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的要求,请你也说到做到。”说着,捡起旁边的剑,插到地上,扶着剑从地上爬起来,用尽全力却也只能半跪在地上。
抬起头看着对面的人,招了招手,让对面的人向前来,附在他的耳边,“若是没有做到,我化作厉鬼也要杀了你。”说完,眼底一阵冷光闪过,而那人猛的向后退了几步。随后,半跪在地上的人,拔起剑没有一丝犹豫的插到自己的胸口,用最后的力气抬起头,看向对面人的后方,微挑嘴角,说了一句话,却只淹没在了血腥的风里。
这一场闹剧以此结束,而对面的人笑容却愈发的狂妄,以至于身后的人摇动他的衣袖甚至说话都没有注意。
“仵仞哥,仵仞哥,瞿仵仞!!”身后的人看前人一直没有理自己,只能喊出他的名字,自从自己与仵仞哥见面后,仵仞哥便说以后在外在内我们便以兄弟相称。
“抱歉了,黎玠,我不过是想从此以后没有人能够再扰乱你的心境而感到开心,我也很高兴从此能够牢牢的抓住你。”转过身来,紧紧抓住黎玠,像是被附身一般,越抓越紧,眼里满是癫狂。
“仵仞哥,你抓疼我了。可是,仵仞哥,你和我师父做了什么交易,为何我师父决定……”黎玠低下头,想要甩开被紧紧抓住的手,却仍被牢牢抓住,为了不伤害到瞿仵仞,便只能提起刚才的疑惑试图去缓解对方的情绪,可是话没说完便被人夺了话。
“没什么,不过是他让我保护好他的珍宝罢了,既然没什么要解决的事了,那就走吧,黎玠。”瞿仵仞可笑的说道,在说到珍宝的时候眼里却闪过一丝精明与不屑。
“……好的,仵仞哥。”黎玠听到瞿仵仞的语气抬头看了一眼,只不过这一眼便让他感到一丝奇怪的气息,为了确认是否是自己眼花只能揉了揉眼,却只见瞿仵仞眼带温柔不似刚才那般。又思虑了半刻对着瞿仵仞说道:“发生此事,我认为我们还是先去议事厅吧。”
“听黎玠的,咱们先去议事厅召集众位长老,商量此事应如何决断,不不不,不对我们应该带着陆传星……”瞿仵仞开始变得越来越语无伦次,甚至不知道如何整理自己的言语,抬头痴痴的望着黎玠,“不,听你,听黎玠你的安排,我不会插手。”
“仵仞哥,你怎么了,自从我师父死后,怎么感觉你怪怪的,还有我师父为什么最后会对着我笑,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吗,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黎玠心里存疑,但又怕戳到瞿仵仞的伤口,便委婉的说到。
黎玠心想:仵仞哥一定遇到什么难事了,不然不会这样,每次遇到事情,最后都是我来解决,肯定是因为仵仞哥怕我帮不到忙会伤心,所以我才会得到这样的机会。
瞿仵仞冷静了片刻,抬起头像是假笑一般说:“没事的,黎玠。我会解决好这一切的,我猜你一定会相信我的,对吧?”
“……对,我会永远相信你的,仵仞哥。”黎玠想打消自己怀疑仵仞哥的这个念头,但心中似乎有什么声音再说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于是只能藏下心中的疑惑,希望不会是他想的那样。点点头应答到。
“我师父已经逝去,不如先召集各位长老商量如何解决我师父逝去的问题,也就是陆掌门的死因吧。”黎玠想了想,决定还是一步一步来解决现如今的问题。
“好,都听黎玠的,你让你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如果我做不到,我一定会天打五雷轰,渡劫……”瞿仵仞对着黎玠发誓到。
黎玠在听到此话是急忙拉住仵仞哥的衣袖,并说道:“哥,不需要你发如此的誓言,我一定会相信你的。”黎玠心想:我刚才不应该怀疑仵仞哥的,都是因为我的犹豫才让哥感到不安的。
而瞿仵仞低着头浅笑到,一副得逞的表情,心想:还不是被我拿捏住了,不过是没长大的娃娃罢了,随便哄哄就信。陆传星啊陆传星,谁叫你不长脑子,不懂变通,活该最后死在我的手里。如果一开始支持我的想法,或许你的武力我的智慧早就能将宗门发扬光大,何至如此!
议事厅里
“我在山门处与陆掌门商量如何改变正邪如今相持不下的局面,结果陆掌门非但不与我共同商讨,还对我大打出手,虽然陆掌门与我是师兄的关系,但我不能让师兄走了弯道,加之我探查到师兄身上显露出邪性气息,更让我为之羞愧,为宗门羞愧,为师父羞愧。”瞿仵仞声泪俱下,对着一众长老跪下认错并扬言要接受司律堂的惩罚。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掌门怎会犯如此罪责啊。”一位长老说道。
“现如今,大敌当前,此事存在颇多疑点,我认为…”另一位长老说着说着却被打断。
“诶,春阳长老,你可不能乱说,如何存疑啊?我看就没有问题,不如此事就此了断吧,宗门不可一日无主……”右侧的一位长老站立起来说到却被前一位长老抢话。
“莫邪长老!你又何出此言,别忘了当初掌门是从何处救得你,又是如何力排众议将你送到如今地位,你怎敢乱言!”春阳长老拍桌子起身,指着对面的人,一张俊俏的脸上出现看你未有过的怒气。
“好了,春阳长老,莫邪长老,不要争言语之锋了,你们两个每次议事都要吵,吵能解决问题吗,坐下来喝口茶,冷静冷静吧。”只见右手边的一位长老沿了沿杯口的位置,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放到桌子上,甩了一下手,轻声说道。
“是,正元大长老。”春阳长老,莫邪长老同时应答到,但彼此瞥向对方的眼神却不带友好的目光。
“黎玠,你来说说陆掌门的事情吧,身为陆掌门的徒弟,你应该也在场吧。”正元大长老抬眼看了看现在瞿仵仞身后的黎玠。
“……大长老,我,其实我……”黎玠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完整的话。
“有何可支支吾吾不敢说,身为陆掌门的徒弟应该担起你的责任,犹犹豫豫,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难不成白的也能说成黑的。”春阳长老气愤道。
“长老,你对我有偏见,我知道,可黎玠是无辜的,要责罚就责罚我吧。”瞿仵仞站起身来挡在黎玠身前,抢话道。
“跪下,谁让你起来的。”正元大长老看了一眼瞿仵仞淡淡的说道,又看向了黎玠,“你尽可大胆的说,有何可怕的。”
“……事情就是这样的。”黎玠低头抿了抿嘴,张口说道,不过并没有说出一开始自己并不在场,而是在收到仵仞哥求助的消息才来到现场。
“好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等动乱结束后,此事再商议,现如今,黎玠还小,不能担此大任,更何况是陆掌门唯一亲传弟子,不能处于火深水热的境况里。所以切莫声张此事,若有探子便说掌门闭关修炼中,不可打扰。”正元大长老放下茶杯起身离开座位,看了看在场的每一位,叹了一口气,无力的说道。
走到门口时,转身说道:“瞿仵仞,你既然要求了,那便到司律堂领罚吧”
只听此令下达,有人扑通跪下,刚想要张口便被阻拦。
“站起来,任何人不准求饶,不然,无罪同罚!”正元大长老语气冷冷的说道,不似之前尚有情的气息。
“黎玠,不要再这样了,我认罚,是我的错我该承担的。”瞿仵仞扯住黎玠的衣服,低头说道,似是有委屈的语调,但其嘴角却在上扬,像是得到了奖赏,紧接着调整好表情,抬起头,站起来向着司律堂的方向走去。