浮予紧盯着柳时宁,似要把他看穿。他很想问这两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如何言语,只冷声说了句:“免礼”。

  柳时宁觉察出眼前之人的异常,开口道:“你们都退下。”

  苏浮予身旁的太监冯然见皇上没有说什么,便也识趣的跟着退了出去。

  一时之间,房里只剩他们二人,相互对视片刻,苏浮予邹了邹眉头,随即移开了目光,柳时宁好笑的看着眼前之人。这时,苏浮予冷声开口:“好笑吗?”不辞而别,渺无音信,消声匿迹,拿他当什么了,可有可无的人吗?可他是皇帝,他凭什么如此来去自如,事事都不跟他说?

  柳时宁收敛了玩笑之意,正声道:“臣领罪。”

  这就完了吗?这事就不了了之了?苏浮予抿了抿嘴唇:“既有心说笑,不如则日上朝罢。”

  柳时宁在心中摇了摇头,口是心非的陛下。他凝望着苏浮予,语句清晰道“阿予,你可还在生我的气?”

  柳时宁原以做好被他反驳的话,正打算说下去,却听道了:“你既已知,又何必明知故问。”言罢,转过身去,不在看他,凝望向窗边。

  今日本晴空万里,可现在却乌云滚滚,一道道雷声由远而近,蓄势待发。顿时,狂风大作,数十到闪电一次劈下,窗外的栀子花被吹的四散逃离,杂乱无比,有一些花瓣已被吹进屋里,落在案桌旁、地面。苏浮予抬手接下一朵完整的栀子花,凝望,凝视,握紧,松手,任它随风飘落。

  不知何时,柳时宁已站在他身旁,道:“等会因会下雨,阿予离远些,小心着凉,”他偏了偏头,想去看苏浮予,但他以偏过头去,摆明了不想让柳时宁看他。柳时宁笑到,也罢,也罢。

  “你既无碍,那朕便回去了,”随后,抬脚便门口走去。

  “哎,”见他不听,柳时宁着急忙慌的拽着苏浮予的手腕,不让他离开,可这一跑,便牵扯上他腿部的伤,柳时宁轻“嘶”了声,大腿以下绑着的纱布正在往外冒着血,霎时间,额上,大腿以下已经布满了鲜血,衣衫被汗水和血液混合在一起,缓缓流下。柳时宁毫不在意,抬眸,望向他,从他摇了摇头,无声的冲他说出“别走,我可…”。不等说完,虚脱了力,重重的向后栽倒下去。

  苏浮予赶忙伸手扯住他的手腕,防止他砸中地面。然后拦腰抱起,放回到软榻之上,苏浮予想着这人几月不见却越发的虚弱,光想着生气了,却没仔细看此人身上竞有那么多伤,这人到底去干了什么?

  似是想到刚才的一幕,无奈一笑,看向榻上之人,脸色苍白,周围的血衬的他愈发恐怖,苏浮予一时竟没发现这人满身是伤,看着他苍白无比的脸,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冰凉一片。

  随后,赶忙传诏宫里的太医。

  桌案上摆着昏黄的油灯,门外的风声“呼呼”作响,衬的屋内越发冷清,昏暗无比。

  “陛下,柳相身上多处伤,尤其是膝盖和额头。”太医紧皱眉头,又道:“切莫让他走动或者跑。”像摔伤,又不似摔伤,真奇怪。

  “他为何会受如此重的伤?”苏浮予担忧的问,神情是不加掩饰的担心。

  “为陛下的话,老臣不知,这得看柳相自己说不说了。” 太医连忙拱手作揖。

  苏浮予沉默不语,不发一言的紧盯着榻上之人,红唇轻抿。

  太医站在一旁瑟瑟发抖,战战兢兢的低着头。

  半晌,红唇松开,苏浮予淡声道:“你且退下吧,”顿了顿,“朕乏了,告知冯然,朕今晚在这歇息,不必进来。”

  太医忙应“是”,弓着身子轻身退了出去。

  待到一切重归于寂静。

  帝王缓步走至榻前,烛影应在他的脸庞,一双黑眸沉寂如深不见底的潭水,将所有情绪尽数隐藏于眼底,晦暗不明,凝视于床榻之人,轻抚着柳时宁的发丝,看着他苍白无比的脸和毫无血色的唇瓣,忽而一个荒谬的想法从脑中浮现。

  苏浮予俯身极轻的亲在他冰凉的唇瓣上,如蜻蜓点水一般,忽而想起自己在做什么,慌忙退至一旁,呆愣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即拂袖离去,深情竟难得的有些羞涩和懊恼。

  直至门口,小声对站在门口的冯然道:“朕去相府书房,如若柳相醒来,立即通知朕。”言毕,不再多说,踏步而去。

  是的,早在刚进相府时,苏浮予就命人把今日的奏章搬到相府书房内,似时想到刚才一幕,苏浮予直觉的自己封存的心,忽然热烈地跳动起来,低头伸手在自己心口听着心跳声,心里抓耳挠腮,连脚步都有些不稳。不欲多想,随即轻车熟路的去往相府书房。

君恩宠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